瑾王府里倒是清净,肖翀在和园陪敌后,肖翼要回荣王府陪亲爹,肖九岐还在宫里没回来,就只剩下傅元令跟女儿,她(tā)索性就带着去樊夫人那边。
樊大儒去了和园,樊夫人一个人也有些寂寞,傅元令带着孩子来了她(tā)高兴得紧。
熙玥正是摸索着连滚带爬的时候,一刻也闲不下来,在大榻上滚来滚去,就像个小猴子似的。
樊夫人看着就說道:“跟她(tā)哥哥倒是像,我记得翀儿小时候就是这样调皮。”
傅元令提起这个就头疼,“可不是,这要是长大了跟她(tā)父兄一样我可真要愁死了。”
“有什么可愁的。”樊夫人不以为意,“王府的小郡主就该活的自在些。”
傅元令无奈的說道:“到时候等她(tā)大些,您可别一味纵着。翀儿现在已经不好管束了。满嘴的歪道理。”
“什么叫歪道理?我看着翀儿說的挺对的,这叫机灵聪慧。”
傅元令:……
晚饭肖九岐没回来用,傅元令带着女儿陪着樊夫人一起用的,吃完饭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宫里传出来消息,今日不必进宫了,宫宴等到上元节再办。
傅元令还挺意外的,还以为李德妃跟谭贵妃斗气,怎么也得捆着她(tā)们这些王妃一起。
肖九岐昨晚回来的时候媳妇都睡了,喝的有点多,今儿个就起晚了。
等他掀帘子出来,正好听到这事儿,就随口說道:“是四哥的意思,四哥亲自去后宫跟谭贵妃商议的,然后又去李德妃那边說好。”
傅元令忙让人打了水来先让肖九岐洗了手脸,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拉着他坐下用早膳。
俩人在一起吃饭没那么多规矩,在饭桌上就闲聊,“四哥这是知道谭贵妃跟李德妃斗法的事情了?”
肖九岐咬了一口笋干,这才說道:“可不是,妳說她(tā)们是不是闲的无聊?”
傅元令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肖九岐,到底没說这是皇后娘娘故意而为之,既然楚王插手了,未必就不是他察觉到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是怕李德妃把娘娘得罪惨了。
“四哥有自己的想法,这样做也好,我们倒是免了受罪。”傅元令把昨日的情况一說,肖九岐就面带讥讽,“一个好东西也没有。”
以前倒是觉得李德妃不错,现在看来也就这样,他四哥有这么个母妃也是倒霉。
心里有些惆怅,肖九岐看着傅元令,“其实李德妃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以前她(tā)人温和爱笑,就算是对我都很慈爱,有时候我被肖霆那狗东西欺负,李德妃要是见到了会护着我。也不知道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四哥心里一定不好受。”
傅元令看着肖九岐,“人都是会变的。”
“我四哥就不会? 他一直待我这样好。”肖九岐喜滋滋的說道? “我打算明天去和园看看? 妳去不去?”
傅元令迟疑一下,“妳去做什么?”
不经帝后宣召,贸然前往很有可能进不了和园的大门。
“当然是侍疾,我可是个孝顺儿子。”
傅元令就知道了? 这是闲的没事找事儿做? 想了想說道:“妳去吧? 我就不去了。”
肖九岐一个人还行? 要是她(tā)也去就太显眼了? 傅元令还是留在府里好。
肖九岐就一个人往西园去了,宫宴要到上元节才开,傅元令就有了时间? 于是就把探望老伯爷跟太夫人的时间定了下来,先去给大夫人等人送了信。
伯府那边几房都在等傅元令的消息? 她(tā)这边一定下来,别院那边就准备上了。
等到晚上肖九岐回来了不說? 还把肖翀给带回来了,傅元令高兴的不得了,抱着儿子总觉得好像胖了。
肖翀见到母亲高兴的不肯撒手,一口一个娘亲我想妳了,娘亲我给妳带了好吃的,娘亲妳想没想我……
肖九岐:……
这个儿子油嘴滑舌的,早知道就不带回来了!
腻歪够了母亲又去逗妹妹,熙玥还小不记得哥哥了,但是玩了一会儿兄妹俩就滚成一堆,满屋子都是咯咯的笑声。
傅元令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自己也笑了,不由又想起肖翼,不知道在荣王府怎么样。
傅元令想起来就问肖九岐。
肖九岐坐在榻边怕女儿滚下来,听到媳妇的话,就开口說道:“挺好的,现在父子俩同桌吃饭了。”
傅元令默了默,“同桌吃饭都这么值得高兴吗?”
“那是啊,以前他们荣王府乱得很,荣王道从生下来就没跟亲爹一起吃过饭。到了自己当爹也不知道要跟儿子一桌吃饭,他们家几辈下来都是这个德行。”肖九岐吐槽毫不留情。
“难怪荣王的性子也古怪。”傅元令就道。
“可不是吗?肖翼跟着咱们也是这孩子有点运气,不然荣王还能交出什么出类拔萃的好孩子,顶多又是个小荣王,那我四哥可有的头疼了。”
傅元令幽幽的看着肖九岐,感情他当初那么痛快养着肖翼,这里头还有为楚王考虑的余地。
肖九岐:媳妇的眼神让人觉得毛毛的!
傅元令第二天去太夫人那里,肖九岐本来要陪媳妇去,但是傅元令觉得肖九岐回去了一家子都不自在,索性让他去和园了。
过年走亲访友的就是忙的脚不沾地,一直到上元节宫宴才算是消停下来。
结果上元节的宫宴更热闹,不知道是不是她(tā)们这些王妃小辈没进宫,谭贵妃跟李德妃之间好像更不愉悦。
映彩私下跟傅元令說两位娘娘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整个后宫都被弄的有些乌烟瘴气。
傅元令无心掺和,老老实实的吃完宫宴就离开。
过了上元节,皇帝依旧没有回宫的意思,朝中的形势就有些微妙起来。
而此时,傅元令的万景林也正式开工。
开工那日,凡参与的商户齐至,锣鼓鞭炮响彻半空。
傅元令隔着人山人海,遥遥看到楚王坐在马车里往这边凝视,察觉到她(tā)望过去的眼神,还对着她(tā)招招手,然后马车就落下帘子慢慢离开。
傅元宁深吸口气,新的一年,又是新的开始。
今年这储位总要定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