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但是看着傅元令跟石夫人一个理直气壮一个略显心虚,心里也就知道傅元令说的是实话了。
“九弟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长乐公主咬着牙说道。
“承让,毕竟比起有些人黑心黑肝毫无廉耻的行径,元令惭愧真的是差的也太远了,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傅元令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
长乐公主:……
这被恶心的真的是让长乐公主恨不能当场给她两巴掌解气,但是一想起肖九岐把狗脾气,她要是今日打了他媳妇,只怕自己明儿个就得被肖九岐给闹得脸面都保不住了。
若不是忌惮肖九岐,她又何必在这里听傅元令这个商户女口出讥讽!
“你这是骂谁?”纵然是忌惮肖九岐,长乐公主也不能容忍傅元令这么嚣张。
“二姐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二姐可不要对号入座啊。”
“九夫人真是爱颠倒是非,好一张巧嘴。”石夫人冷声说道。
“那也比不上石夫人巧舌如簧,两面三刀。不知道嫣清见到此时的夫人心中会做何想,夫人说呢?”
石氏心头一颤,傅元令怎么知道嫣清?
嫣清是她的陪嫁丫鬟,当初是她给她开了脸做了通房,只是没想到自己丈夫对这么个贱婢还真的动了心,她不想与丈夫反目,又不愿意看着嫣清越来越得丈夫的心,她就只能假装大度,暗中哄着嫣清,等她生产时送她上了西天。
只是这样隐秘的事情,傅元令是怎么知道的?
石夫人心中惊惧不已,脸上就有些隐隐泛青。
傅元令看着她这样子,心中嗤笑不已,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怂货而已!
傅宣祎躲在二人身后一直没有说话,假装自己不存在,但是听到嫣清两个字时,眉心还是重重一跳。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一点的,但是傅元令怎么会知道的?
晋安公主板着脸扫过石夫人的脸,又看着长乐公主说道:“你们逛你们的就是,我跟九弟妹就先走一步了。长乐,你这性子一向急乎乎的,日后做事可是要稳一些才好。”
晋安公主说完也不等长乐公主开口,就看着傅元令说道:“九弟妹咱们走吧,有些人说一说就通了,有些人你说什么也不通,又何须费口舌。”
“姐姐说的是,所谓朽木不可雕也。”傅元令轻笑出声,看也没看长乐公主跟石夫人一眼,就随着晋安公主转身而去。
“太嚣张了!”石夫人拍着胸口说道,“公主,您看到了吧,这可不是臣妇出口污蔑,当初在伯府就是这样搅活的我家小姑处境艰难,这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手段也厉害,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勾搭上了瑾王,越发的张狂没边了。”
傅宣祎又垂下了头不说话。
长乐公主却不打算放过她,看着她问道:“傅侧妃,你认为呢?”
傅宣祎心中厌恶长乐公主,但是面上丝毫不敢露出来,想了想只能说道:“瑾王妃的确是有些本事,能做常人不能之事,我实在是万万不及。”
傅宣祎使劲把自己往尘埃里贬低,这样长乐公主就不会为难她了吧?
长乐公主看了傅宣祎一眼,真是没用的东西,连点志气都没有了。
石夫人那股子恼火褪下去后,就有些狐疑的说道:“瑾王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长乐公主眉眼间带着讥讽,“知道又怎么样?现在人已经送到了父皇跟前,她就是知道还能把人抢回来不成?”
长乐公主是不怕的,只要父皇动了心,别人又能如何。
就好比那云贵嫔一样,母妃还不是吃了几年的委屈。
她们能做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
***
傅元令跟晋安公主还没出桃花镇,就被肖九岐追上了,后头跟着杨霁英,一行人急色匆匆的。
“阿元!”肖九岐站在傅元令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傅元令猛不丁的看到肖九岐还挺意外的,抬头对上他担忧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对着他一笑,“找到人没有?”
肖九岐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有点线索了,你没事吧?”
傅元令闻言哭笑不得,她才担心肖九岐知道那冒牌货会怒火三丈,没想到他居然会先担心自己,“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现在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吗?”
肖九岐点头,“放心,我回去会会那个冒牌货。”
“你别乱来。”晋安公主闻言立刻说道,生怕小九怒上心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怎么做。”肖九岐笑的特别的柔软。
晋安公主这才松口气,缓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再想别的法子就是,别冲动。”
“我不冲动。”肖九岐点头应了。
晋安公主要是知道后头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小九。
杨霁英此时也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回去后还是跟楚王商议下再说,楚王一向足智多谋,指不定会有好的办法。”
肖九岐一本正经点头,“对,四哥办法多,咱们去找他。”
一路骑马回了行宫,晋安公主跟傅元令越好收拾一下就去皇后娘娘那里,两对夫妻各自回了院子。
肖九岐牵着傅元令的手进了门,将她送回屋子里,这才说道:“你先收拾一下,我这里还有些梅成川的事情得跟父皇回禀一声,我去去就回。”
傅元令不疑有他,就道:“那你去忙你的,等会儿我跟皇姐先去见母后商议事情,等回头咱们再说话。”
肖九岐笑着点头,突然弯腰在傅元令唇上亲了一下,这才笑着走了。
傅元令:……
怎么这么幼稚啊!
肖九岐出了霓裳轩,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收了起来,沉着脸朝着前殿走去。
冒牌货是吧?
七八分相似是不是?
那一群狗东西真当自己是个死人啊,敢拿着他的母妃做筏子,真以为他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