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不屑冷哼一声后,便飞身进入了乾坤画中。
乾坤画千年来未曾有丝毫变化,但从昨日起,这里终究还是变了。
只因,这里多出了一个女人,他的女人,仇人的后代。
江雨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大步向悠然居迈近。
足尖刚踏入大殿,狠厉的掌风便迎面袭来,江雨大手一挥,便将俞漫轻松弹了开去。
俞漫急退数步,刚立稳足跟,狠恶的眸光一扫,再次将灵力凝于掌心,对准江雨就是一掌击出。
一击落空,便觉身后一道强劲的旋风呼啸而至,腕间传来扼骨的疼,随即整个人都被江雨牢牢禁锢在了怀中。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看来是为夫怠慢了你,要不为夫现在补上如何?”
湿热的气息扑入耳际,那不堪的一幕幕再次在脑中浮现,俞漫强忍着胃里那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怒道“放开!”
腕间的疼痛突然加剧,一双葱白玉手已被对方捏成青紫色,耳边再次传来一句玩味的话语“我若是不放呢?”
猥琐的笑脸缓缓凑近,俞漫立马侧开脸颊,抬脚便往江雨的足尖狠狠踩下。
江雨料定她不会轻易屈服,大手瞬间抽离,反手便将俞漫推倒在地。
俞漫又急又恼,俏脸涨得通红,眼见对方一步步靠近,她急忙起身,提着裙摆便往殿外跑去。
纤痩的身影一路狂奔至假山一侧,她疯狂的抓起石桌上的白玉酒壶,便将其狠狠砸至桌面,拾起一块玉壶碎片便往腕间划下。
腕间不断冒出的血珠,呈直线般坠落在石桌之上,如初升的暖阳一般,越开越艳,越来越刺目。
既然注定逃不出这魔画,她又为何还要任人欺凌?
只可惜自己心中那一缕暖阳,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眸中蕴藏许久的泪花,终是夺眶而出,她绝望的阖目,却又努力扬着笑。
季暖说过,她笑起来很好看!
只一瞬,腕间的疼痛便消失了,睁眼,便见江雨邪恶的嘴脸不断的向自己凑近。
俞漫疾退数步后,便撞击在了假山之上,无路可退时,俞漫再次将手中满是血迹的碎片抬起,对准刚愈合的伤口猛地划下。
江雨冷冽一笑,大手轻挥,俞漫手中的碎片瞬间便消失了。
而那原本支离破碎的玉壶,竟再次出现在了石桌之上。
眼见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逼近,俞漫眸色如霜,抬手便往江雨脸上煽去。
谁知,攻击不成,反被对方扼住了手腕,整个人也被江雨压在身前,她羞辱难当,却也毫无反击之力。
江雨捏着俞漫的下颚,强迫着她正视着自己的双眸,冷笑道: “都已经是本尊的女人了,还装什么清高?
与其像现在这样,做些无谓的垂死挣扎,倒不如好好的伺候本尊,你不仅可以少受点折磨,还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之感。
若是将本尊伺候的爽了,本尊便大发慈悲让你去见她,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眼见对方那一脸猥琐的笑意,俞漫只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她挣扎着,本欲脱离江雨的挟制,奈何越是反抗便被对方压得越紧,只得瞪着一双惶恐万分的杏眸,嘶声力竭的重复着“滚,滚开!”
眸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是怒骂,更像是哀求。
“啧啧,真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野兽,不如这样?你要是跪下来,开口求本尊,本尊今日就勉为其难的放过你。”
依旧温和如常的笑意,却说着最诛心的话语,江雨此生最恨的便是那自恃清高的仙门中人。
而俞漫,不仅自恃清高,还目中无人。
他就是要凌辱她,将她所有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下!
俞漫怒目而视,不屑呸了一声,冷冷吐出“你做梦!”三字。
江雨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深邃的眸光瞬间凝结成冰,怒道:“找死!”
抬手便赏了她一耳光,又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鲜血顺着唇角不断滑落至锁骨处,将俞漫那雪白的肌肤染得猩红刺目。
锁骨下依稀可见一道狭长的爪痕,那是江雨给她的耻辱,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噩梦。
她倔强的抬头怒目而视,恶狠狠道:“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想要我求你,绝无可能!”
江雨嗤笑着,随即一把扼住俞漫的肩头,纵身一跃,便跳入了荷塘之中。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塘中的鱼儿惊慌失措的逃离,寻找着一处安全的栖息之地。
腿弯突然受痛,俞漫便跪在了荷塘中,头顶突的一沉,又被江雨按进了水里。
强烈的恐惧瞬间袭遍全身,本能的反应使她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嘴里发出悲悯的“呜呜”声,直至快要窒息时,又被江雨拽着长发一把提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急咳了一阵,还未来得及换气,便再次被对方按进了水中。
江雨邪笑道:“直面死亡的滋味如何?”言语间又再次将俞漫拽了起来。
俞漫被拽的生疼,又呼吸不畅,但她依旧不愿屈服,竭力道了声“不错!”
江雨怒不可遏,将俞漫往水里按下的同时,又道:“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拽起,按下,再拽起,又按下,如此重复数次后,俞漫早已身疲力乏,她双眸紧闭,再也没了挣扎的迹象,即便离开水面,也感觉无法呼吸。
她低垂着头,整个人摇摇欲坠,面颊上的水珠如雨滴般落下,又悉数滴
入荷塘之中。
江雨拧着俞漫的长发,便将其揽在怀里,邪恶扭曲的嘴脸瞬间凑近她的耳垂,问道:“服不服?”
俞漫摇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声道:“杀了我!”
“既然你想死,本尊可以成全你,但悠然居不能没有女主人,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死了以后,本尊便让季暖代替你入住悠然居,替你尽一个妻子该有的义务!”
江雨一把将俞漫推开,脸上的笑意温和异常,眸光却如同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俞漫踉跄着站稳足跟,惊愕的瞳孔骤然张开,忍不住的颤栗着。
饶是她受尽凌辱,也未曾胆怯过,但这话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剜去了她的心。
“你不会得逞的!”嘶声力竭的语气,像是否定对方,更像是安慰自己。
“哦,是吗?你如此笃定,是因为宋忘尘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他此刻就像条死狗一般瘫在床上,能护得了谁?”
江雨眉宇轻挑,又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再道:“都怪你总是撩拨本尊,害得本尊将正事都给忘了,本尊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季暖变成狐妖的画面,保证让你叹为观止!”
大袖轻拂,水中便显出了季暖变成狐妖被百门围攻时的画面,直至她拿着剑刺伤了宋忘尘,画面又突然消失了。
俞漫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口中不断的呢喃着“不会的!”三字。
眸中的眼泪如雨水般滑下,滴落在那碧绿的荷叶之上。
良久,荷叶仿佛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一般,开始摇曳着身子,将其尽数抖入了荷塘之中。
俞漫抬眸,怒言:“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江雨不答反问道:“也不知你和宋忘尘都在意的女人,伺候人的功夫如何?本尊很是期待呢!”
污秽的言语,将俞漫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击了个粉碎,就连心中那最后的防线也消失了。
她突然失控的跪在水中,一路向江雨迈近,拉着他的衣摆恳求道:“我求你!你想怎样欺辱我都可以,只要你别动她。”
“是吗?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江雨邪笑张开双臂,等着来自弱者的屈服。
俞漫起身,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她从小嚣张跋扈,眼高于顶,从未开口求过任何人,也包括她的父亲。
但现在,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做什么也不重要了。
从她跪下求他那一刻起,便注定摒弃了尊严,但只要季暖安好,她甘心情愿!
葱白如玉的双手颤栗着拉上了自己的衣襟,一寸寸拉开,露出了那赛雪欺霜的香肩,双手垂下时,浅粉色的外衣便顺着玉臂,缓缓落入了水中。
她褪去的又何止是一件外衣,更是她的尊严,她所有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