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徐竹兰身份背景都很强,上次他买了一份你的画,或许是赏识你,姐姐,我不是故意帮着他约你的。”
等聂允霖说完这一段话,看着面上都愧疚的要掉眼泪的样子,黎笙当时是有略微的不高兴,但现在早就放下了刚才的事,更何况聂允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黎笙赶紧说没什么不要紧下次别这样就行了。
聂允霖听了黎笙的回复,刚刚的难过的泫然欲泣的样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脸上的笑比向日葵还灿烂三分。
黎笙装作冷哼的样子,她就知道聂允霖道歉不是真心的。
然后又听聂允霖问:“不过姐姐,徐竹兰要你有什么事情吗?”
黎笙耸耸肩,满脸的无奈,表示她也不知道。
实际上黎笙心里有些微微的发冷,她猜测,徐竹兰甚至会主动约见自己,应该是因为上次被他买走的那幅画的缘故。
可是那幅画?
黎笙眼中闪过几分困惑,可是那幅画到底有什么值得徐竹兰注意的地方呢?
黎笙心里思绪环绕,手微微握拳,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不能让这些事情影响到恒记的建设,恒记,是她的.asxs.。
菜上了,黎笙看着聂允霖熟练的和老板娘打声招呼,老板娘也好像认识聂允霖似的,开了几句玩笑。
自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蛙,入口嫩而滑腻,加上酱汁的鲜香,让黎笙眼前一亮。
他们俩吃了一半,陈真找了过来。
陈真一进来就拿起桌上的冰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边喝边倒苦水:“你们两倒是好了,来这边吃香的喝辣的,就留下我一人在那里应对残局,你不知道你们两走了后那徐老头的脸色有多难看!”
聂允霖吃了一口猪肚,冷哼一声:“有多难看?”
陈真看看聂允霖,又看看黎笙,心里也知道这两人怕也是生着气,他坐下,冲着黎笙举杯:“得,我知道你两也气着呢,给你们敬一杯,别气了,今儿这事,就我里外不是人,刚在那边道过歉,又来你们这里。”
说完一口喝了杯子里的水,“怪就怪,我不该和徐老头是邻居,不该和你认识。”
黎笙见他连不该和你认识这话都说出来了,也知道陈真这下应该是两边都没处理好,她自顾自吃着饭,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陈真。
陈真自己拿了一套餐具,直接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诉苦:“我就知道你们两在这呢,这儿离德荣酒楼可近了,我也没吃饱啊,刚刚那氛围,真是让人难受,我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黎笙已经吃的差不多饱了,放下碗筷,觉得这两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脑回路都一样。
她叹了口气,借口去洗手间买了单,三人一番聊天打闹,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黎笙谢绝了聂允霖和陈真要送她回酒店的好意,自己打了辆车回去。
她刚进酒店大厅,就被拦住了。
黎笙抬头,看到酒店经理指的方向,坐着一个人,黎笙微微眯眼,是徐竹兰。
黎笙心里闪过几分不耐,但还是走了过去,两人见面。
徐竹兰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没有半分掩饰的直截了当道:“黎小友,其实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要询问你。“
黎笙见他这么快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心下有些沉了沉,徐竹兰这么急切直接,那他想知道的消息也应该对他很重要。
“你画画的笔法,很像我的一位名为“点点”的熟人,他是我敬佩之人,我一直很想找到他,不知黎小友能不能给与些门路。“
他话没说明白,但又说明白了,旁人听不懂点点什么意思,但黎笙一听心里却划过一丝了然,果然徐竹兰要找的就是她的老师徐立。
黎笙一直疑惑,徐竹兰为什么要约见她一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们上一次谈话,徐竹兰有意无意的问她的画,黎笙确信她和徐竹兰没有任何的关系,那就只可能是黎笙的老师徐立了,而且,黎笙知道,自己老师的名字徐立,也姓徐。
黎笙从小跟在徐立身边学画,此刻当徐竹兰说出徐立的绰号时,一听就知道徐竹兰要找的人,就是她的老师徐立。
黎笙跟在徐立身边学画,一直认为徐立是个怪人。徐立作画,时常因感而画,徐立是个感情极其充沛的人,时常感动大哭,听不得别人一点悲惨的事情,他要是听到了,哭着哭着立马就跑回家去作画,那时黎笙总是一个人蹲在徐立的院子里描摹,描着描着就见徐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进来,把小黎笙挤到一边去,画画了。
徐立是个画家,也喜欢仙风道骨的那番模样,他也续了胡子留了长发扎成一个小辫儿。
但通常黎笙看见他哭着跑回来,眼泪鼻涕全叫胡子给拦住了,老师徐立能在这么个状态小完成一幅画,让小黎笙很是吐槽。
不过吐糟完了老师的邋遢模样,又跑过去看老师的画,因为老师的画总是能直击人的灵魂。
叫明明当时什么苦也没受过黎笙能感觉到人生百态。
不过那画上总是有两点很突兀,徐立给黎笙解释说,那是他的特点,每次画完了,徐立也不顾整幅画和谐不和谐,总是喜欢点两个点,自封点点画人。还说这世间万般大,可拆封下来看,不全都是点吗,搞得小黎笙对他很无语。
现在老师已逝去多年,但黎笙作画,有时想起了老师,也会学他,在画上点两个点,已示思念。
这画完之后不管不顾的留下两个点,黎笙确信全天下只有她老师这么一个怪人。
但黎笙也摸不清徐竹兰打听老师要做什么。
自从徐竹兰上次找过她,她就留了个心,原是打算让周叔帮忙查一查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太忙,给忘了这回事。
不过,黎笙心里又确定了几分,徐竹兰和老师倒是都姓徐。
黎笙不动声色的让服务员有帮忙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我的画从小在各个什么兴趣班里和许多人一起学的,倒是没拜过什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