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迈步门前,却见雪刃久站未进!那唇边微微上扬,似还在憋笑。
“需要你之时,你总不在旁!”
“主子方才需要属下吗?属下没觉得啊?”
“……”
“您若什么时候需要属下,喊一声便是!属下好立马到您身边!”
行!自己养的护卫翅膀也硬了!竟学着南风靖一般,开起他的玩笑来了!皆是被他惯的!
瞬时横臂推他靠侧!而后直行离去。
……
回了客栈,桌前进餐。
卿灼灼低头竖筷,一直在碗里杵来杵去。只因脑子里还在过着雪刃撞人时的片段!不禁噗嗤落声,咬唇难耐。
南风盏静坐其旁侧,仅是抬眸瞄了她一眼。
雪刃却不忍着,已是于她对面出音追问,“你这笑什么呢?”
她抿唇憋住,一双大眼在他主仆二人之间转悠,瞬时停在雪刃脸上,挑眉回话,“在笑你今日撞人之时,那股抱拳作揖的傻劲儿!”
“我哪里傻了?”
“主子,您也看见了对吧!”才不理他,顷刻瞥头找南风盏撩话,奈何这大冰块总是一副颇为老成的样子!简直和她搭不上!真想于桌下踢他一脚,不知道独角戏有多难演吗?
“主子才没你这般没事干!”
“我确是看见了!”
“……”雪刃本是得意的嘴角,瞬时僵持。
“……”卿灼灼原应拧巴的红唇,慢慢扯平。
“都瞪什么?吃饭吧!”
这是在护她么?
暂当成是!
“听说近日柳城好几家的小姑娘都离奇失踪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
“如今正值桃花节,怕是那采花贼也慕名而来了!”
卿灼灼拧眉侧眸,见旁边桌上的几位中年大叔在议论声声。
故小声重复,“采花贼?”电视剧里抓起来被痛打的角色!
雪刃瞬时扬唇,“你那一头长发还是扎好吧!免得被采花贼盯上!”
“盯上就盯上呗!我还怕他不成!”说的好似她多娇弱,多傻笨一样!顷刻低头,继续吃尽碗中剩饭。
“也是!昨夜,怕是已经交过手了吧!”
“……”
“估摸着你已经被盯上了!今夜还要来找你!”
“雪刃……”她怒意未出,就听桌上吧嗒一声。
某王居然亲自给属下倒了杯水,眸光瞥瞥,似还有所深意!
“吃饱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回去!”言罢,先行起身上了楼去。
卿灼灼呆呆瞧望,目光随他上移。
“看来主子,还真是挺护你的!”
“主子护短,那不是常事么!”眼珠微转,忍住红唇不上挑。
奈何却迎雪刃调侃,“你这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啊!”
翻他一眼,自行体会。
“卿灼灼!”
“嗯?”突然这么郑重的叫她干啥?
“主子从不随意让旁人靠近,你切莫令他伤心!”
“……这话说的!我能怎么着!”眸光转转,心中甚懂,他确是一个不好接近的男人。
“季槿纯的死因,你还要查吗?”
“查啊!”所答毫不犹豫!但跟某王谈情说爱是两回事!
互不干扰!
“你就不能不查吗?”雪刃不禁拧眉前倾半身。
卿灼灼随即抬了屁股,脸颊贴近,只道二字,“不行!”
双臂撑在桌面上,四目相对。如此强势的谈判,谁先退后,谁算输!
“小二!端壶茶上来!”
“……”卿灼灼的眉毛微微皱起,只因传来的声音,很是勾心。
客栈小二还于此刻,在她后方应了声好!
眸光移去,忽见某王……楼上梯口处,摆袖转身。
看到了?生气了?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是该找个时机好好试探一番!
瞬时扭正,惊见雪刃还未动!
“你离我那么近干嘛!”猛地挺直身板,规规矩矩的抖了衣袖。她现在是一个心有所属的人了!的确不应瞎胡闹!
匆匆上楼去,走到门口推了小缝。果不其然,某王真于她的客房内坐着。
“王爷!您今日还要替我守夜?”话音如蜜,轻轻撩拨。奈何前方冰块,不为所动!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装可人儿了!装的自己都觉倒胃!然而,此刻对他最重要的,还是他手中的那杯热茶!
喝喝喝!等着半夜跑厕所吧!
转去床边,抖开被褥,准备睡觉。
“你似乎跟雪刃走的太近了!”
“……”闻声瞥头,却未回眸对视。心间不解,他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做到谨慎!既然你我在这客栈之内共住一房,便是旁人眼里的夫妻关系!倘若你再跟雪刃走得近,恐会被人误会!”
误会啥?不守妇道?
“我行的正!不怕旁人说!”
“……”南风盏不再多言,只将手中杯子放在桌面。
卿灼灼转瞬回头,甜声绕唇,“王爷不是也不怕么!若是怕,今儿怎会不让我去怼……去骂那些小姑娘呢!”
“小姑娘?那些似和你一般大!”
才怪!她都几百岁了!才没她们那般言语幼稚!
瞬时行步走近他旁侧坐稳,顺手挑了茶壶倒入杯中。贴近唇边,轻轻吹动,“我不觉得自己跟她们一般大!我的智商多高啊!我多成熟呀!只是颜值爆表,看着像一个小姑娘!”
“为何总是听你说一些奇怪的话?”
“因为我是仙女啊!跟你们这边的文化水平不一样!”
“……好吧!早些去睡吧!”
就这样?就这样就聊完了?天色还早,再多捞一两小时的?然她,只是瞧着他垂去眸光,轻捏茶杯。似于此刻,落有心事。
卿灼灼随即起身,便坐回了床上。撩王不急,来日方长!
……
深夜,她于睡梦中不安,总觉身边有人走过。她睁开眼睛,便见两指垂下。
该死!被点穴了!
这就是古代的神奇秘术?如今就只有眼珠子能转!
南风盏呢?不是在为她守夜吗?怎得让这歹人如此猖狂!
难道真的是喝多了茶水,跑厕所去了?
“就知你这丫头跑不了!”蒙面脑子轻蔑的笑声在她耳边旋动,简直是恶心至极!
哗啦一声,房门震开。
南风盏迅速进入,此刻,她已是被蒙面人卷在被里,扛至肩上。
“把她放了!”
“放了?昨夜我就扑了空,今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你究竟是什么人?”
“若我说,是这女人的老情人,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