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奈何皇叔看上我 > 第五十七章 入戏太深 情难自控全文阅读

拧干热布巾擦了擦脸,若是这会儿能洗个温水澡就更好了!奈何还要去湛雅园服侍。

一想到某王同雪刃的谈话,她就莫名的来气!布巾于脖间微微停顿,转瞬便被她甩进盆中。

是她入戏太深了?

对方可是一个王爷,纵然不是风流成性,然他位份过高,岂能因戏生情?

反身,快步行至床前,便将手上的玉镯摘下,藏去枕底。

应当赶快找出季槿纯的死因,让她趁早归于冥府。凡间的姻缘之事太过伤身,不适合她!

不适合她!

拿了藏在枕中的银票,便行步出了门去。经长廊,转中院,欲出府。

雪刃恰逢她的背影,见她踏过了府门。自知晓她跟季槿纯有关系,便对她的一举一动皆感好奇。

卿灼灼独自寻了街上的银铺,将怀揣的七百两银票换成百两小票。

雪刃躲于角落,见她一进一出更觉疑惑,便又随她到了青萝乐坊。

“还了?”卿灼灼忽落大声,甚感惊讶。站在堂中,呆呆眨眼。

迎她的乐坊老板躬身再道,“是啊!前日周师傅回来的时候,已是领了王爷的银子。”

周师傅便是那琴技大叔,卿灼灼听得明白!只是,替她还了银子的……竟是南风盏!这让她,始料未及!

行步出了乐坊,脑子依旧发蒙。忍不住扬手摸摸,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若说平日,南风盏确有暖心举动,但这次不同!

她仅是无意提及,他居然就记下了!

雪刃随后跟紧,却又跟着她回了护国府。这一圈走的糊涂,亦没能发现什么。

“卿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这到处找你!”

迎面跑来的小三子甚显着急,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唯将眸光旋在他的脸上。

小三子见她不语,便又再道,“你快跟我去后厨吧!”

她拧眉落思,转瞬行了快步。到了后厨才知是张伯染了风寒,大家正围在灶台前,你瞪我来,我瞪你呢!

“卿姑娘!你快接手吧!眼瞅着快到晌午了!王爷跟太后那里还等着用午膳呢!”

扭唇!看着灶台上摆好的食材,默默撩眉呆瞅。就说不能出手,一旦有第一次,便会有很多次!

做菜!实在不是她喜欢的事!

晌午稍过,她入了湛雅园。迈步行进书房,就见南风盏静坐书案前,撑头阅文。

她没出声,仅将手中的托盘放至桌上。一盅热汤香气扑鼻,未掺油腻,皆已青菜煮之。是她亲手温制,不知是否合某王口味。并非她想,只是因张伯病了。

南风盏放下书卷,撩眉静看。奈何,她却未再此刻逢上。遂抖抖袖衣,先将汤盅端过。

卿灼灼无声退步,转瞬入了走廊,行去内室打扫。其实每日都在干着同样的活,某王的寝宫并不脏乱,她也只是拿块抹布装装样子!

到了玉器旁,抬起来擦擦瓶身,擦擦桌面。

“从明日开始,你就不用再干这些活了!”

闻声顿了片刻,才回身逢他,“王爷……是不让灼灼再来湛雅园服侍了吗?”

目光停滞,胸口不由一哽。她这瞬的语气,竟似冰湖里的一块碎角,刺的深,亦刺的准。

“本王……”

她丢了手中的碎布,转瞬摆袖离开。体内气息莫名上涌,就在入了走廊之后。猛地弯下身子,惊觉一股凉寒乱窜。

视线变了模糊,扬指勾不到旁侧长案。瞬时垂去身子,倒在了古琴桌下。

有些事情,终要到发生才明白!有些感情,亦是要刺痛之后,才得以清醒!自前世悲痛结束,她认为自己看透了一切,必是永生都不会再碰触情爱!

然,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南风盏于榻前细心照顾,直至她退了体热,才终能唤出堵在心坎内的那股长气。

“你我之间……究竟要如何……才能落得清楚?”

“王爷!”雪刃行礼,转瞬看了一眼榻上的卿灼灼。不禁拧眉呆愣,“那会儿,我还见她好好的!怎么……是因跳入冰池,而生的病痛吗?”

“若是这般,倒也好了!”

雪刃不明,静站旁侧。只待主子起身,眼神示意,让他跟着出去。至书房内,便写了一张药方递于了他。

“你去街上把药抓了!让张厨子或是孙婆婆把药给煎好,再送过来!”

“近晌午时,张伯突感不适,头晕乏力,就回了自己住处休息!孙婆婆更是从清早就离了府去,说是太后派她去衣坊做几件衣服。”

“两个人都不在?”南风盏瞬时侧眸,瞥向书案一面,“那这午膳是谁做的?”

雪刃此刻道不下话,只得挑眼甩去走廊一侧。

南风盏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沉了一刻,才又说:“你先去抓药吧!”

雪刃得令离开,唯留他静站书房内。瞬时行去桌前,低眸呆看盘中剩餐。

她遇了一个傻丫头!总是一味地付出,奈何完全没有想过,能有回报!

脚下无声,转瞬又回了内室榻前。

她体内的寒毒已经开始蔓延!这是他未曾料到的!就如,他没有想过那几条灵蛇……居然会去吸她的血!

人是他害的!

他就该想到解救的办法!

卿灼灼醒来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四目相对,此情此景颇为震撼。只是少了些许含情脉脉,在她看来,就是败笔一出!

“我这是怎么了?”微微坐直,不禁扬手摸头。

回想之前,头晕目眩,啪嗒一下,磕了地上!然在她的记忆里,她的身子向来很好,小伤寒必是侵不了她的!

“不碍事!几副药调理下就好了!”

“又喝?”

他说的倒是淡然,可知那熬制的中药有多苦!怎么到了古代,她就成病秧子了?

“本王这配药的还未着急!你这养病的着什么急!”

“太苦了!”脑子晕乎,转不得弯!自是想啥说啥!

南风盏随即扬手,点指于她的额间,“即使没理,也能让你绕出个七八分!那药苦是理由吗?不知良药苦口吗?”

“……”画风猛地变了!使她有些接受不了!王爷如此温柔,究竟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