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
这怎么会有架钢琴?
陆听晚盯着那架钢琴略微思索了那么两秒后,她立马转身看向身后。
敞开的大门外空空如也,并不见有人。
陆听晚抿嘴笑了笑,而后走向了那架钢琴。
她先是看了看,接着放下书包在钢琴凳上坐下,伸手在黑白琴键上轻抚过。
这老男人,现在才想起给她买钢琴,是想拿来哄她的吧?
那要是没有昨天那一件事发生,他是不是就不打算给她买钢琴了?
以他那小心眼的劲,知道是南知哥教她弹钢琴的,肯定是会不准她再碰钢琴的。
陆听晚指尖微微一用力,琴键发出悦耳纯净的一声琴音,她不禁惊叹,这陆延修是从哪儿买来这么一架好钢琴的。
南知哥的钢琴都没这个好,他这架琴音这么好,得不少钱吧?
陆听晚挺久没有弹钢琴了,这会儿有这么一架新的钢琴,自然是要练练手。
谁知她刚起了个势,正准备要弹,却听突兀的一句话冷不丁响起:“怎么就一声?”
陆听晚吓得一激灵,回头就见陆延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里还拿着那捧矫情的红玫瑰。
“你有病啊,一声不响站我后面做什么?想吓死我好重新找一个听你话的是不是?”陆听晚没好气冲他道。
这么好的气氛,钢琴玫瑰美人,窗外夕阳无限好,陆延修难得觉得有了那么一点感觉,陆听晚这一开口,啥也没有了。
他满是无奈地出了口气,走上前去,问:“怎么就弹一声?你那天在沈家不是很会弹吗。”
陆延修是真小心眼,心里还记着那天陆听晚在沈家和沈南知眉来眼去的事,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谁告诉你就一声了,我刚要弹的你就说。”陆听晚回道。
敢情是他嘴快了?
行吧,又是他的错。
“那你弹。”陆延修拿着花,微微靠坐着钢琴,等着听。
“你想得美,我陆听晚什么身份,我弹的琴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随便听的嘛,以我的身份,我就是小卖部里随便开个演奏会,门票钱至少也得……四、五位数呢。”陆听晚先是伸出四根手指,想了想有点少后,干脆伸出了巴掌。
“多少?”陆延修有些好笑地问。
“五位数?你这用的是陆同学陆班长的身份吧?我陆太太的身价更高,怎么不用这个?你哪怕就是用小耳朵的身份也不止这个数啊。”陆延修笑道。
陆听晚睨他一眼,不理他。
“那行,先给我来几首,一会儿去我钱包拿门票钱,随便你按哪个身份拿。”陆延修大方道。
“讨厌。”陆听晚没好气瞪他一下。
“又是花又是钢琴,还说不是心虚,今天又有哪个部门总管给你做蛋糕了?”陆听晚很有情绪地道。
她说着,又小声嘟囔一句:“做蛋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
“我陆延修坦坦荡荡,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这钢琴也不是我心虚拿来哄你的,早好几天前答应给你买钢琴时我就开始给你找了。”陆延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