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白放掉酒瓶,转而继续看向了她,他抓上抱着他脸的两只小手,拿了下来,分别抓握在了手心里,委屈着嗓音似撒娇地跟她说:“晚晚,我难受……”
“难受你还喝酒。”
“我没喝,是他们喝。”
“还说没喝,一身都是酒气,嘴里都是酒味。”
“是他们灌我酒……”陆迟白微低下了头去,抿住了嘴不再出声,模样乖得不行。
一屋子的人早已看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拉着小姑娘手撒娇告状的人是他们那个平时训起人来不留情面的小老板。
陆听晚闻言,目光看过包间里的众人。
众人接触到陆听晚的目光,纷纷摇头:“我们没有,是老板自己心情不好自己要喝的,我们拦都拦不住。”
“咳咳……”那个叫司群的男子怕陆迟白威信毁于一旦,赶紧咳了两声,拍拍陆迟白的手臂,又叫了他两句。
无奈陆迟白眼里只有陆听晚,看都不看他一下。
醉酒浑浑噩噩的陆迟白低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陆听晚的手臂包着纱布。
他盯着那纱布,定了定神,确定那是伤后,他立马紧张地拉过了她的手臂。
“晚晚,你手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
“怎么摔跤了。”他看着她的手臂,心疼得都要碎了,难受得不行。
“疼不疼啊?”他心疼得看了又看。
“没事不疼。”陆听晚应道。
“我给你吹吹。”陆迟白拉着她的手,凑到纱布前,小心地给她吹了起来,像小时候她摔了跤一样地安慰照顾她。
他一边吹,一边问着:“还疼不疼?”
见大家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陆听晚赶紧拉上陆迟白的手,说:“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家吧。”
“不回家,去医院。”陆迟白跟着站起了身,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
“我已经去过医院了。”陆听晚有些吃力地扶住他。
“我送你们回去吧。”那个叫司群的男子伸手帮着扶住了陆迟白。
“还是我来吧。”一旁的阿棠走上前来,从司群手里接过来陆迟白,边对陆听晚说:“盛小姐,我送你们回去吧。”
陆听晚有些犹豫,因为不太想继续麻烦江狱,觉得找陆迟白的同事和朋友帮忙会比较合适些。
但门口的江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不耐烦地催了他们一句。
陆听晚下意识看向不知合适走了进来,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江狱。
阿棠直接架着陆迟白就先走了。
陆听晚没办法,只能瘸着腿跟上,走到江狱身前的时候,她手臂又被江狱一把给搀扶住了,然后就又被他不温柔地给半拎着出酒楼。
“散了散了,都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谁迟到扣半个月奖金啊。”司群一拍手,打发大家离开。
大家一边兴致高昂地议论着陆听晚,一边出了包间。
秦羽走在后头,面色不好地听着他们句句不离陆听晚……
阿棠本想将陆迟白放到副驾驶,但陆迟白转身就拉紧了陆听晚,嘴里说着要带她去医院。
江狱便让他们两个坐后面,自己坐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