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江狱忍无可忍,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忽然——“陆延修?”
陆听晚的声音忽然传来。
“陆延修?好了吗?他还没起来吗?”
陆听晚站在一楼楼梯上,冲着二楼喊。
“来了。”陆延修不紧不慢回了陆听晚。
看着洋洋得意的陆延修,江狱几乎咬碎牙,他拳头都握了起来,是真的准备跟陆延修动手。
僵持了有半分钟之久,江狱忍了下来,一把松开陆延修的衣领,甩开了陆延修抓着他手腕的手。
他狠狠盯着他,跟着后退半步,用力一关门,陆延修却一抬手,用手臂把门给抵住了。
就听陆延修来了句:“你买不起衣服是不是?”
陆延修说着,目光在江狱未着上衣的身上看了两眼。
江狱:“你真想死是不是?”
陆延修像是没听到江狱的话,又来一句:“还是江总有特殊癖好?”
江狱看着气定神闲陆延修,慢慢压着火气,也冷静了下来,然后反怼他一句:“哪个大男人睡觉穿衣服?”
陆延修:“哪个正经人睡觉不穿衣服?”
江狱一扯嘴角,冷笑一下,看着陆延修的眼睛道:“你想对了,我就是故意露给盛听晚看的。”
陆延修嗤笑一笑,目光再次在江狱白皙精壮的上身打量了两眼,眼神不言而喻。
“皮肤比女人都白,瘦得跟猴似的,这一身骨头架子也就狗会喜欢,家里是没饭给你吃吗?我看着都替你寒碜,所以江总还是省省吧,陆听晚就是对着小耳朵那身肥肉也不会看你这身骨头架子。”
陆延修这嘴毒起来,是真伤人自尊,睁着眼都能瞎胡诌,江狱白是白,可不是骨头架子,相反人家身材好得很,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要腹肌有腹肌,要人鱼线有人鱼线,完全是值得炫耀的模特身材。
听到陆延修嘲笑的话,江狱笑着冷哼一声,倒也没跟他急,只是抓着门框边的几个指头劲大到仿佛要捏碎门框。
“盛听晚前几天给我送的红酒很好喝,是你买的吧?不知道还有没有?”
还真是一击命中要害。
陆延修面色顿一寒,变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
“怎么不喝死你。”他咬牙一句。
“要是盛听晚送的,喝死也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又是一击。
陆延修强忍着要教他做人的冲动,咬牙道:“我看你更需要补肾补腰的药。”
“陆总自己留着吧,我看你比我更需要,毕竟年纪摆在这儿。”
江狱说完,一把将房门狠狠甩上。
“嘭”的一声响,听得人心都颤了颤。
就站在门前的陆延修被门带起的风吹得头发都动了动。
他暗暗咬了牙,转身离开。
“怎么还没来?”回到餐桌上又吃了一会儿的陆听晚见人还没来,忍不住又起身出去看看,结果这一次刚走出门口,就碰到了陆延修。
陆听晚一眼看到陆延修的衬衫领口乱糟糟的,满是褶皱。
然而不等她问怎么回事,就被陆延修拉到一旁。
听到他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叫过江狱起床?之前在他那儿住的时候有没有?昨天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