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邈刚刚的这句话,墨子柒原本有着五分的醉意,现在就只剩下一分了。
她不管这人是开玩笑也好,是认真也罢,都觉得荒诞至极。
“我当然知道,我的酒量可是你的好的太多。”
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让墨子柒更是有些温怒,眉头紧锁,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
“秦总,请你别忘了,当初我只是答应你,跟你假扮情侣关系,并且有越发三章的,我可从未答应过要跟你结婚!“
不是没有看清楚墨子柒眼中的恼意,可秦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面突然有什么情绪,抑制不住的爆发。
“是么?那可由不得你了。”
只见秦邈直接上前一步,大手扣住了墨子柒的后脑,直接强行的吻了下去。
“唔……”
脑子里面嗡了一声,墨子柒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双脚有些发麻。
这不同于上次在车中的时候,此刻她虽然喝了酒,但是神志异常清醒。
秦邈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那种笃定一般的口气,像是把自己看做成了一个囊中之物。
压根就没有顾虑到她是如何的想法,全凭着那种极其自负的傲气,想要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个混蛋,他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双手用力的推搡着这人的胸膛,可纹丝未动不说,结果双手被会反抓住,没有动然一分一毫。
那种被压制的感觉,只让她更加觉得愤怒与屈辱。
五年前的记忆像是突然泄了闸, 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侵袭。
此时此刻,那种痛苦与屈辱感,让她只能大力的呼吸着,而鼻息间却只有这放肆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拧住眉头,不管不顾的,牙齿直接用力的咬了下去。
顿时听见了男人一个痛苦的闷哼,以及她嘴里尝到的血腥味道。
这女人,竟然咬了他。
秦邈因为唇间传来的痛感,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两步,随即从手指抹了抹嘴角的湿润,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墨子柒。
结果就这么一个对视,秦邈便愣在了原地。
他还从来没有看到墨子柒眼底满是雾气的样子,就算是当年结婚后,他每天招惹不断的花边新闻。
就算是说要打掉肚子中,那孩子的时候。
而此时此刻,他却看到墨子柒站在那里,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嘴唇红肿,眼睛里面带着愤怒的委屈。
就这么一眼,秦邈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邈,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婚姻么?你知道什么是爱么?恐怕你连最基本的彼此尊重都不懂吧?”
即便是声音带着颤抖,可这几个问题,秦邈竟然只觉得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将那即将涌现出来的泪意给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随后迈起脚步,大步流星的回到了房间。
而被独自留在客厅中的秦邈,怔怔的站在那里一会,随后身体才像是恢复了感知一样,慢慢的挪动开来。
从旁边的酒柜里面拿出一瓶红酒,落地窗前,席地而坐。
对着酒瓶猛地灌了一口,猩红的液体从嘴角慢慢流出,与嘴唇上的血迹有了融合。
此刻,四周极其的安静,而他的脑子里面则是震耳欲聋,全部都是墨子柒刚刚的那一句话。
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在他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思考过。
从他记事开始,就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很显然的,爱这个事情并不在排列的顺序之内。
他爱墨子柒么?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或者说是,因为他没有爱过人,所以他也不知道。
说起这些年,虽然花边新闻不断,可是真正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不过也就是肖薇,算是他的初恋女友。
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始终就是这个女人。
不过之余跟肖薇的感情,他很确定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不过是因为有利益的挂钩,所以跟所谓的爱,根本就不沾边。
退一万步讲,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可以说是半年前,他可能会为了权势和利益,娶了肖薇。
毕竟在他心中,WY的权利是最为重要,他这二十多年来,都在为此拼搏隐忍努力。
但是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不得不说,他突然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如果要是再让他因为权势而娶了肖薇,他已经确定自己不愿意了。
因为如今,他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半瓶红酒下肚,秦邈明显没有刚刚精神了,可眼眸里面却依旧明亮。
身体缓慢,可神志却越发的清醒。
眼前突然浮现了,刚刚墨子柒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于是他也顿悟,刚刚他那心猛然揪起来一下,便是心痛的感觉了。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嘴唇上那已经干涸了的伤口,轻笑了一下。
转过头,看着二楼那间客房的方向,良久都没有移开。
而实际这天晚上,彻夜为谁的又岂止是秦邈一个人。
刚刚冲回房间里面的墨子柒,脑子里面则是凌乱异常。
直接进了浴室里面,将整个身子,连同头部都一起浸泡在了水中,可再度浮现出水面的时候,眼角是有些微微的红润。
“这个该死的男人……”
墨子柒生气秦邈,也生气自己。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些许的动心。
“怎么会这样。”
大字型的瘫软在了床上,墨子柒看着窗外映衬进来的月光,喃喃的开口。
想着刚刚那个极为霸道而强势的吻,原本就错落的心情又变得混乱不堪。
有些事情不再别提起,并不代表是真的忘记了,或者是真的释然了。
想到那日跟毛瑞平的话。
的确,她想着能与这男人彻底断了瓜葛,没有任何牵扯。
可是真的能做到么?就算是她强行带着嘟嘟离开了,可如今已经留下了这么多的很久,又怎么能是说消失就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