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不就是刚才地瓜苗吗?
还好,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吧,就连地瓜苗,也都是在救他呢。
就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是打了一个激灵。
娘啊,他猛然的坐了起来,一张脸也是青白青白的。
这一抬头,笑的苦极了。
他偷偷的一回头,就看到那一片地瓜田里,被他压出了一个人形的印子,那些地瓜苗,也是东倒西歪的,少说,也都是能毁去了几十苗之多,而总共,这里也没有种到多少,结果他这一屁股,就压倒了一大片。
小十不忍的扭过了脸。
烙宇悉也是摇了摇头。
“唉……”
他叹了一声。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而后不久,军营里面就听到宇文喻惨叫之声。
烙宇悉蹲下身子,也是将些地瓜苗一一的扶了起来。
“能救活吗?”小十也是帮着他一块扶着,都是压成了这样,真能活吗?
“差不多。”
苗苗还小,就算是压断了也没有关系,这是藤苗,断了可以再生。
“那就好,”小十不由的也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还是快救活的好,等到救活了,我二哥也能少挨些揍。”
“难怪二哥总是说,他想要回去,他在这里简直一天就是过不下去。”
“还是让他在这里呆着的好。”
烙宇悉扶起了一颗小苗苗,可是一会又是趴了下去,他就知道这个救不活了。
“为什么?”
小十不明白,为什么他二哥不要离开?
“太蠢太自大了。”
烙宇悉对于这个表兄的性子,也是了解了一二,“天生的缺根筋的,没有办法,所以还能怎么办?就只能将他放在这里,再是做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被外祖打上一顿。”
“可京城那个地方,就没有哪一天是安宁的,谁的心里没有几分的假意,几分的算计,他们又是在这样的身份之上,也是难免的会被人惦记上,所以到不如此地,这里虽是清苦,却也是一个磨练心性的好地方,多是呆上几年,将性子养好再说吧。”
“也是。”
小十也是同意,二哥若是回去了,八成的,家里就要鸡飞狗跳了,虽然说这样对于二哥有些不太公平,毕竟二哥也是俊王府的二公子,却是不能留在京城那个繁华之地,却只能在这里吃苦受罪。
而且,他这来的久了,好像他们都是要将他给忘记了,就连母亲也都是少有的提到,虽然说这般,对二哥有些不太公平,可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谁让他们有十兄弟,府中的孩子不太值钱来着。
烙宇悉将那一片的倒下的地瓜苗,好生的收拾了一番,虽然说压断了不少,不过有些到是抢救过来了,而且以后还会的再是长出来,也便没有什么好心疼的,就是有些扎眼睛,也是有些费了眼睛。
沈定山在知道这个还能活时,就没有再是揍外孙了,不过却是严厉禁止,宇文喻接近那些小苗苗,而是他人继续开地,而宇文喻天天去挑上肥水,每日都是如此,起初,宇文喻一闻到肥水的味道就想吐,可是现在的臭着臭着,好像也都是臭习惯了。
那些地瓜苗长的十分快,每一日沈定山在练完兵之后,必会过来,也是瞅一眼这些又长大的地瓜小苗苗,当他见着一片的新绿之时,心头就会十分的舒服。
而似乎这冷冰冰,硬邦邦,也是空荡荡的军营,被注入了一种生机一般,而这样的生机,也是一日连一日的长大,一日接一日的壮大。
又是长了一些时间,这些地瓜苗被移栽到了北山的山脚之下,也是烙宇悉所挑来的,那一片土质最是好的地方。
当然这样的土质好,也只是对比于另外两座山,那两座山上的土,更是糟糕。
所以他也是在差中,选了一个小差的。
就是等这些地瓜苗种完之后,才是种了,堪堪的不到半亩地。
沈定山用自己的步子一连量了三次,实在是有些失望。
他准备了几十亩的地,结果却只是种了不到半亩,余下的那些白收拾是不是?
宇文喻一脸的怨念的瞪着烙宇悉,真的感觉,烙宇悉就是过来耍他的,明明就是只是种这么这么一小块,却是让他上了几十亩的肥水,天天都是累的跟狗一样。
简直就是太欺负人了有没有?
“看什么看?”
沈定山眯起双眼,也是警告着宇文旭,小小年纪的,不知道进退,却只知埋怨,早知道他是这种性子,就别生他。
宇文喻瘪了一下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他就不能有一点小抱怨吗?
毕竟他可是提了一月的肥水,身上的味道哪怕是再洗也都是洗不掉,却只是种了半亩。
而且半亩能收多少的地瓜啊,够不够他吃?
沈定山再是回头,看着这半亩长势还算不算的地瓜田,也是想起烙宇悉所说的亩产千斤万斤的,真的感觉,这是有些虚了。
半亩,就能收千斤万斤,显然的,那是不可能的。
而烙宇悉也是不同他们从是多做解释,因为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在地瓜种下的三日之后,到是下了一场雨,这场雨也可以说下的好,也是因着这些雨,所以这些的地瓜苗,一下子也就是长了很多,一日比一日长的好,也是一日比一日长的壮,藤蔓也是长了出来。
烙宇悉拿着剪刀从中剪了一小段下来,然后放在眼前观察着。
“长的还真不错!”
小十蹲在烙宇悉面前,“你剪这个做什么?”
他拿出了一截,转了又转的,“这都是长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剪掉它啊?”
烙宇悉再是剪了一根,然后放好。
“剪这个自然是要种的。”
“种?”
小十仍是一头的雾水,“种……种什么?”
“地瓜啊。”
烙宇悉扭过了脸,问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兵,“你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
小兵点头。
“那给你。”
烙悉将手中的剪刀,也是交给了那个小兵,“你按着我刚才所说的,做上一次。”
“是,”小兵双手接过了剪刀,然后学着刚才烙宇悉的样子,剪下了一截藤蔓下来,其实这个到是容易,还是十分的简单,只要有些眼力之人,皆是可以做到,可能就连几岁的孩子童,来做这个,都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