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可知你这位表妹在街上做了什么?”
沈清辞问着林云娘,是否对错,自有公论,全不是他们这后果红口白牙,一张嘴即能混淆事非的。
“她能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的,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能碍到了谁的眼?”
林云娘理着林表妹的头发,这是表明了不搭理沈清辞是不是?
沈定山握紧手中的杯子,结果沈清辞却是提起了壶,给他的杯子里面再是满上了一杯。
沈定山这也才是继续的喝了一口,可是嘴里那一声哼的警告。
林云娘不可能没有听到,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这是沈定山对她的警告,也是警告着她,凡事量力而行
可是林云娘现在就是不想听这些,她在这个府里,说是当家夫人,可是谁又知道,她到承受了一些什么事情?
这里就只有她的身份最为低微,不管是沈清容,还是沈清辞,她都是习惯碍她们半身,也是令她在她们身边抬不起头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去的水,明明她才是这沈家的当家夫人,这卫国公府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也都是要依她而来。
可是为什么她在这个府里,却是连一点的声望都是没有。
这府里的所有人,皆也都是听从着两个出嫁女的话,而沈定山向来都是疼他的外孙胜于亲孙,她以前只是以为,如此的严厉,如此的不近人情,就只是为了他们在日后,上战场之时,保得了一命。
可是为什么,她就非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上什么战场,打什么仗?沈定山要打那是他的事,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走上他的那一条路
从军并非是唯一的一条出路,她就是不想自己儿子从军那又如何?
不得不说,人的心只要稍微有了一些偏差,就连事非观念也都是没有了。
小姑娘?
沈清辞打量着这位林表妹。
这少说也都是有十八了吧?就连果儿都懂得的道理,怎么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竟然不懂得,不明白?
她不由的,再是勾起了红唇,挂于嘴角的那一抹笑,也是微的有些偏了冷。
“大嫂,你当初也是京城当中,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也都是读了不少,而大周的律法,大嫂也应该是知道。”
林云娘不回答,这京中的女子,哪一个不知大周律法,若是连这些都是不懂,还怎生的有脸自夸一句才女。
所谓的才女自也都是要,面面俱到才成,总不能,像是有些家的姑娘小姐的,天天的扑蝴蝶玩?
“那大嫂可知?”沈清辞再是端起了杯子,而后垂眸片刻,再是抬眼看向林云娘那里。
“这大街之上纵马行凶,是何罪?”
林云娘的面色一僵,血色好像也是下去了一些。
“此事,圣上已知。”
沈清辞并不愿说的太多,这天子还高坐于朝堂。
有些事情,他自会处理,还轮不到她这一位臣妇。
“他怎么知道的?”
沈定山连忙的站了起来,事情好像闹的有些大了,本来就是小女儿爱玩,好歹没有弄出什么人命出来,所以他本就想过要息事宁人,只要好生的震慑一下,必竟不是他卫国府的人,他断是没有理由,拿自己家的人开刀的道理,可是现在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太多了。
这是京城。
沈清辞提醒着沈定山,“这京中之事,没有什么可以瞒住那一位,爹爹,你还是去换件衣服,一会应该也要进宫了才对。”
沈定山指了指自己?
“这关老夫什么事?”
是啊,关他什么事?
他什么也都是没有做,马车不是他驾的,更是不他坐的,而是姓林的,不对,是林家的亲戚,可是不管是不是姓林的,那就是林家的亲戚,也应该是由林家承担才成,干嘛要扯上他沈定山。
沈清辞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间,再是轻抿了一口。
“因为大嫂的表妹,句句未离开过卫国公府这四个字。”
啪的一声,沈定山直接一掌,就将桌子给砸了一个大窟窿,再是对对那幅忠义之家的牌匾,羞的差一些没有提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些都是些什么事,这是哪里来的笑话?
还忠义之家,真不怕笑掉了自己的大牙吗?
他用力的一甩袖子,现在就算是皇帝不来找他,他也都是要进宫一次,他沈定山一手打下来的卫国公府,不是用来给别人败的。
表姐。
林表妹的轻轻拉了一下林云娘的袖子,再是哭哭啼啼的,结果林云娘却是直接就抽出了自己的袖子,林表妹也没有注意,直接就往地上摔去,这一摔将脑袋重重的撞在地上。
那咚的一声,就连沈清辞都是感觉到,自己杯子里面的茶水也都是跟着晃了一晃。
这有多响,也就有多疼的。
“真不知道大夫人找了这么一个表妹是想做什么用的?”
白梅同谢思嘀咕了起来,“百般的维护,千般的纵容,就算想要给自己的养个女儿,这个是否长的太大了一些?”
“给大舅爷养小妾就不大了。”
谢思靠在一边,这不是一语成真,而是一语成了针。
扎的林云娘的五脏六腹也都是颤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在的?”
白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再是松开了手,小声的问着谢思,“你说,我们刚才说的话,她都是听到了吧?”
一字不差。
白梅的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她连忙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这臭嘴的,又是管不住了
沈清辞从里面走了出来,白梅见状,连忙的也是迎了上去。
“夫人,现在是否要回去了,已是快要入夜了,”而现在的卫国公府样子,好像也是没有人要给他们备饭的意思。
“恩,走吧。”沈清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想过非要在这里吃上一顿不可,吃了也怕难以下咽,下咽也怕消化不良。
果真的,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这卫国公府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而她眯起双眼,眼中也是有丝愤意而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果儿。
日后等到萧哥儿他们长大了,她就将他们全部都踢出府去,自己开府过去,带着他们的夫人与儿女,日后朔王府就是她与烙衡虑的,也是果儿的家,是果儿永远的家,绝不能像是今日这般,将她的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