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 第230章 Zero身份被冬至知晓【二更】全文阅读

看到图片,冬至颇为疑惑的点开。

那是他拍摄的小视频截图。

那是小刺客嘴里弹出匕首的那一幕。

冬颖截图下来,再用红线于匕首刀身某处一圈。

看到标记,冬至愣怔了下,手指在屏幕上一拉,放大图片,隐约的,可看出冬颖画圈的部分——银杏叶?!

Zero送他的机关盒上,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银杏叶!

但是——

因为机关盒的构造过于简单,冬颖解开机关盒的时候,还评价其“不值一提”。

现在这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机关木偶人……

冬至手指有点发软,几次摁语音都手滑,过了几秒后,冬至瞄了眼靠着颈枕闭目养神的助理,一想,干脆用手打字。

【冬至】:妈!

【冬至】:我Z神送我的机关盒里,就有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冬至】:另外,我不是在青山镇拍摄吗,这是周氏木偶馆的镇馆之宝,听说制作者的身份一直是个谜。

【冬至】:这么巧的话,那我Z神是不是认识制作机关木偶人的人啊?

【冬至】:还是说,我无所不能的Z神就是这个神秘的制作人?

一口气发完所有消息,冬至捧着手机欢喜雀跃不已。

助理在困倦中睁开眼,见到冬至满面红光的样子,徒然大惊,猛然倾身扑过去,一把抓住冬至的衣领,满怀警惕地嚎叫——

“冬至小哥哥,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对象了?”

助理是个跟冬至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性格跟冬至合得来,咋咋呼呼的,平时就爱大惊小怪。

冬至是习惯了。

但是,开车的司机是节目组的,并没有习惯。

两人在后座的打闹,引来司机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Z神!”

冬至激动嚷嚷,推开助理的手。

“……哦。”

助理瞬间冷静下来,麻利儿坐回去。

他捡起颈枕,重新放到脑后,恢复疲惫状,“你继续,你随意。”

他早已习惯冬至提到“Zero”时那激动雀跃的小模样。

——跟陷入热恋差不了多远。

冬至一门心思都在“Zero竟然跟机关木偶人制作者有关,甚至就是制作者本人”这件事上,没心思跟助理计较。

这个点,冬颖一般都在睡美容觉,而被打扰睡觉的冬颖向来很可怕,冬至不敢打电话去问,思来想去,打算先去“扒Zero”的超话里逛一圈,看看神奇的网友们有没有挖出最新的照片。

然而——

冬颖并没有睡。

他刚登陆“一心向大叔”的微博小号,冬颖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冬妈】:你Z神才多大?

冬颖一句话,把浮想联翩的冬至呛得死死的。

冬至揉了揉鼻子。

啊!

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堪称异次元外挂加身的Z神!

怎么能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生呢?

他都不敢“浮想联翩”了。

【冬妈】:不过他们可能有点关系。

【冬妈】:也有可能是她入手的,根本就不知道对方。

【冬至】:我Z神人脉就是广!

【冬妈】:……

这死小孩,成天追星,不求上进。

【冬至】:我那学富五车、博学强记、见多识广、无所不能……的母亲大人,根据您的阅历分析,这个机关木偶人的制作者极有可能是什么人呢?

【冬妈】:你学富五车、博学强记、见多识广、无所不能的亲妈……

【冬至】:!!!!

【冬妈】:她师父。

“喔呜——”

冬至惊呆了。

【冬至】:???

【冬妈】:这一脉。

【冬至】:……

【冬至】:亲妈说话能不能不喘气?

【冬妈】:故意的。

【冬妈】:小子,娘要睡美容觉了。

【冬妈】:再发信息弄死你。

本来吧嗒吧嗒打了一大串的冬至,冷不丁看到冬妈这条信息发出来,吸了吸鼻子,委屈唧唧地又将打好的字逐个删除。

踌躇片刻,冬至很抑郁地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冬至】:哦,晚安。

有了冬颖给的劲爆信息,冬至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又想到先前看得那神奇的机关木偶人,疲惫、困倦、睡意统统清扫而空,他飞快地翻出耳机戴上,然后点开视频,一个一个地开始重新观看起来。

明天的拍摄,肯定不准他们乱动机关木偶人呢!

多亏了司笙!

才让他拍到如此有纪念意义的视频!

嗷嗷嗷——

下次一定要拿到司笙的联系方式!哦,还有另外两个小伙伴!

冬至表面只是小窃喜,心里却嘭嘭嘭地放着烟花,蹭地一下窜起老高,噼啪绽放,开心极了。

直到,半个小时——

精神奕奕的冬至,重新再看一遍时,忽然在某个视频里,见到镜头中一晃而过的手腕。

短暂一两秒,却让冬至生出一种直窜脑门的熟悉感。

他抓了好几次,总算定格到某一帧画面,然后截图,放大手腕,看到那根模糊的黑绳……

嗯?

嗯??

嗯???

Zero,女的,手链,二十四五……

!!!

不、不会吧?

冬至原地爆炸。

*

第二天,天空终于放晴。

司笙和钟裕只参演这期节目的小剧场拍摄部分,昨日就拍摄完了,之后再没别的安排。

楚凉夏等人则是要继续拍摄“记录青山镇木偶戏”的部分,虽然回来得很晚,大清早就赶去各个场地进行拍摄。

司笙、钟裕二人无所事事,约好一起在青山镇游玩。结果,第二天,不约而同地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草草收拾一下后,互通了个电话。

“十一点了。”

电话里的钟裕,声音有点淡漠。

“嗯。”

“去哪儿?”钟裕问。

“这个点,楚楚他们该结束拍摄去木偶馆做准备了,”司笙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懒洋洋地进行临时提议,“我们先过去找她,吃个午饭?”

“为什么带上她?”

钟裕不大能理解特地跑上这么一趟的理由。

司笙直白回答:“因为中午去的饭馆,她也想去。”

“……”

钟裕无言以对。

“十分钟后,楼下见?”眯了眯眼,司笙透过干净的玻璃,望向蔚蓝的天空。

“嗯。”

钟裕没精打采地应了。

*

十分钟后。

两个没睡醒的,在楼下碰了面,互看一眼确认对方身份后,就拦了一辆车直达周氏木偶馆。

“你要进去吗?”

下车之前,司笙朝钟裕问道。

根据她对钟裕的了解,该逛的地方都逛了,好奇心无处使用,加上在这里有点小不愉快,钟裕应该不会再进木偶馆。

停顿了一下,兜帽下的钟裕还未睡醒,“那讨人厌的节目组还要拍吗?”

“拍。”

司笙的视线透过车窗落到在木偶馆外等待的保镖身上。

“不去。”

钟裕立即做出决定。

司笙一扬眉,懂了,示意司机就在门口等。

等待就有钱赚,司机当然乐意,愉快地让司笙离开了。

……

在车上时,司笙就跟楚凉夏联系过,那会儿楚凉夏就说快到木偶馆了,应该比他们早一点。

下车后,司笙并没有直接进木偶馆,而是先联系了楚凉夏。

结果,一连打了两个电话,楚凉夏都没有接。

司笙意识到不对劲,微微一顿,抬腿就往门口走。

只是,这一次,门口的俩保安没有拦她,却被在屋檐下躲太阳的米温拦住了。

“怎么是你,蹭热度蹭上瘾了吧?”

米温用手扇着风,脸蛋微红,见到司笙就趾高气扬地问。

司笙认出了她,只觉得好笑。

昨天刚吃教训,点头哈腰地跟人道歉,结果一转身,还不知道收敛?

“你谁啊?”

视线一剜她,司笙冷冷一笑,眼神轻蔑。

“你——”

米温气急,一想,脑子才转过弯。

虽然在节目组里,他们都私下议论“司笙蹭热度”的事,一个个都知道司笙、认识司笙,但是,司笙并不认识他们。

“你管我是谁,”米温皱皱眉,板下脸来,“你要是又想碰瓷哪个嘉宾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说着,她还故意四处张望,一脸怀疑“司笙暗中安排人拍照”的架势。

“……”

懒得跟她多说,司笙转身去售票处。

米温被忽略,心情不爽到极致,伸手就去抓司笙。

结果,还未碰到司笙的衣角,她的手腕就被抓住,倏然往外一拧,登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张口就想喊保安,然而,话还未出口,就对上一双冷冽、锋利的眼睛。

那一双眼,莫名的,有些熟悉。

熟悉得令人窒息。

司笙倏然倾身,微靠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字字顿顿的话音里,咬着威胁和阴冷,“昨晚没吃够教训是吧?”

“你……”

恍然惊觉什么,米温惊慌地睁大眼。

“下次见我,绕着走。”

冷冷丢下话,司笙松开她的手腕,走向售票口。

米温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手腕的阵阵剧痛,都没能将她的惊慌给镇住。

*

没提前通知馆里的人,司笙买了一张参观和看戏的套票,直接入场。

进馆后,她又尝试给楚凉夏打电话,但,依旧没有人接。

她以参观的状态,寻觅着楚凉夏等人的状态,没几分钟,就在一处展厅里找到他们。

楚凉夏剧组里的人基本到齐,但都没在工作状态,而是提着装备站在一旁,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的。

同样在展厅的,还有木偶馆几个工作人员。

楚凉夏正在跟他们交涉。

“我们木偶馆临时有事,不能再租给你们拍摄了。违约金我们会赔给你们的,一个字儿都不会少。”

带头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冷硬,一点情面都不给,“我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们要继续拍摄的话,我们有权将你们轰出去。”

他的声音洪亮,一番话,清晰传到整个展厅。

甚至引得游客们频频观望。

司笙皱了皱眉。

她往里走了一步,倏地,余光瞥见什么,朝展厅另一个入口看去,赫然瞥见段桐月助理离开的身影。

段桐月……

啧。

何必一次一次给自己挖坑找事呢?

整她都觉得浪费时间。

一顿,司笙干脆止步在门口,然后给老馆主去了一通电话。

老馆主还想问她机关木偶人“彩蛋”一事,听到她三言两语讲明这边的事后,顿时勃然大怒,没等她说完,就扔下“我去问问”四个字,之后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老馆主是个暴脾气。

将手机一收,司笙往人群中央走去。

“真没有商量余地了?”

楚凉夏呼出口气,尝试着做最后的沟通。

带头的皱起眉头,没留有余地,直接赶人,“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走吧,不要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楚凉夏没有怒不可遏,只是稍微有点烦闷。

她能猜到,周氏木偶馆临时反悔,肯定不是简单的“临时有事”的原因,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甚至能猜到,做出这事的是谁。

——段桐月。

来到这里,她只跟段桐月结过梁子。段桐月将李泉弄走一事,没有成功坑到他们,之后肯定会想其它法子。

而,在青山镇有一定势力的段桐月,让周氏木偶馆反悔,无需多费心神。

很显然,这位新晋流量小花,跟她杠上了……

“走不了,”倏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漫不经心的音调里,带着些微不容置否的强势,“这事儿,得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