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错恋娇 > 第298章全文阅读

此时竟然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扑朔迷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花云浅,而且没有人看见,刚刚她和二叔母之间有过什么动作。

大家看到的结果便是,花云浅走了过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叔母就那样咽了气。

本来花云浅心中十分的懊恼,且十分胆怯,可是在这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的她,如今却保持了清醒的意识。

此时刚刚的场景却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对人体各个部位有着充分的了解。

她脑海里不停的在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似乎刚刚簪子所重伤的地方不是在关键的部位,而且簪子本身也插入不深,按理说他的娘亲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而且也未见大量出血,她心中疑惑甚多。

她正思考之际,又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医者,她竟然发现那医者似乎和花云少有着眼神上的交流。花云浅心中有了打算,她转而走到了花云少的面前,然后抓着他的领口。

“看吧,你娘亲如此品行不端,教出来的孩子竟是这般的阴险狡诈。古有孟母三迁,全然是为了孩子着想,可是你的娘亲不配。”

花云浅这么说,在众人看来,无疑是给自己招黑。她伤了人,不道歉不忏悔也就罢了。如今还敢这般的口出诳语,自是在场的人也纷纷开始发话。

“这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以为那花大少爷不是好人,而二少爷是个不错的人。曾经还救了几个小孩。可是如今看来,花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花云浅也不知道,究竟和老人家什么时候结的仇怨,竟然这般的说自己。

“大胆。”凌枫霆听到这般的诋毁,心中更是替花云浅打抱不平。虽然刚刚的事情,他知道花云浅理亏,可是他看到花云浅此时的表情和刚刚大相径庭的时候,他就知道,花云浅一定是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看吧,这将军和花家是一伙的。这不免有失公允,怎么会这般的模样。老申早已经是入了半截黄土的人,自然是不怕你们对我做什么。”

老人家更是义正言辞,不慌不忙的说着。此时如同是站在花云少那边的人一般。

“是啊,老人家说的对极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好人,而她花云浅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她和他的父亲联合起来将我送到牢狱之中时,我就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什么亲人,倒像是对手。”

花云少忙补充着,议论声越来越大了,场面几乎要失控了。

“在场的,可有郎中?”花云浅突然这样喊着,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惊讶。

花云浅不是忙着辩解,也不是在嚣张,此时的她,说出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大家一头雾水。

不过如今虽是在府衙,可是在场有很多的百姓,一下子就站出来了两位郎中。

“我是张三,在前面的街上开了有十年的铺子了。”

“我是李四,向来四海为家,救死扶伤。”

两人说完之后,花云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花云少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安,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担心着些什么,花云浅是一直的注视着花云少的一举一动的。如今这细小的变化,全然被花云浅看在了眼里。

“烦请二位帮忙看看我二叔母,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两位郎中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被请来的医者便已经开始嚷嚷了。

“云浅少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若是不信我,何必请我来,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

说罢医者更是生气的往一边走去,不愿再看花云浅他们。

“自古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您医术了得,也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花云浅义正言辞的说着,这让刚刚还狡辩的医者哑口无言。随后花云浅又转向了二位郎中。“所谓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大抵是你们心中基本的原则。今日我二叔母就这么归去,实在是过于蹊跷。就算是有什么变故,那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就这么去了。”

花云浅的一番话,像是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刚刚叫嚣的老人家也开始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赞成了花云浅的做法,也包括两位医者。

而花云少似乎还是有所不服气,他转而带着哭腔说道:“如今我的娘亲都这般模样了,你们还要折腾她,所谓死者为大,你们还有没有人情味了?都别受了那花云浅的蛊惑。”

“既然她是你的娘亲,但凡有一丝丝的希望,哪个做女儿的不愿去试一试,你倒好,这是已经替自己娘亲下了死令了。要说没有有人情味,我看你才是最让人不解的那个。”此时凌枫霆不慌不忙的说出的一席话,让花云少不再争辩了。

二位郎中纷纷走到了二叔母的身边,然后便号了号脉,然后又仔细看了看。

那位已然在镇子里多年的老郎中只是捋了捋胡须,并没有说话,而相反那个游历之人倒是先开了口。

“这就奇怪了,明明夫人是有脉象的,奈何就这般的说她去了。是,脉象是很弱,可是若是精心调养,恢复过来的概率是很大的,怎么就这么的说她去了。”此时郎中硬生生的看着刚刚替二叔母医治之人。

那医者如同做了错事一样,明明脸上开始已经泛起了难看的表情,可是还在硬撑着。

“我家世代都是医者,要说经历,可比你这种不知来历的江湖郎中强了千倍万倍。休得胡言!”

此时那名在镇子里看了多年病的老大夫也跟着搭腔了。

“若是你说他医术不好,那我呢?为何她明明还有生还的迹象,你就这般的宣告她的死忙。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郎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大家的目光又双双的投到了那医者身上。

“你胡说什么,你们都是什么山野医者。都这般的模样了,哪里还有得治?”医者还是不肯认输。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我们将她医活了,从此你便再也不要做医者。永远的从这行消失。”

老郎中的话虽然说得很轻,可是却狠狠的砸在了医者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如今他心中断定这般的模样,一下两下也醒不过来,他便继续强撑着。他相信只要今天能过夜,那么花云少就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于是他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花云少之后,便继续说着:

“看来,大家这是怀疑我了。老申自认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便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通天的本事,能让她立马醒过来?”

“那你先答应我,刚刚我说的话,敢不敢答应?”老郎中只是淡淡的一笑,便继续说了这样一番话。

“那便答应了,不过同样的,要是今日二夫人醒不过来,那么你也要从今以后,从这个镇子上消失。”

医者算是赌上一把了,就凭着他平生所学,自认为这样的状况,是没有人能救得了的。

“好,答应你便是。老夫也不是吓大的,请在场的各位都仔细瞧着,定要让那丧心病狂之人受到严惩。”

说完他走向了二叔母。

本这场案子就有些错综复杂,如今这般的情况,更是让人捉摸不透。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捣鬼,或许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只见老郎中又号了号脉,然后默默的下了方子,命身边的小徒弟去抓药。

此时医者竟然有些害怕,他的额头时不时的冒出来了密汗。尽管他刚刚心中笃定,这场赌局,或许是自己赢了,可是看着刚刚那老郎中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中的担心也是不言而喻。

若是这场赌注他真的输了,那么他这一辈子必定是名声扫地不说,定然还会背上骂名,日后断然不会有人再找他看病的。

花云浅心中也是有谱的,至少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点的担心的。而且她看着老郎中那般的自信,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认为的想法。

而凌枫霆的注意力却全部都是在花云浅身上的,这场案子,他本是不在乎结果的,可是如果牵扯到花云浅的话,那他一定会管到底的。尽管有人对他产生了质疑,可是他对花云浅的心可从未改变。

如今看着公堂之上,花云浅游刃有余,他心中原有的顾虑也是打消了。此刻他只需要静静的看着,在必要的时候,再帮助花云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将目光洒在了二叔母的身上。

果然老郎中的药才喂完,二叔母便有了反应,只不过是突然睁开了眼睛,吐了黑血,转而又昏了过去。

此时那医者心中暗暗高兴,在二叔母突然睁眼的那一刻,他心中着实害怕,可是真正看到她又吐了血的时候,他的心又放回去了。

“看吧,我说的如何?你们这般模样,只会更折腾人。云少少爷,我劝你还是赶快将你的母亲带走吧,再由着他们摆布,是对死者的不敬。”

此时花云少便走到了前面,一把将老郎中推开了。然后将自己的母亲抱在怀里,准备带着她往别处走,可是老郎中又将他拦住了。

“公子莫要着急,你且看看,你的娘亲呼吸是否顺畅,能不能感受到?”

花云少往自己的娘亲鼻子上一放,连自己也吓了一个机灵。花云浅也忙上前摸了摸,果然如她的所料。

不过花云少的反应却很是奇怪,本来自己的母亲活了,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却半分都高兴不起来,反而一副沮丧的样子。

“怎么,你娘亲活过来了,你不高兴?莫非你的心中还是有其他的打算?”此时花云浅也是乘势问着。

而花云少却只字未言,然后便是又是一阵沉默。他松开了自己的母亲,然后走向了一处,只有他的父亲还守在他娘亲的面前。

“竟然敢如此期满,当真是不想活了,还不老实交代?”凌枫霆的言语冷冷的甩向那老郎中。

那医者当真是慌了,他自以为是自己医术高超,无人能破,而且至少不可能破的那么快。如今倒是天下自有才人出,他心中原本所有的设想已经泡汤。

他的脑海里此刻只有想着如何才能自保,于是他又想到了救自己的办法。

“大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那日若不是云少少爷相胁迫,小人也不会这般做。他更是胁迫我的妻子儿女,小人这才没有办法如此的。还望大人饶了小的。”

医者此时没有像刚刚那般的趾高气昂,而是一个劲的道着歉。乞求能得到一点点的宽恕。

“你……我何时胁迫你了?休得胡言,我本就不认识,何时你和我有那般的交易了?”

花云少就算是有八张嘴也是说不清了,他也不明白为何连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能将屎盆子扣到自己的头上,如今再怎么样解释,或许都是徒劳。

“云少少爷,你就承认吧。你伙同你娘要挟的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吧,若不是我的儿子,妻子在你的手上,我断断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行医这么多年,从未干缺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说完,医者又转向了花云浅。

“求云浅少爷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为了一家的生,也不会干这等的事情,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

等医者说完之后,花云浅心中早就愤怒不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云少一家人竟然是如此的卑劣,不管他们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情,是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的。他能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也是没有谁了。她相信自有公道存在,是要怎么处理,自会有人处理妥当的,她不想再插手了。

“罢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改过做人。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你想想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不是你接近他,怎么会惹得这样的事情。为何那两位就好好的?”

“罢了,我也不是那计较的人,刚刚的赌约,就当没说过吧,你也有难言的苦衷。”老郎中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