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偏院。锦晨这才把躲在房间里的沈善喊了出来。
“现在她走了,你也快些离开吧,若是真的被发现,只怕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锦晨知道沈善在乎什么,她看着这个男人出声继续说道,“以后就不要来了,这个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
看着面前的男人,锦晨的心里自然没有多少留恋,只因为她知道,对于沈善而言,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善轻笑,并不因为锦晨说的这些话而有所打动,他看这个这个女人轻声说道,“就这么让我走了?”
锦晨侧头看着他,“那不然要我留你下来一起吃饭吗?”
沈善决定好笑,自己以前对她这么好,可现在,锦晨却是连看见他都觉得不耐烦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分了家,我就不是沈二公子了?”
沈善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可笑,也渐渐发觉自己当初能为她放弃沈家的一切实在是幼稚。
锦晨说的认真,她可不相信沈善坚持分家是因为自己,只因为在一开始,沈善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夺走周幼仪所拥有的财产,现在看来,他在外这么长的时间,似乎过的并不好。
“二少爷,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沈善看这个女人,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锦晨轻笑,他的价值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还能有什么价值。
而现在,她只要好好的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就好了。
就像周幼仪一开始告诉她的,只要把孩子照顾好了,以后她想干什么,都没有关系。
沈善看着她,眸子里越发的感觉有几分恐怖,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捉摸不透了。
正当沈善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小雨已经端着羊汤走了过来,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计策。
眼下,锦晨最在乎的就是她肚子里的。那如果孩子没有了呢?
回到自己家里的沈善看着方氏抱着沈初裴坐在院子里,他还没有上前,就看到沈初裴看到自己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哭你爹死了?”
方氏没想到沈善回来脾气这么暴躁,她把沈初裴护在怀里,出生解释道,“孩子这样又不是他故意的,你这么做是要吓死他吗”
方氏对于沈初裴向来是爱护,尤其是自从沈初裴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她对于这个儿子就更加的呵护了。
沈善知道方氏护子情深,可他想到自己在锦晨那里受得气不由得更想要发火,但他喉咙微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走进了房间里。
周幼仪在解决了茶园虫灾之后,对于这个虫卵的由来很好奇,不惜花重金叫人去调查。
两天后,事情终于有了点眉目。
“少夫人,我们已经查明,这些虫卵都不是来自于我们苍城的,而是来自于另一个地方。”
周幼仪仔细听着调查人查到的信息,她看着这些人拿出了这两天查到的种种证据,上面虽然只写明了一个叫胡二少爷的名字来买的虫卵,可周幼仪很清楚,她恰巧就认识一个胡二少爷。
看完所有的资料,周幼仪的秀拳已经握紧,她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宁儿,出声说道,“宁儿,最近胡二少爷在忙什么知道吗?”
宁儿摇头,胡明钊在忙什么她哪里知道,不过胡明延在忙什么,她倒是清楚。
“夫人,您是说,这个胡二少爷莫非就是胡府的胡二少爷?”
宁儿越听越不敢轻易相信,这眼下可就变成了是胡明钊在故意买下这些虫卵了。
周幼仪看着她,没出声,倒是默认了她的想法。
宁儿惊讶不已,真要是这样,那这个胡明钊未免胆子也太大了,这哪里来的深仇大恨,竟然要对茶园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看来,我们是要去会一会这个胡二少爷了。”
周幼仪说着,便挥手让这些人退下,这才站起身,让宁儿为她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和胡大少爷曾在一起游玩的青葱时光。
“夫人,您要去找胡二少爷,要不然,还是让白城一起跟着吧,我怕到时候再有什么事情,有白城在,我们好歹还能放心不少。”
周幼仪摇头,有外人在,她和胡明钊又怎能说出自己要说的话来。
“不必了,就我们两个人,别怕,有我在。”
周幼仪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蒲扇,轻声说道,“对了,最近锦晨怎么样,她可有再闹腾?”
宁儿摇头,说最近的锦晨可乖的很,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处处要闹自杀了。可难保哪天她真的有这么一出。
周幼仪心里也很明白,这个锦晨已经树大招风了。
“行了,我们走吧。”
等到周幼仪和宁儿来到胡明钊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开门的管家看到是周幼仪,赶紧尊敬的说道,“沈夫人,您怎么来了?”
“二少爷可在府里?”
周幼仪笑着问道。
管家回答,“少爷不在,不过沈夫人要是想见我家少爷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夫人您进来等一会。”
管家对周幼仪很是尊敬,只因为胡明延的缘故。
周幼仪点头,和宁儿走进了胡府。
等到管家去布庄找到胡明钊的时候,他正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醉,得知周幼仪过来找他,他手上的酒坛当即就摔了下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管家不明所以,看着胡明钊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您怎么听到沈夫人来找您这么紧张害怕?”
胡明钊自然紧张害怕了,他出钱买的虫卵,在卖虫卵人哪里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么一想,在见到周幼仪的时候肯定是愧疚的了。
“现在沈夫人在哪里?”
胡明钊没了想法,既然周幼仪已经找来,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也只好出去看一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