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眼眸一冷,没想到这个莫紫琦竟然还不是软柿子,说出这样打击她的话来。
“莫姑娘,我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插手别人家的事情了。”
方氏说的越恶狠,莫紫琦嘴角的笑意就越浓。
她当然知道管好自己的事情,可要是别人硬生生的要来管她的事情,那可就不能由着别人了。
两个女人眼眸对峙,莫紫琦狠狠地瞪了眼方氏,她虽是一个人,但也不是方氏可以随随便便欺负的。
“哟,莫姑娘的脾气原来这么火爆,那我岂不是惹错了人?”
方氏笑着,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在她的眼里,莫紫琦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而已。沈澈之所以能够把她带回来,也仅仅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一命,除此以外,再去其他。
“莫姑娘,你也别生气,我今天来啊,其实就是想找你说个事情,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你看怎么样?”
别说是一个交易了,就是十个八个,莫紫琦都不感兴趣。
“莫姑娘,我只要你帮我把锦晨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给我弄掉,我就把那个真正的瘾药给你,怎么样?”
莫紫琦听到后,瞬间有些呆住,她诧异的看着方氏,“那个真正的瘾药不是说已经被沈老夫人搜走了吗?”
看来方氏这个女人国真的是狠, 竞然到现在还能藏着东西。
可莫紫琦转念一想,若是连沈老夫人都被方氏骗了,她要是想要弄死锦晨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自己去,为什么还要她一外人出面去做这件事情?
难道这个女人是想着把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尽管莫紫琦心里还是想要沈澈对她一心一意的好,可到现在,看到他和周幼仪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样子,她就算再有心思也只能逼迫自己慢慢放下。
看着眼前的莫紫琦,方氏猜到她会动心,却没有猜到她对沈澈的爱已经到了一个成全的地步。
“二夫人你还是走吧,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做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不想看到你。在我在沈府里住着的时候,若是对你有什么不尊敬的地方,你也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莫紫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竹木杯给方氏倒了杯茶水。
等到莫紫琦说完,方氏拿起她面前的竹木杯全都泼在了莫紫琦的脸上,“莫紫琦,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胆小鬼而已,我怎么会找你来做这个交易,我真的是瞎了眼了。”
方氏骂骂咧咧的走了,坐在屋子里的莫紫琦却是松了口气。
她忽然发觉自己一心想要来到的地方竟然是一个这样的黑暗之地,她反倒是有点怀念自己和莫老爹在边疆过的穷日子。
哪怕那个时候两个人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可那个时候的莫紫琦至少是问心无愧的。
而现在,就算她想要去哪里,她也只想在自己走之前能够再见一次沈澈。
只要再见一眼他,她就觉得自己就算是走,也能走的安心了。
只是她不知,沈澈正在回来的路上。
五日后,沈澈回到了沈府,得知莫紫琦已经离开沈府搬去了外面的小院里住,他当即便要周幼仪和自己过去看看。
周幼仪放下了手里账簿,陪着沈澈去了小院,可莫紫琦并不在。
去了染坊后,周幼仪和沈澈站在门外,就看到柳金邸在细心的指导着莫紫琦个该如何调配染料,又该让布料在这些染料里放多久最为合适。
“莫姑娘似乎对这个很有天分。”
周幼仪夸赞道。
这个染坊在莫紫琦去之前,根本就没有女人,可莫紫琦看了那么多的地方,唯独看上了这个最需要体力活的染坊。
“她很能吃苦,如果这个做的好,就让她继续做吧, 夫人觉得如何?”
沈澈看着身边的周幼仪,见她耳边发线乱了几分,伸手为她弄正了发丝。
而这一幕,就被刚巧抬头的莫紫琦看的正着。
心里的酸楚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可莫紫琦却又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吃醋。
“莫姑娘?”
柳金邸见莫紫琦不打理自己,推了推她,却见她的视线在看着门口的方向,等他看过去,发现是自家少爷和少夫人。
柳金邸连忙走上前,打开了门说道,“少爷,夫人,怎么你们来不进来啊。”
沈澈抹嘴淡淡,笑着说道,“我们站在门口没事的,不过刚刚看到柳师傅您教莫姑娘倒是颇为仔细。”
沈澈说着,便抬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莫紫琦。
自从两个人回到苍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过天。
莫紫琦很清楚,属于她的苏叶已经不再,眼下是沈家的大少爷,是周幼仪的相公,也是战功赫赫的沈大将军。
即便是遭遇了失忆,沈澈也绝对不会成为她一个人的苏叶。
莫紫琦本是站在那里,见柳金邸走过来,她也不好再继续呆着,赶紧朝着门口走来。
“沈少爷,沈夫人,这是我这几天刚做的账簿,夫人您要不要看看?”
周幼仪摇头,并没有从莫紫琦的手上拿过账簿,只是笑着解释道,“不用了,有你和柳师傅在,我放心。”
“咋的,大嫂这意思是我在这里,你就不放心了呗?”
沈海从染坊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束月怡。
沈澈看了眼沈海,想起德顺告诉他的,这便是沈府的三少爷,平日里桀骜不驯,在这府里,最是让康氏头疼,却唯独惧怕周幼仪。
只因为周幼仪在和沈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幼仪就下令打了他一顿。
“你大嫂不是这个意思。”
沈澈说着,伸手牵起了周幼仪的手,这才继续说道,“你大嫂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管好这家染坊,你可不要会错意。”
沈澈为周幼仪极力解释,而站在一边的周幼仪倒是对沈澈这番做法心生暖意。
“大嫂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最清楚打扫的意图了,大嫂不就是想着想要我离开这个染坊吗,行,没问题,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