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出事的,有你在陪着我,我不会怎么样的。”
锦晨站起身,从自己怀里掏出那些完好无损的枇杷放到桌上。
她从赌坊回到沈府的时候,的确是看上了周幼仪院子里的枇杷长的甚好,才去摘了一些,没成想,竟然还真的排上了用途,她看着落雪继续说道,“你吃一些,这些都是我在枝头上摘得,酸甜可口的很。”
落雪拿过枇杷,放在水盆里洗了洗,这才轻咬一口,果然不错。
“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些。”
落雪最近心里总是发慌的厉害,深怕锦晨出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锦晨安慰她,两个人这才躺着睡下。
第二天一早,白城来到府里,说是和周幼仪谈一谈关于豆腐坊的事情。
不知为何,这豆腐坊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前是如日中天的火爆,可现在,白城做了一天的豆腐量直到晚上才卖完,而以前可是不出两个时辰的。
“夫人,我想把这个豆腐坊关了,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来帮夫人您了。”
白城最大的想法便是这些,也不至于在白城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再。
更何况,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沈澈战死沙场,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白城就想为沈澈保护好沈府,保护好周幼仪。
出于报恩的心理。
周幼仪想了下,似乎也不是不行。
“我有个想法,把这个豆腐坊的生意给侯左他们做,你就负责管好那一块茶园,怎么样?”
白城思忖片刻,法子可行。
“行,我听夫人的。”
有了白城同意,周幼仪便带着白城去了茶园。
一整天的时间,白城都在教着侯左他们兄弟几人的夫人如何做豆腐,做出更好吃的豆腐来。
侯左对周幼仪的感激是一日比一日高。
“夫人,少爷和小姐在我们这过的很好,除了晚上会想家以外,别的并没有什么。”
侯左说起两个孩子,眼眸里满是喜欢,自从这两个人来了后,简直比自己的孩子照顾得还要用心。
周幼仪今天来也是要把孩子们带回去,看着侯左笑着说道,“谢谢。”
“夫人跟我客气什么,您不知道,我现在就只觉得供奉那些神灵都不如夫人来的灵验。”
周幼仪轻笑,“神灵还是神灵,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尽可能的帮助你们,没有什么的。”
话虽如此,可侯左却并未觉得这一切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看着周幼仪,侯左端来了一盘新鲜的瓜果,都是自家夫人在后院种的。
“这是玉仪种的,夫人您尝尝,要是觉得不错,我就给您装一些,让您拿回去吃。”
周幼仪尝了口,是不错,脆口清甜。
可她不敢说要,要不然侯左就恨不得将菜园里种的全部都给她拎回去。
傍晚时分,周幼仪带着两个孩子启程回府。
马车里,周幼仪问及平儿这几日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娘,你说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为什么侯左叔叔他们在我提到爹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呢,是不是我爹不回来了?”
平儿虽不如珠儿来的敏感,但也慢慢猜到了一些。
看着平儿的眼睛,周幼仪直觉喉咙哽咽,眸光里更有泪光闪现,她撇过头,不敢再看着平儿,只是将珠儿抱在怀里,这才挡住了平儿的视线。
“娘,你说啊,是不是爹出事了?”
想到这一阵子沈府里发生的事情,平儿不得不这么想。
“怎么会呢,你爹好好的,他不会出事的。”
周幼仪斩钉截铁的说道,更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平儿还想问什么,突然马车一个翻转,车里的四个人差点从门口滚下去。
苏樱儿将平儿紧紧地护在怀里,生怕遭遇了什么意外。
马车安稳下以后,白城连忙掀开帘子,“夫人,你们怎么样?”
周幼仪摇头,庆幸都没有什么事情。
马车来到沈府门口,白城将两个孩子一一抱下之后,这才和周幼仪说起自己想去北方查探沈澈的情况。
白城看的出来,周幼仪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而眼下,几乎是所有人都和北方的战地失去了联系。
“可是北方战地并不安全,你又不会武功,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周幼仪放心不下,她可是看着他从一个小少年长成了现在初有成熟的样子。
“夫人,您就放心吧,我带上银两和护身的利器,不会有事情。”
尽管白城一再保证,可周幼仪仍旧是不同意,这件事情也根本没得商量。
见周幼仪走进沈府里,白城心里的打算落空。
“夫人,既然白城不行,要不然我们去找个可行的人?”
苏樱儿提议道。
她自知周幼仪的担心,自从上次白城为珠儿去了冰山采下冰山雪莲后,周幼仪对白城心里就有几分愧意,这是白城平安归来,若是他真的在冰山上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找谁?”
“我听说道上就有这样的人,是负责为买家去打探消息的,只要我们银子给够,我想应该可以的吧。”
这事情还是苏樱儿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周幼仪心里暗自思忖,若是真的可以,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好,那就这么办。”
周幼仪点头同意,这拿钱办事,她多多少少还算有点底气,至少不要白城去冒生命危险。
三日后,周幼仪在苏樱儿的带领下,给了白银一百两的定金,等到那人回来的再付余下的二百两。
而此刻仍旧失忆的沈澈,已经带着莫紫琦采集药材存了小小的一笔可观的银子,一家人也不会再吃到一筷子戳下去都夹不起几粒米的粥了。
“苏叶,你快喝点水,别累着。”
莫紫琦端来碗水送到正在砍柴的男人面前。
“好,谢谢。”
男人很礼貌,接过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而莫紫琦就站在一边拿着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汗。
这一幕被莫老爹看的清楚。
莫老爹仍旧是心有忐忑,不清楚沈澈的身份就是什么始终是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