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逼婚,左允棠十分头疼。
左允棠揉了揉眉心:“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后嗣的事,以后再说,我这还忙着。”
“后嗣是咱们左家的大事,什么事能有这件事重要,我跟你爸意见一致,你要么娶个女人回来,要么抱个孙子回来,你自己选。”左妈妈态度很强硬:“否则你就是逼我跟你爸去死,左家几代单传,你要让左家绝了后啊。”
左允棠眉心紧拧着,他拗不过左妈妈,只能以沉默相对。
见儿子不说话,左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别再伤妈妈的心了,那个阮瑜林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她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妈,你跟爸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好,我答应。”左允棠沉声说:“最迟一年,我定让你跟爸抱上孙子。”
“真的。”左妈妈面露喜色。
这么多年了,左允棠第一次服软。
马上都快四十岁的左允棠了,保养得倒像是三十左右,男人魅力最盛时,可左妈妈盼孙子盼的头发都快白了。
在左允棠这个年纪,哪家不是儿女成群,最小的都上小学了。
左妈妈每次跟太太圈的人聚过之后,看着别人含饴弄孙,心里那个羡慕哟。
左允棠点头:“现在你该高兴了。”
左妈妈脸上的笑垮下来,叹了一口气:“儿子,妈妈知道如此逼你,你心里肯定不乐意,可妈妈也是为你好啊,你总不能落得个孤独终老的结局,你得找个女人,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了。”
左允棠苦笑一声,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等的人,不会回头了。”
“儿子,你说啥?”
“没什么。”左允棠转移话题:“妈,你先回去,我这还有会议,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现在该放心了。”
左允棠知道,他如果不答应,左妈妈能三天两头的往公司跑。
左妈妈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白鹭站在门口,她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左允棠。
他又在看手里的怀表,白鹭知道,怀表里藏着一张照片,是阮瑜林的照片。
可白鹭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阮瑜林,而是阮瑜林的孪生姐妹楚辞。
“老板。”
白鹭敲门进去,将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这是待会开会要用的资料。”
左允棠将怀表收起,头也没抬:“知道了。”
“老板,老夫人又来找你了?”白鹭明知故问。
“恩。”左允棠回答的很简单,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白鹭,你将未来半个月的行程都往后退,紧急的事情就在这两天整理一下,我一并处理了。”
“老板,你是要出差吗?”
腾出半个月时间,这还是很少有过的事。
左允棠想起楚辞说的话,她想去看极光,他答应过她,陪着她去。
“恩,出差。”
白鹭笑着说:“好,那我安排一下,这次老板要去哪里,我提前订票,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都不用准备,这次,你不用跟着我去。”左允棠说:“你许久没有放假了吧,这次就给你放半个月的假。”
出差不带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直觉告诉白鹭,左允棠并不是出差。
可那是老板的私事,她也不能直接过问。
昨晚的事两人都没有提起,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白鹭眸光黯然,而接下来,左允棠又说了一句让她心碎的话。
“你替我物色一个愿意代孕的人。”
“代孕?”白鹭刚才在门外面听到左妈妈说什么做试管:“老板,你真要找人代孕?为什么,为什么你……”
“白秘书。”左允棠厉声打断白鹭的话:“这件事你如果做不了,那我就交给郑助理去做。”
白鹭眼圈微红,忍回心底的伤心:“我会找到让老板满意的人。”
“好,没事就出去吧。”
“是,老板。”白鹭走出办公室,眼眶止不住的酸涩。
她又何尝不懂左允棠的意思,把这件事交给她,不就是为了断掉她的念想吗?
那一刻白鹭才知道,她爱的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可不是他心里的人,他比任何人都冷漠。
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左允棠捏了捏眉骨。
接下来几天,左允棠很忙,忙着处理掉近期的事务,腾出时间陪楚辞出远门。
白鹭按着吩咐,为左允棠物色代孕的人。
好友梁梅看着白鹭的行为,直吐槽她:“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为自己喜欢的男人找代孕,天下也就你了。”
“这是他交给我的工作,我是他的下属,应该执行命令。”白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梁梅恨铁不成钢:“那你有本事别把我叫出来喝闷酒,鹭鹭啊,左允棠要找人代孕,又没说指定找谁,你自己不就可以么?”
白鹭自嘲地笑了笑:“他让我找代孕,就是要绝了我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让我为他代孕。”
梁梅心思一转,一拍桌子:“鹭鹭,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你如果愿意,我倒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
“左允棠找人代孕,我去报名,然后让你……”梁梅附在白鹭耳边说自己的计划。
白鹭听得心里一紧:“这样能行得通吗?”
“怎么行不通,我就不信他左允棠到时还对你没有一点感觉,那责任总得有吧。”
白鹭沉思了一会儿:“不行,如果让他知道,他会恨我一辈子,与其剑走偏锋让他恨,我不如永远做一个透明人。”
“你啊,真是傻。”梁梅叹息:“你不答应就算了,对了,你说他对前女友恋恋不忘,这事是真的?”
“阮小姐三十岁生日那天,她病情突发,他着急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一直都留着她的照片,怀念着她。”
“我倒觉得不像。”梁梅说:“你才来北城没几年,有些事你不知道,那个阮小姐当年跟左允棠本来是要结婚了,大婚当天,左允棠悔婚了,他如果真爱阮瑜林,怎么会悔婚了。”
“悔婚?”
白鹭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你去翻一下几年前的新闻,应该还能找得到,那场婚礼可谓是办得盛大,却在行礼之前,两人好像闹掰了。”梁梅说:“我倒觉得,他爱的另有其人,那个楚辞是阮瑜林的孪生姐妹,我怀疑……”
“绝不会。”白鹭否决,可心里却已经开始信了,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