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吓得当时腿软,拼命挣扎,她以为是柳胡生,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
是唐擎。
楚辞听到声音那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反应。
唐擎松开手,拉着她躲在一旁的大青石后面。
“是我,楚辞。”
唐擎激动的情绪难以克制,一把将楚辞拥入怀里,只有闻着对方身上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他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楚辞回来了。
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想念了一年之久。
楚辞想过与唐擎再见面的场景,却没想是这样的情况下。
他们已经分开有一年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拘留所的时候。
这一年来,三百多个日夜,楚辞没有一个日夜停止过想念,只是她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去找。
他已经有家庭,他们不该在一起,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楚辞每天都拿这些借口来麻痹自己。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声音,楚辞心底一酸,酸涩瞬间直冒到眼眶。
“你怎么找来的?”
“我看见忠伯下山,我顺着他的足迹找过来的。”唐擎嗓音低沉:“我早就到了。”
只是楠书与阮瑜林还有柳胡生在,唐擎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想带走楚辞,不想惹事端,毕竟他承诺过何超,只要人,不要宝藏,也不能干涉何超那边的任务。
“小辞,你好没有?”
阮瑜林在不远处大喊了一声。
楚辞被惊到了,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回。
唐擎教她:“别引起他们的怀疑。”
“哦。”楚辞回过神,大声回了句:“姐,我拉肚子,还要一会儿,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那你快点。”
阮瑜林也没有多想,又回了帐篷。
听到脚步声没了,楚辞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的楚辞主意全无。
“下山。”唐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人带回去。
他算了时间,何超的人应该在山脚下了,现在与他们会合,就能顺利回到北城。
“刚才的声响是你弄出来的?”楚辞只是怀疑。
“恩,楠书把你带在身边,肯定会有所防备,我只能把他引开。”
唐擎牵着楚辞,猫着身子往下山的方向走。
楚辞盯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一阵恍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将手抽回来,反而乖巧的跟着走。
唐擎走前面,滴在树叶青草上的雨水都沾他身上去了,楚辞身上没有什么雨水。
雨下得小了,林间腾起水雾,形成天然迷障,让人分不清方向。
忽然,草丛里窸窸窣窣声一片,这声音楚辞再熟悉不过了,是蛇。
“楠书来了。”
楚辞警铃大作,紧张起来。
楠书以药粉招惹毒蝎子跟蛇教训的柳胡生,蛇在地上爬行的声音楚辞才会如此熟悉。
帐篷里有驱蛇的药,只是她忘记拿了。
“跟紧我。”唐擎眉梢冷冷一压,带着楚辞走得更快了。
可人的腿终究快不了蛇。
成百上千条蛇朝楚辞与唐擎四面八方涌来,两人根本毫无退路。
他们不知道哪些蛇有毒,哪些蛇无毒。
两人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唐擎眉心拧到一块了,有脚步声靠近,眸子一抬,冷冷地看着悠然走来的楠书。
“佟楠书,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楠书撑着伞,青衫与山林仿佛融合在一起,脸上带着淡淡地笑,还有蛇不断地从他身后爬过来。
楚辞从未觉得楠书如此让人恐惧过。
哪怕当初在地下室被绑住手脚,被灌药,那个时候的楠书眼里还是有一丝柔和,而现在,她完全看不到了。
“不妨试试?”楠书食指指着楚辞,薄唇微微上扬,邪魅狂狷:“我看上的猎物,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唐擎,既然来了,那就永远留在这座大山里。”
楠书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楚辞慌了,四周的蛇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徘徊,如果这些蛇一起攻击他们,后果无法想象。
“楠书,放他走,我跟你回去。”楚辞冲楠书大喊:“放他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楚辞真是急了。
那交缠在一起的蛇让人头皮发麻。
楚辞甩开唐擎,冷冷地说:“我从未想过要跟你走,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唐擎倏然一笑,重新牢牢抓住楚辞的手:“别试图用这种方法让我放手,我既然抓住你的手,就没打算再放。”
说着,唐擎眉目清冷地看向楠书,气场全开:“那就试试,来一场男人之间真正的较量。”
两人同时收伞,脚也同时动了。
楚辞根本没有看清两人是如何动作的,只见两人已经交上手了。
楠书招来的那些蛇也都只在周围盘旋,没有一条敢靠近的。
楚辞就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一直盯着交手的两人,心提到嗓子眼。
唐擎与楠书之前交过手,当初楠书有所保留,而如今,两人都全力以赴,两人都是生平难逢对手的那种,十几招过后,两人眸子里的光芒更甚。
一拳一掌,不断来往。
淅沥的小雨飘在空中,形成一幅美景画。
楚辞与楠书都久久未回,帐篷里的阮瑜林觉察不对,她又走出帐篷,打算去找人,刚探出头来,还没有看清帐篷门口杵着有人,她就被一股力量压着重新带回了帐篷。
是柳胡生。
“柳胡生,你放开,你想做什么。”阮瑜林怒火中烧,使劲去踹。
“阮家妹妹,你就别挣扎了,我等这一天可等了一年了,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古玩店时,我就对你动心了。”
柳胡生将阮瑜林的手脚桎梏住:“你以为佟楠书跟楚辞去哪里了?我刚才可看着楠书带着楚辞往山林里去了,此时两人应该也是干柴烈火燃烧在一块了,忠伯也没这么快回来,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柳胡生确实看见有人带走楚辞,只不过没看清,下意识以为是楠书。
阮瑜林使劲挣扎,才发现身体越来越没劲,浑身软绵绵的,帐篷里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你对我下药,你什么时候下得药?”
阮瑜林已经慌了,她一直对柳胡生很警惕,没想到却大意了。
“药是你的妹妹楚辞下的。”
柳胡生淫/笑着扯掉阮瑜林的衣服:“你马上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