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心头骤然一紧,柳胡生抓住她手的感觉让她立马发觉柳胡生的用意,同时也反应过来在车里摸她的是柳胡生。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楚辞站在高处,柳胡生力气又大,稍稍一拽,她的身子跟着前倾,直直地往荷塘里栽进去。
“二妹妹,小心。”
柳胡生趁机揩油,想要去抱楚辞。
楚辞知道,一旦柳胡生得逞,如此茂盛的荷叶成了天然的屏障,加上地处偏远,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
千钧一发之际,楚辞灵光一闪,突然尖叫道:“有蛇,水里有蛇,好大一条水蛇。”
对蛇有心理阴影的柳胡生条件反射的松开楚辞,转过身去。
“蛇,哪里有蛇,在哪里。”
“就在你左边,啊,游过来了,救命啊,我好怕蛇。”楚辞一边尖叫忽悠柳胡生,一边往岸上爬。
柳胡生也怕得赶紧上岸,楚辞哪里这么容易饶了这个登徒浪子,故意以被蛇吓得尖叫,失去分寸,一脚踹在柳胡生脑门上,将人又踢回荷塘里。
楠书跟阮瑜林听到声音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楚辞吓得在岸上惊慌大叫,而柳胡生在水里挣扎。
“小辞,怎么了。”楠书第一个冲了过去。
“楠书,有蛇,水里有好大一条蛇。”楚辞故作惊慌。
水里的柳胡生挣扎着站了起来,听到有蛇,跟逃命似的往岸上爬。
楠书看了眼水里,根本没有蛇,只有枯黄的荷叶枝干。
“小辞,你应该看错了,哪有蛇,是荷叶枝干。”
“是吗。”楚辞又看了一眼,抱歉的笑笑:“看来真是看错了,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真是蛇。”
柳胡生很狼狈,脚上都是泥泞,衣服全打湿了,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算计楚辞。
“不是蛇就好,吓死我了。”柳胡生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二妹妹,你往后可别这样吓我了,还有刚才你那一脚踹得可不轻啊,脑袋现在还疼。”
“抱歉,柳先生,你为了给我摘荷花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过意不去。”楚辞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恨不得再踹一脚。
“小辞,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说话的是阮瑜林。
“刚才柳先生很是热情的要带我来散心,还说给我摘花,这才弄成现在这样。”楚辞这话故意说给楠书听的。
果然,楠书一听柳胡生带楚辞来的,脸色立马一沉:“山里蛇虫鼠蚁多,柳先生还想全须全尾的回去,还是安分点。”
这是警告柳胡生。
丢下这话,楠书带着楚辞先走了。
阮瑜林看着地上坐着的柳胡生,也没有好脸色:“你竟敢打她主意,不想活了。”
这一年来,柳胡生对她心思,她不是不清楚。
从第一眼阮瑜林就知道柳胡生贪婪好色,是个表面信佛的虚伪人,她从来不把柳胡生看在眼里,甚至是看不起。
柳胡生躺在地上一笑:“要不你陪我快活快活。”
阮瑜林气不过,也是一脚踹过去,柳胡生躲得快,笑得淫/邪:“阮家小妹妹,我们都在这山里待了这么久,互相帮忙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这又有什么,大不了找到宝藏,我把我那一份都给你,我的技术很好,保证让你满意。”
“柳胡生,我警告你,如果想好好看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那就给我老实点。”阮瑜林冷冷警告。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柳胡生肆意地盯着阮瑜林的胸口。
阮瑜林骂了句无耻就走了。
柳胡生看着阮瑜林曼妙身姿,咽了咽口水,嘀咕了一句:“你们姐妹,早晚我得吃掉一个。”
柳胡生能够从一个人走路的姿势知道对方是雏儿还是妇女。
他敢打赌,阮瑜林还是个雏儿。
回到帐篷,楚辞换下湿衣服,知道柳胡生什么德性之后,她心里既恶心又心有余悸。
如果刚才不是急中生智,早被柳胡生得逞了。
楚辞算计到柳胡生对自己热情是有所图,可没想到胆子如此之大。
楠书站在帐篷,正训斥忠伯:“你明知道柳胡生的德性,为什么还让小辞单独与他相处,忠伯,你到底什么意思,谁授予你的。”
“楠书先生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发生什么事了。”忠伯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忠伯看到柳胡生全身湿透了回来,就连阮瑜林的脸色也不好,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柳胡生竟然会……”忠伯很是自责。
柳胡生对寻宝有很大的作用,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这件事只能心知肚明却不能有所作为。
楚辞一直待在帐篷里,只有这里面她才觉得是安全的。
这里的每一个都不能信。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恢复”记忆,这样不至于太被动。
冷静之后的楚辞心情平复了许多,阮瑜林送了些吃的进来。
“吃吧。”
阮瑜林对楚辞的态度很阴晴不定,她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楚辞。
楚辞拿了吃的,坐在地铺里:“你跟楠书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阮瑜林又解释了一句:“你放心,我跟楠书什么都没有。”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不想待在这里。”楚辞隐约猜到楠书要干嘛了。
唐擎知道她被带走的消息,肯定会追来,楠书是想拿她引唐擎来。
以这里的地理位置,还有楠书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唐擎来了肯定吃亏。
“不确定。”阮瑜林面无表情地说:“现在你想走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的待着,不要跟柳胡生走近,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阮瑜林丢下这句话出去了,楚辞不知道这算是关心?阮瑜林这次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阮瑜林走出去没一会儿,楠书在帐篷门口吱声:“小辞,我进来了。”
“…恩。”楚辞迅速整理好情绪。
楠书端着一些水果,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小辞,这是刚才回来的路上摘的,挺好吃的,你尝尝。”
楚辞突然故意问。“楠书,如果在医学与我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