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心头一荡,唐擎让小夜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屋里实在太呛,楚辞将小夜抱了出去。
她回来时就知道唐擎走了,忠伯告诉她,唐擎是在她走之后不久就走了。
“妈妈。”小夜晃了晃楚辞的手,仰着小脑袋:“妈妈,你不要爸爸了吗?那你是不是也不要小夜了?”
这才两岁的孩子,谁教的这些话?
楚辞连忙蹲下来:“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最爱的就是小夜了。”
为了给足小夜安全感,楚辞把人抱在怀里。
小夜的小脸在楚辞胸口上蹭了蹭,十分粘人,趴在她怀里不下地,也不说话。
楚辞心疼的不行,哄好了儿子,她给唐擎打了电话,一接通,她劈头盖脸就训了唐擎一顿:“是不是你教儿子那些话的,谁说不要他了?他这么小,你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你什么居心?”
楚辞与唐擎的的关系近来已经降至冰点,加上阮家七七八八的烦心事,楚辞很烦躁,一件小事都能将她的脾气点燃。
现在的她就像是盛满了油的油桶,一点小火苗,或者火星子都能让她爆炸。
满腔怒火吼了出去,那边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过了好半天,那边才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唐擎他在洗澡,待会我让他回过来吧。”
女人的声音让楚辞石化了,她有一种从火炉里一下子坠入冰窖的感觉,她浑身都发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机挂断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满脸泪水。
近来唐擎不断的上热搜,与各色各样的女人,她一直以为唐擎只是在气她,在与那些女人逢场作戏,这一通电话让她明白,她高看了自己。
他说一生只爱她一个,他说不会让她哭,他说会护她。
可花心的是他,让她哭的是他,给她伤害的还是他。
她太天真了,唐擎从不缺女人,一个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她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唐擎会洁身自好?
会为她守身如玉?
楚辞紧紧地攥住身下床单,泪水没入被单里,消失不见。
看着旁边熟睡的小夜,楚辞心里才找到一丝寄托。
她缓缓躺在小夜身边,拥着小夜,心情才慢慢平复。
她刚才那通电话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拿小夜作为借口给唐擎打电话,她这一整天很疲惫,心情糟糕至极,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想得到他只字片语的安慰。
可惜都没有,她得到的只不过是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这一夜,楚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窗户明明关着,她却感觉有冷风灌进来,刺骨的冷。
她心里已经失望了,却还是看了几次手机,期盼着他能回个电话或者信息。
可这一整晚,手机屏幕都没有亮过。
她心里那点残存的希望随着这黑夜永坠黑暗。
天亮的那一刻,楚辞神情恍惚的坐在床头看着窗外。
再有两个月就开春了。
“二小姐,楠书先生找你。”
忠伯在外敲门。
这才刚亮,楠书怎么来了?
楚辞带着疑惑换了衣服下楼,楠书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似乎有什么事。
“楠书。”楚辞走过去:“这么早,你找我有事?”
“小辞。”
楠书看着脸色憔悴的楚辞,忧心忡忡:“我需要离开北城一阵子,特意来跟你告别。”
“这么突然?”
楚辞很讶异,之前可一点征兆都没有。
“恩,事出突然。”楠书交给楚辞一枚玉戒指:“替我收好,等我回来了再还给我。”
楠书给她的是一枚祖母绿,她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她保管戒指?
不等她开口问,楠书已经走了。
他好像真遇到事了,走的很急。
楚辞紧握着手里的戒指,眉心紧锁。
“二小姐,你是现在用早餐还是晚一点?”忠伯温声询问。
“没有胃口,我现在去公司,忠伯,替我照顾好小夜。”
楠书走了,忠伯也会走,唐擎有他的红颜知己,到最后,她依然是一个人。
楚辞没有去医院探望林琳,她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准备,她在公司里像个**一样忙,只有忙起来,负面情绪才不会趁虚而入。
唐擎没再联系她,而这时,她收到了阮玉青送来的婚礼请柬。
阮玉青跟顾之舟要结婚了。
她的肚子已经显了,脸上满是幸福,散发着母性光辉去。
“堂姐,到时你可一定要来,这是我跟师兄共同的心愿,我们不打算大操大办,只请了两桌亲朋好友,简单吃个饭。”
“好,一定来。”楚辞笑着接下请柬,顾之舟的婚礼,她怎么能不去送上祝福?
楚辞清楚阮玉青的用意,她这个时候避着反而不好,倒不如大大方方去参加婚礼。
顾之舟与阮玉青的日子订得很急,就在周末。
楚辞亲自准备了份新婚贺礼,正要给阮玉青送去,医院里的林琳又闹出幺蛾子。
医院打电话来,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楚辞只得赶过去,她去了才知道,林琳拒绝配合治疗,不吃药也不换药,闹着要出院。
林琳脸已经消肿了,在医院里观察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
楚辞直接办理了出院手续,让林琳出院了。
一出医院,林琳就坐上了她的车子,她哪里不知道林琳那点小心思。
“我送你回去。”
楚辞这个时候绝不会把人带回阮家,哪怕已经证实林琳就是楚念,她也不会带回去。
一听说送回去,林琳捂着腰:“哎哟,好疼啊,姐,我身上还是很疼,你把我送回去也没有人照顾,我怎么养伤啊。”
“林琳,我姐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林枫的手是你找人废的,如果你不是楚念,我早把你丢下去了,别给我得寸进尺,你现在只不过是顶着楚念的面孔罢了,你已经不是她。”楚辞压着火气:“别给我闹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林琳很识时务,被楚辞这么一吼,老实了许多。
“好吧,姐,我也不是故意的,之前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就是楚念,所以才会干出那样的事,你就别生气了,我会改过自新。”林琳服软:“那要不你给我开个酒店,我不去阮家,可也不想回那个地方,我爸,不对,那个男人才不是我爸,那个残废他会打我。”
“好了,我知道了。”楚辞很没耐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