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下车,不等唐擎开口,她抢先对左允棠说:“左少,我们分开找姐姐,一有下落,立即通知对方。”
“好。”左允棠眸光复杂地盯着楚辞看了几秒,收回目光,启动车子离开。
楚辞是唐擎正大光明娶回去的,他惦记着别人的老婆,这件事本就不道德,他总不能真无耻的跟唐擎对上,把楚辞抢过去。
透过后视镜,左允棠看着唐擎将楚辞拉入怀里,唐擎抬眸,目光冷锐,警告地看向他。
唐擎在对他宣告主权,楚辞是他的妻子,他没有资格觊觎。
“唐擎。”楚辞从他怀里离开:“我们还要找姐姐,她跟伊诺走了,我很担心。”
楚辞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唐擎沉声道:“别急,我立即让我的人找。”
“好。”
楚辞同意跟唐擎汇合,也是想着借唐擎的人脉找人。
唐擎给伊家打了电话,知道伊诺根本没有回去之后,他与楚辞对视一眼:“你姐应该能看穿对方的目的,为什么要跟着走?”
楚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唐擎这么一问,她忽然答不上来。
伊诺今晚几次试探,目的明显,而且不过是第一次见面,阮瑜林性子本就冷冰冰,加上外面传言阮瑜林喜欢男人,她完全有理由拒绝。
“我不知道。”楚辞坐在唐擎的车里,夜风呼啸,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联系不上阮瑜林,也不能漫无目的的找,天空下起了小雨,唐擎把车子停在路边,派人去找,他们等消息。
楚辞摇下车窗,目光看向无尽的黑夜,仿佛一个大黑洞,将人吞噬。
风刮过,雨飘进车里,凉意从每一个毛孔渗进去,冷的让人发抖。
唐擎细心地将车内温度升高,宽敞的车内有咖啡机,他煮了一杯咖啡给她:“要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别太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楚辞的那份担心反而没那么强烈,唐擎的那番话却让她沉思。
阮瑜林是个很聪明的人,之前能一人让三位叔叔忌惮,一个伊诺跟阮森,应该不会有事,可她为什么跟着伊诺走呢。
刚这么想着,左允棠那边打来电话,果真出事了。
电话里,左允棠的语气很凝重:“来一趟全季酒店,湖滨路。”
“好。”楚辞有不好的预感,让唐擎赶紧开过去。
谁也没料到,阮瑜林竟然跟伊诺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楚辞看见门口停着阮德彪的车,还有救护车。
楚辞心里一沉,看来事情真是闹大了,她立马下车,神情严肃的说:“唐擎,你留在车里。”
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她不清楚,但是这事绝对不能把唐擎牵扯进来,这是阮家的事,而且可能牵扯一些秘密,她也不能让阮瑜林看到唐擎,所以唐擎不合适进去。
唐擎懂楚辞的考量,沉声道:“我在这里等你,有事立马打电话,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有事找自家男人。
唐擎是这个意思。
楚辞心中一暖,唐擎的话让她有了主心骨,心里也就不慌了。
楚辞也不废话,急忙跑进去。
阮瑜林跟伊诺是在八楼,楚辞乘电梯上去,刚出电梯就听到走廊里闹哄哄一片,其中阮德彪的声音最为大声。
“阮瑜林,我的儿子废了,你怎么下手这么狠,怎么说他也是你堂弟,同样流着阮家的血,都姓阮啊。”阮德彪一副想要撕了阮瑜林的样子。
走廊里围了不少人,医生,还有酒店工作人员以及看热闹的住客。
左允棠早就到了,站在阮瑜林面前护着,劝道:“冷静点。”
“这事换你能冷静?”阮德彪怒红了双眼,眼底盛满杀意。
面对阮德彪的暴跳如雷,阮瑜林则很平静,甚至是冷漠。
“啊,好疼,爸,救我,好疼啊。”阮森杀猪般的惨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旋即医生抬着人出来,匆匆往电梯走。
担架上一片殷红,阮森下身都是血,痛苦的嚎叫着。
楚辞十分震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阮德彪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了阮瑜林,因为他唯一的儿子阮森废了。
命/根子被剪断了。
对于好色的阮森来说,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阮德彪听着儿子的惨叫声,悲愤交加,忽然动手打阮瑜林,幸亏左允棠阻止及时,拦住了阮德彪:“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她。”
左允棠这话纯粹就是把阮瑜林当成自己愧疚的人在护着,这是他欠阮瑜林的,可这话听在阮瑜林耳朵里,心底不禁泛起一层涟漪。
阮瑜林神情冷漠,就连目光也是冷的,毫无亲情可念:“二叔,废了你儿子的可不是我,你想报仇,怕是找错人了。”
阮德彪一愣,房间里传出伊诺的哭泣声。
伊诺完全傻眼了,坐在地板上,才回过神来,当她看到自己手里的剪刀还有地上的血迹,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哭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想要强/女干我。”
伊诺衣服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任谁看了也知道怎么回事。
阮德彪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随即一口老血喷出来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警/察来了:“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强/女干案。”
阮瑜林出声:“是我报的警。”
原本是阮森跟伊诺想要一起试探阮瑜林,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逆转,伊诺将阮森废了,本该有事的阮瑜林,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除了他们三人,没人具体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阮德彪都是懵逼的状态。
警/察把伊诺跟阮瑜林都带走了,阮瑜林没伤害阮森,可她也是当事人,更是报案的人,自然要去录口供。
楚辞也跟着去了警/局。
左允棠与忠伯也去了,在警/局外面,左允棠拉住忠伯,眉心紧拧:“忠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家小姐要做什么,也知道她跟伊诺还有阮森来了酒店,今晚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对不对?”
忠伯笑了笑:“左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从忠伯的神情里,左允棠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他难以置信,甚至为阮瑜林的残忍而感到瑟瑟发抖。
他松开忠伯:“她未免也太残忍了,断人命/根,毁了别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