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有办法出去,要不要……”
左香菱一边假意凑近跟纪宬装作谈笑的样子,一边警惕的往门口望去。
纪宬也随着她的动作往门口看了两眼,然后往桌子中间靠近了几分,露出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抬了抬眼,示意左香菱接着说。
“我这里有火折子,把这屋子点燃,趁乱跑吧。”
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左香菱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结果却遭到了纪宬的大白眼。
“不行,很快……”
纪宬话音未落,房门再次打开。
走进来一个身着碧色长裙的女子,身姿窈窕修长,步伐沉稳,头上戴着简单的发饰,但是气质却让人一眼便看出是一个会武的。
女子居高临下睨了左香菱一眼,放下手中的长剑就开始给左香菱搜身,就差连左香菱贴身放的匕首都收走了,而她心心念念的火折子肯定是留不住了。
这下子,左香菱是彻底无奈了,一脸幽怨的望着纪宬,似乎在责怪他没有早点说出会搜身的事情,不然将那火折子藏起来也不是难事啊。
“看来你得想其他的办法了,这招我已经用过了,你看,这屋连烛台都被收走了,你的办法不成了,反正我是看出来了,这伙人不是来针对我的,倒像是针对上官飞白的。”
纪宬轻瞥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眼眸之中饱含惬意,那是万分的事不关己啊。
听了这话,左香菱更加确信了来时的猜测,这伙人就是想要抓他们威胁上官飞白做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大不了我们学学原始人,钻木取火咯。”
左香菱耸耸肩,目光开始在房间中扫视起来,企图找到一点可以用的东西。
这次,左香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似乎是被搜过身的缘故,那些人一点也不怕他们做什么的样子,这一看就是哪个偏僻角落的大院,屋里除了摆设简单一点,基本上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墙角花瓶里面的鸡毛掸子做一个火弓应该没有问题,至于这软木嘛,左香菱由于做菜的缘故,对于各种气味还是比较敏感的,房间中的桌椅花纹精美,细细一嗅还有淡淡的香味,想来应该是香椿木没错了,这香椿木是上好的软木,用来做底座十分的不错。
加上扯的还有细微灰尘的帷幔条子,加起来应该差不多了,就是这鸡毛掸子还需要磨一磨,如此重任,自然是交给纪宬了。
期间门外的人也进来查看过,毕竟他们弄出的动静不小,为了避免那些看守的人时常查看,这是他们两个故意弄出来的动静。
他们两人很好的搪塞过去,反正上头的人也只是要禁锢他们一阵子,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所以也就不多过问了。
一直到下午,纪宬磨得手都断了才将鸡毛掸子磨好,由于没有过多的工具,只能硬生生的在地上摩擦。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到了最后一步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找了一个墙角,开始做工。
左香菱先是将布条绑在鸡毛掸子上,弯出一定弧度后将另外一端绑好,然后将剩下的半截磨好尖尖的鸡毛掸子当做钻火的圆木棍,拿出被砸了一个小坑的凳腿,给纪宬演示了一下,便示意他开始。
“你这个方法真的能弄出火?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将面前的头发往后面一撩,纪宬带着怀疑的态度开始做工了,起先手还有点肌无力,但是看见有一缕小小的白烟冒出以后,开始瞪大了眼睛,牟足了劲儿拉弓。
加上了一点木屑之后,那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在看到火苗之后,两人那是欣喜若狂,左香菱直接趴在地上开始吹,添加过一点棉絮以后,那火苗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左香菱被吓了一跳,好在躲避及时,不然她的头发都要被烧着了。
两人将火苗小心翼翼的引到事先做好的小火把上,然后便开始在屋中各处点火。
将手里浸过茶水的帕子递给纪宬一块,两人分别躲到了两扇门的背后。
很快,那些人便注意到了里面的动静,纷纷开始喊“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不是小事,要是火势过大,可是会危及到周边住户的安全的,所以周围的街坊邻居一般都是会来帮忙的。
这屋里连灰尘都没有打扫干净,想来只是临时的,所以这些人肯定是不想惊动其他人的,所以是必要分出一部分的人去调解那些邻居。
守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喊人去了,一个自是打开门开始救火,火点太多,所以屋内的火势很快就变大了,不是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救下的,此种状况,自是先要将左香菱跟纪宬救出去了。
他们事先用被子裹了个人形,丢在了屋子角落火势比较大的地方,为的就是吸引来人的注意力,看着那人捂着口鼻往那边靠近,左香菱跟纪宬对视一眼,便闪身就往屋外跑。
等跑出屋子,左香菱打碎了小院中的花盆,告诉那人一声,免得害了人家的性命。
纪宬出乎左香菱的意料,竟然大概知道这房子的布局,三两下就带着左香菱翻出了院墙。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歇,似乎火势有点猛烈的样子,映得天边红了一片,引得周围的街坊邻居来了不少,他们两个正好趁着人多混在人群中离开了。
寻人未果的上官飞白意识到这次秦浦泽真的不择手段,也猜到了左香菱现在是在秦浦泽的手中,秦浦泽是什么性情,他还是了解的,想来也只是为了逼迫于他,不会对左香菱怎么样的,便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秦浦泽留下的线索。
线索是有,不过,上官飞白觉得这记号有点混乱,似乎是别修改过一样,那修改过的极好还很新,想来是出了什么新的情况,导致这记号要修改。
循着新的记号,上官飞白总算是找到了秦浦泽,令他有点想不到的是,秦浦泽竟然会在一出破庙,一向有洁癖的秦浦泽,可不是会喜欢这样地方的人。
看见上官飞白提剑走来,秦浦泽面色有点难看,带着几分幽怨跟蕰怒。
“人呢?”
上官飞白并不关心秦浦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想知道左香菱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