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她自己都没有想好怎么让自己满意,上官飞白如何能知道,但是瞧上官飞白这大开杀戒的架势,左香菱也不敢多问。
左香菱想了想还是不想让上官飞白太过兴师动众了,毕竟,他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关键的时候。
李绍武之前有意要立他为太子,现在太子落马了,这太子之位便要落到他的头上了,这个时候只要不出什么大错,他成为太子之事肯定是没跑了。
他既有李绍武的支持,又有顾婉凝这个皇后在后宫之中看着,肯定是可以顺顺当当的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近日上官飞白要是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就说不定了。
左香菱想了想,柔柔的说道。
“你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说着,就往床里面移了移,一双水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上官飞白。
拗不过左香菱可怜巴巴的眼神,上官飞白顺势躺在了左香菱的身侧,一手将左香菱揽在了怀中。
“快睡吧。”
感受到了背上的大手有节奏的拍着,感受着上官飞白胸口有节奏的跳动,左香菱一手抓住了上官飞白的衣袖,才悠悠入睡。
一晚上没睡,又劳累了那么久,左香菱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左香菱呼吸变得平稳了,上官飞白才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看了一会儿左香菱的姣好睡颜才转身出了房门。
“人呢?”
上官飞白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暗卫立马就出现在了上官飞白的面前。
“在后边柴房。”
想了想里面还在睡觉的左香菱,上官飞白说道。
“把人带去花园。”
景名苑的柴房虽然距离卧房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人将那两个婆子给移到远一点的地方。
“是。”
暗卫一个闪身便消失了。
等上官飞白到花园的时候,两个婆子已经被反绑着堵住嘴,跪在花园的小道上了。
一见上官飞白来了,两个婆子的情绪明显就激动了起来。
王孟见上官飞白眼神在两个婆子的身上落了一会儿,便给压着两个婆子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家丁将堵住婆子嘴的肮脏抹布给取了下来,两个婆子立马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上官飞白冷冷一眼扫了过去,两个婆子立马被他的眼神给骇住了。
上官飞白就那样坐着,也不说话,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其中一个婆子熬不住了,她们身子肥硕,现在跪在这满是石子的小道上,两膝简直就快裂了一样。
“请王爷明查,是那红月指示我们两个的,我们都是在后院做粗活的,哪里见过宫里来的姑姑啊,对于她的吩咐自然是只能应允了。
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看在奴婢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绕过奴婢吧。”
说着两个婆子就开始磕起头来,这脑袋指示比不上鹅卵石的,不一会儿就流了满脸的血。
“拖出去乱棍打死,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认不清,留着还有什么用。”
上官飞白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两个婆子一听要被乱棍打死,差点没有吓得晕过去。
一旁的王孟也是身子一震,昨晚,他可是帮着红月瞒了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的决定只是没有人敢反驳的,两个婆子立马就被家丁给架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从另外一道墙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红月呢?”
上官飞白侧目问了王孟一句,王孟被吓得身子一颤,他还是第一次见上官飞白露出这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马上到,马上到。”
哆哆嗦嗦的说完,立马给身侧的家丁使了一个眼神,让家丁立马去催人了。
不一会儿,红月就被拖来了,由于她的一只脚给书架给砸了,也没有急时得到处理,现在看上去就跟一节红色的烂泥一样拖在地上。
相较于前面的两个婆子,红月总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并没有那么惊慌,而是一脸的平静。
红月被家丁扔到了地上,伤到的脚碰触到了地上的石头,立马疼得红月开始发颤,但是她硬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
当两人的视线交织到一起的时候,上官飞白眼底的冰冷还是深深的冻结了她的心,让她产生了油然而生的惧意。
“你是想被皇后处置,还是被本王亲自处置?”
上官飞白的声音一如寒潭之冰,让人从头到脚都变得冰冷。
“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就算是犯了错那是皇后娘娘才能处置的。”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红月依旧保持着宫里人上人的高傲,她是教习姑姑要有着平人没有自信与傲气。
就算是面临君王,也不能是卑微到尘埃的那一个。
“哼,那本王就处置了又怎么样。”
上官飞白轻嗤一声,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似乎是不经意看到了一旁的池塘,上官飞白嘴角的弧度再次微扬了几分,显得愈发的邪魅了,也愈发的骇人了。
“这个池塘今年还没有施过肥。”
喃喃一语,让红月的坚定的眼神出现了几分松动。
随即,上官飞白修长的手指开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了起来,眼睛一直在看着翠绿的荷塘。
现在还没有到时节,池塘之中只有几支早夏的荷枝。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上官飞白脸上露出了春风一般的笑容。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让人沉溺的笑容绽开,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看过太多后宫之事的红月,立马就感受到了眼神之中的深意,身子也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说,要是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喂这池塘里的鱼,能把它们喂饱吗?”
这还是上官飞白第一次说出这样骇人听闻的话,仅是话就足以将人给吓尿了,在加上那可怕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生出惧意。
他不敢去想象左香菱受罚时,想要他出现的那种迫切,与他迟迟不出现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