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香菱准备带着天霸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再盯着自己,小心翼翼的环顾了四周,跟天霸在脑海中交谈了起来。
“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
说完,怀中的天霸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没事,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快点朝着你的右手方向跑,不要回头。”
天霸早在左香菱察觉之前,就发觉有异样了,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想攻击左香菱的样子,不然,在左香菱俯身捉萤火虫的时候,这个人有着千百次的机会。
左香菱屏息凝神,突然就蹲下了身子瞬间隐匿在了野草之中。
树上的段景阎见左香菱察觉到自己了,嘴角的笑意更甚,但是树林之中突然多出来的几道气息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回神之际,下面的左香菱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顾自己随时可能暴露的风险,段景阎一跃而下,开始在草地上快速寻找起来,试图发现左香菱的踪迹。
左香菱觉得自己爬出足够远的距离之后,才站起身来开始快速的奔跑。
现在为了逃命,她也顾不得自己是朝着什么方向了,反正活命要紧了。
等段景阎发现远处隐匿于树木之间的人之时,已经来不及追赶了,现在相较于去找左香菱,他更倾向于将后来的这批黑衣人给引开。
贸然去追人,很有可能左香菱没有追上,还让她陷入险境。
想到这里,段景阎眸子一深,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好了,没事了,应该没有追上来。”
风在树林之中游走着,天霸在空气之中并没有发现刚才的气味,赶忙让已然气喘吁吁的左香菱停下来。
“呼。”
再不停下来,左香菱都感觉自己的肺要炸裂了,到时候她就算是想跑,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另一边,段景阎想了想,直接将黑衣人带到了青山观,一来是提醒上官飞白,二来是确保左香菱的安全。
上官飞白原本还在逐一排查随行队伍之中是否会与可疑之人,就听见了观中暗中守卫传来的口哨。
与秦浦泽对视了一眼,上官飞白说道。
“去通知御林军。”
说完,自己先跑了出去。
想也没想就朝着李绍武跟顾婉凝所住的青木苑跑去,确认两人无误之后,才加派了人手,再去其他娘娘所住的地方查看。
奔走之间,他总觉得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等秦浦泽调来随行的御林军之后,他想也不想的就朝着左香菱所在的院落走去。
推开房门没有在床榻上看见左香菱的身影,他的心咯噔一下,待想要去找人之际,看见了桌上的信函。
原本是以为左香菱被人绑走,绑匪留的信,他犹豫了片刻才拆了开来,待看到信的内容以后才稍有缓和。
没事就好。
不过,现在左香菱是否安全还不知,他得想办法确认一下才是。
如果不是他还要护卫李绍武的安全,他肯定自己就去找了,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气恼李绍武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辗转回了青木苑,在路上他就被告知,青山观的一处厢房被烧了,索性撤离及时,没有伤亡。
进了大厅,上官飞白径直朝着李绍武走去,跪地行礼道。
“参见父皇,厢房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没有人员伤亡,刺客还在抓捕之中。”
座上的李绍武沉这一张脸没有说话,整个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
顾婉凝侧目看了一眼李绍武,也不敢开口说话。
她扫视了全场,发现宫里的人都在,不少大臣家眷也在朝着这边赶来,却独独缺了左香菱。
见李绍武也不说话,便开口道。
“景王妃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纷纷侧目,都发现左香菱不在了。
上官飞白顶着压力,开口道。
“她没事,让母后担忧了。”
上官飞白没有直接说左香菱去捉萤火虫了,不然恐要多生事端。
“好了,这点人还掀不起风浪,全都回去吧,别耽误了明日的祭典。”
相对于女眷的不安,李绍武显得淡定了太多,仿佛他只是被惊扰了睡眠而已。
“是。”
李绍武都发话了,就算是在场的女人们再害怕,也不敢再留。
等李绍武跟顾婉凝离开,其中几家大臣的女眷小心的上前问道。
“景王殿下,无疑冒犯,只是我们这些胆小的太过害怕,想要问问没有被抓捕的刺客还有多少,我们现在是否安全啊?”
女人眼中的紧张与迫切上官飞白都看在眼里,沉声答道。
“请夫人放心,这个时间此刻已经捉拿完毕了,大可安心休息。”
低沉的嗓音加上让人无比安心的眼神,让妇人的情绪稳了下来。
等人都安排回去之后,上官飞白才召集了御林军开始盘查。
看着地上跪倒一片的黑衣人,上官飞白给了一个颜色,立马就有御林军将他们的蒙面黑巾都给取了下来。
“你们的目的,来处,幕后之人是谁,最后的活命机会,自己把握吧。”
左香菱的安全还是一个未知数,上官飞白却又不得不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之后才能去找人,所以说话言语间十分的没有耐心,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地上的黑衣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死士,只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答案。
上官飞白嘴角轻嗤了一声,抽了一把御林军的剑就驾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最后一次机会,不说的人,全部就地处决。”
说完,停顿了几刻,便一剑斩下了第一个黑衣人的头颅。
看着喷溅而出的鲜红血液,上官飞白突然觉得不妥,便又准备换一种方式了。
“去把卓云清找来人,让他带上药箱。”
这话是对站在一旁的秦浦泽说的,两人相识了这么多年,上官飞白眼神之中的意思,秦浦泽一眼便看明白了。
待在一起来了以后,这些黑衣人都已经被审讯完一轮了,一轮下来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好的。
上官飞白已经趁着这点时间将能用的刑罚都在他们的身上用了一边,看着这些态度强硬的黑衣人,上官飞白便知道这是某个人的死士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