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玉露的叙述,左香菱将整件事情给理了一遍,听完之后却是大吃一惊。
云霓竟然是被采花贼给欺负了,所以衣衫才会那么破烂,只是,这采花贼又是怎么找上这里来的呢?
“那玉露还记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吗?”
左香菱耐心的低头问着,这件事着实有点匪夷所思了,想来这个采花贼也是早就被人准备好的吧,只是这个背后的原因就有点扑朔迷离了。
“嗯,记得,那是一个高高壮壮还有点黑的男人,好像,好像玉露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说完,玉露便低下了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咕噜噜的转着似乎是在想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一般。
左香菱觉得这件事情不一般,隐逸觉得事态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继续查出真凶别无他法。
他们总不能一直被幕后黑手给牵着鼻子走吧,那样的话,还不就任由别人摆布了吗。
“要是我把庄里的人都聚起来,玉露再看到那个人,能认出来吗?”
左香菱再次问了一遍。
玉露想了想以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可以。”
脆生生的娃娃音透着无比的坚定,让左香菱心头为之震撼,玉露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害怕前路的障碍物呢。
嘱咐姑姑好好照顾玉露之后,左香菱让玲珑去把卓云清给请出来,现在云霓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是让卓云清来看看,左香菱才放心。
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去着急庄里所有的男丁了,既然是有人将人给提前收买了,只要她想查那就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大片空地以后,左香菱让人去把玉露给请了过来,顺便问了一下云霓的情况。
“回景王妃,卓首席为云霓郡主施了针,郡主已经睡下了,太后也累了,所以便将这事全权交由你处理了,还请您一定要给太后以及云霓郡主一个交代。”
转述完,太后身边的姑姑便离开了。
左香菱看了一眼怯生生的玉露,垂在两侧的小手握了又握,最后还是朝着玉露走了过去。
朝着玉露伸出一手,左香菱笑着说道。
“我们开始吧。”
玉露呆呆的看着左香菱,随后灿烂一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左香菱的手心里,然后由左香菱带着朝着下面站得整齐划一列队走去。
左香菱带着玉露走过每一个人的面前,每当玉露停下脚步仔细的思索的时候,左香菱的心就猛的揪在了一起,要是真的是她用人不淑的话,这次真的是好好的跟太后以及云霓赔罪了。
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云霓所受的精神伤害,她又当怎么去补偿呢。
这里的女子不比现代,把贞洁可是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现如今云霓出了这样的事情,纵然她是太后所宠爱的人呢,也应该没有那家氏族愿意娶她了吧。
要是一开始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左香菱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云霓去冒这个险的。
不知不觉间,左香菱还未回神,玉露就已经将聚齐起来的工人都给看了一遍,见左香菱走神了,便拉了拉左香菱的衣摆。
“怎么了?找到了?”
左香菱下意识的看向了玉露,待玉露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左香菱的眸光顿时暗淡了几分,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工人,左香菱心里杂乱不堪。
下意识的想要询问钱富,人都在这里了吗,却发现钱富不在这里,左香菱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
“钱管事呢?你们有谁看见他了?”
下面的人都纷纷摇头,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的,左香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
“你们最后一次看见过钱管事是在什么时候?”
这庄里的人大都是难民从村的,昨晚基本工作以后,左香菱从他们之中挑选了二十多个能干的青壮年以及中年手艺人,其中就包括熟悉山野环境的钱富。
“昨天下午之后,便没有看见过钱管事了,多半是去山上打猎了吧。”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左香菱觉得钱富极有可能会为了让太后以及给为娘娘对山庄印象根伟深刻一点,就想着去找点平时别处吃不到的野味儿回来。
他擅长打猎,为人也是最为淳朴,左香菱就是看上了他这两点才选他做这里的管事的。
想着也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他们了,左香菱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左香菱却是越发的落寞了,现在就看天霸那边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了,要是两头线索都断了,那这件事查起来可就是真的麻烦了。
就在左香菱一筹莫展之际,玉露小声说了一句。
“王妃姐姐,玉露学过画画,可以把那人的样子画出来的。”
这话顿时让左香菱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且不说玉露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画技能够高超到哪里去,就算是真的画出来了,那也是与真实的样子相差甚远的吧,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大都注重写意而不是写实。
左香菱也不好打击玉露的信心,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心思的细腻程度却是不输大人的,这个时候要是不让她做点什么,她心里应该会很难过的。
“那我们玉露先画人像,姐姐还有点事情需要去办,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虽然钱富去打猎时一片好心,但是现在庄里出事了,他作为管事的不在实在是说不过去,说不定还会有有心之人趁机拿这件事针对自己,左香菱觉得还有很有必要把他给找回来的。
“好。”
玉露大力的点了点头,左香菱又嘱咐了一番,才去找人寻钱富了。
说来也是奇怪,在庄里的铜钟响了几遍之后,左香菱还是没有看见钱富的身影,最后只好派人去找了。
这一连折腾到了大半夜才把钱富给找了回来,看着一身猎户装束的钱富,左香菱不只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着一口气,总之,心口的位置闷得难受。
“庄里出事了,你昨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