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空荡荡的,连床单都是冰凉的,看来言恒澈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林苏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才缓缓睁开眼睛。
然后她伸手拿起一边的手机打开看时事新闻。
新闻里竟然全都是她。
林苏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捧着手机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标题竟然是她和元家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里面的配图就是她和元素素在医院拉扯的那个照片。
林苏无奈。
元家现在可见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了,只要是和元家有关的人和事都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现在媒体的关注点不是应该在元氏集团的遗产继承的问题上面吗?怎么就把关注点放到她的身上来了。
林苏心有不悦的继续往下看。
顿时一股火从她的脚底板窜起来直接奔着天灵盖就去了。
之前许默的事情他们就在说言恒澈是乌龟,是呆了绿帽子的男人,说什么言恒澈不嫌弃她竟然还肯要他。
没想到如今元家的事情竟然又被媒体给说成了是她和元家少爷元宁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言恒澈为了留住她的心所以才对此时的元家施以援手。
这些媒体活生生的将言恒澈的形象设计成了一个为了爱已经丧失了理智的男人,将她设计成了一个围着不同的男人打转的狐狸精。
林苏一开始是无比的愤怒,到了后面她甚至都被气笑了。
这些人可真是敢想。
他们这样的想象力当记者真的是可惜了,要是去当作家的话兴许能创造出一部非常棒的家庭伦理科幻大剧呢。
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想。
她要是真的能那么迷人的话,现在岂不是身边男人无数,这辈子就等着这些男人拱手将财产奉上就够过一辈子的了?
林苏想要拨打言恒澈的手机。
然而电话都拨出去了林苏又后悔的赶紧挂断了。
这事和言恒澈说也没用。
言恒澈最多就是要求那些媒体将这些都下架,然后全网封杀说这些话的人,可这样的行为都是字表不治本的。
网络上一时之间干净了又有什么用。
这样的揣测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扎在揣测的人心里。
但凡再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再次疯狂生长。
林苏曲起双腿将下巴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开始出神,现在林睿已经被打断双腿丢在地下黑市的门口了,昨天晚上应该就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带走了,他现在连自己活命都难哪里有心思来对付她。
元素素的话,元素素现在也不可谓是不惨。
她现在都已经惨成这个样子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兴风作浪,而那个叫袁琪珊的也已经因为杀人未遂而被送进监狱了,现在所有和她有仇的人都被解决了,林苏实在是琢磨不出来现在到底是谁在引导这些风评。
或许是媒体自发自动的往她身上泼脏水也不一定。
林苏掀开被子下床。
保姆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看到林苏下来赶紧回头说道:“夫人稍等一下,锅里煮着粥马上就好了,我还给夫人做了一笼烧麦。”
林苏淡淡的微笑一下就开始单手托着下颌发呆。
虽然可能是媒体在故意制造话题博眼球,可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有人捣鬼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面上的敌人都是好对付的敌人,难对付的是那种在背后放冷箭的人。
林苏止不住的叹气。
简单的吃过早餐之后,林苏就去了书房,她先是联系了自己公司的公关去辟谣,然后就开始联系言恒澈的手下。
昨天是言恒澈的手下将林睿送到地下黑市门口的,林苏也嘱咐过他们,不是把林睿丢在那里就不管了,而是要继续盯着林睿的动向。
毕竟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林苏也得防备着万一林睿真的有办法翻起身来伤害她怎么办。
林苏联系上言恒澈的手下之后就问起了林睿的情况:“林睿被送到地下黑市之后怎么样了?”
那边立刻回答林苏。
“如同夫人想的一般,林睿被送到地下黑市之后立马就被人给盯上了。他们讲林睿从地下黑市的门口带走了。”
“那他现在人还在地下黑市吗?”
“不是。”
不是?林苏忍不住挑眉,难道林睿还真的想到了从那里逃出来的办法了?那他可真是不简单啊,都已经那样了却还是能逃出来。
林苏赶紧追问道:“那他是从地下黑市逃出来的?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言恒澈的手下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算是逃出来的又不算是逃出来的。”
林苏被他弄的满心疑惑。
什么叫算是逃出来又不算是逃出来的。
“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林睿原本是被放高利贷的那帮人给带走了,咱们都以为他这次进去就算不死也要丢点身体零件,可咱们没想到的是,他进去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许家大少爷就来了,就这么把人给带出来了。
“你说谁?”
林苏听到这话先是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好好看看然后又掏了掏耳朵。
她怀疑不是手机出错了就是她的耳朵坏了,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啊。
许默去林睿从放高利贷的人手里拽出来,这事怎么这么玄幻呢?
然而当林苏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的时候就听到运恒车的手下信誓旦旦的说道:“没错的夫人,夫人既然安排咱们盯着林睿,咱们是不敢疏忽的,咱们一直都死死的盯着呢,昨天晚上确实是许家大少爷许默亲自来将人给接走的,许家大少爷咱们都熟悉,绝对不会认错的。”
林苏顿时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
“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就匆匆切断了电话。
切断了电话之后她还故意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撕!好疼!”
那就不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