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不由得开始怀疑言恒澈这段时间对她的好。
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骗她的。
多情的男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多情的。
然而林苏想到这里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后背猛地一紧。
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明明刚回到言恒澈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在告诉自己了,这次再言恒澈的身边她只不过就是一个玩物,是个不值一提的情人,她也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对言恒澈抱有太大的希望,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还是忍不住要琢磨言恒澈的意图。
这不是再次动心了又是什么。
林苏收拾好之后也不想在屋子里继续停留了。
她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林苏的小助理赶紧追着她:“老板,你不等等你先生吗?你先生可是来陪你的。”
林苏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讽刺。
现在所有人都说言恒澈对她用情颇深,仿佛她能得到言恒澈那样的男人的偏爱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她心里的苦楚又该和的谁说去。
尤其是看到言恒澈和乔安聊天时那亲密的样子。
林苏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言恒澈跟着她过来到底是为什么,真的是想要照顾她担心她在这里受欺负,还是打着来陪着她的旗号,去追寻那个自己爱而不得的人。
不然那个傻小子到底是谁呢?
林苏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
“等他干什么,他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他要是愿意跟着我出来自然会跟着我出来的,要是不愿意我拉着他也是没用的。”
林苏说完就去和众人集合去了。
兴许是因为有了袁琪珊这个例子摆在前面,此时这些人哪个也不敢真再拿话刺激林苏找林苏的麻烦。
但是她们其实打心眼里还是瞧不起林苏的,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林苏站在一起。
整个大厅里,从大家的站位上来看就能看出来各自的阵营。
林苏就是阵营里被排挤的那个人。
而这次被排挤的人不仅仅是林苏一个人。
同时被排挤的人还有袁琪珊。
袁琪珊和林苏对视一眼,立刻不屑的转过头去。
就好像刚刚在言恒澈面前好言好语的跟她道歉的那个人不是袁琪珊她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林苏也懒得想这些。
她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开始听这次的比赛规则。
表面上看起来林苏是在安安静静的听导演说话,但是实际上到底是什么样也只有林苏自己的才知道。
她现在心烦意乱的很,眼神不自觉的就往她来的那条路上去看。
看言恒澈和乔安怎么还不出来。
林苏知道乔安这边一直都是有剧组的人专门接洽的,但言恒澈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是和乔安在里面聊的开心所以舍不得出来吗?
此时的乔安确实也在听比赛规则。
言恒澈则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在窗边点起了一颗烟吸了一口。
乔安听着比赛规则之余忍不住看了言恒澈一眼。
“你不出去看看你的小娇妻吗?她刚刚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可是不大好,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聊天吃醋了?”
言恒澈愣了愣,然后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她要是真的能因为我吃醋就好了。”
林苏自从这次回到他的身边开始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这样臭着一张脸扭头就走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每次言恒澈不希望她走都是自己凑上去低三下四的拉着她继续说话。
他自觉自己最近说话都多了起来。
可林苏对此是丝毫不领情的。
她该走还是会走,而且他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乔安看着言恒澈这一副有苦无处说的模样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头。
“我瞧着不像你说的那样,她刚刚走出去的样子明显就是吃醋了,不想呆在这里听我们两个说话。”
言恒澈看着乔安皱眉。
明显的,他不相信乔安说的话。
但乔安却对着言恒澈点了点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女人最了解女人。”
乔安要是没说女人最了解女人这句话言恒澈兴许还会相信,但是听着乔安说这句话,言恒澈的心里是充满了质疑的声音的。
在他的眼里,女人都是喜欢瞎想的,一点小事就能联想到许多有的没的,而且一旦自己想到了就总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
就好比他和林苏从前。
他承认自己是因为轻信了白婉婷所以辜负了林苏,还害得他们两个失去了孩子,但他相信白婉婷只是因为白婉婷是他的嫂子。
可到了林苏的眼里。
她到现在还觉得他和白婉婷之间又私情。
解释又不相信。
白婉婷后来都沦落到那个地步了,言恒澈自觉自己做的也够了,如果要表态的话,白婉婷的下场难道不是他最好的态度吗?
可林苏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他首鼠两端,在不断的做抉择,最后也是因为觉得不能留着白婉婷在身边了所以才对白婉婷下了死手的。
他们之间的误会,一直都存在,从未减少过一分一毫。
这些言恒澈都清楚。
但他却无力回天。
恰巧他手中的香烟此时已经燃到了尽头,言恒澈将香烟掐灭然后对着乔安苦涩的笑了笑:“你们女孩子是不是最了解女孩子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女孩子总喜欢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倒是真的。”
言恒澈说完这些就向外走去。
乔安的助理此时贴在乔安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这言总和言总的夫人可真是奇怪,你说言总的夫人要是不喜欢他了的话,为什么要回到他的身边呢?还吃醋,”
乔安挑眉。
“感情这事本身就是复杂的。”
助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那倒是,您和范佩西先生之前也够复杂了。”
乔安顿时一个白眼看过去,助理顿时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乔安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助理说道。
“言恒澈那么抗拒那两个孩子吗?”
助理点点头:“是的,言先生不让任何人提起那两个孩子,自己似乎也故意的忽视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一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