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上面县令的样子,那人眼里就很是明显的生出了一副很是厌恶的样子,在众望所归之下,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些年来,这个“县令”都干了些什么?
面相堂下的所有人,那人开了口:“乡亲们,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县令”,他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而已。”
说到这,一脸没有任何停顿的,看了眼一脸镇静的“县令”,在众人的议论声里,慢慢的开始了补充起来,而上面,燕正天的眉毛也是显而易见的皱了起来,怪不得这么蠢。
“我爹,和这“县令”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我爹才是真正考取了功名的那个,但是,就是他,是他利用了我爹,骗了我爹。”
随后,那人的情绪也跟着开始了变化,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上了一样,眼里开始慢慢的堆积起了红血丝。
回头指着那已经呆若木鸡了的“县令”:“就是他,骗我爹说,娘病了,需要那什么本来就不存在的药治病,可怜了我的奶奶,就是被这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毒药,就给下了毒手。”
此时,上面的县令爷开始害怕了起来,他没想到的是,怎么这些东西,他全部都知道,那这么些年,他怎么还能呆在这里?一时间,只觉得胆战心惊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人又开始慢慢的回忆:“你怎么都行不到吧,其实我爹什么都知道,他其实不恨别的,若是你说你要这官名 他可以很爽快的给你,他只是恨你,为什么能对你们自己的娘下此狠手。”
说到动情的地方的时候,眼眶里也是慢慢的留下来泪水,整个人都有些要虚脱的样子,看了眼台上的“县令爷”。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吧,我偷偷听我爹和我娘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我爹最终还是把你想要的给了你,他本就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的,给你其实也是他本来的想法罢了。”
这时候,上面的“县令”却像是不相信的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两只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地面:“不,不,你在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你给我滚出去,来人啊,来人啊!”
说着,就想喊人,把那人给赶出去。
但是,底下本来就是府里的人,此刻也却都是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的“县令”,仿佛,此刻他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的一般。
外面的百姓们,现在也是一脸震惊的听着那人说的话,虽然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但是,那“县令爷儿”竟然也是没有反驳,也就纷纷的开始了议论了起来。
眼看着下面已经没有人理会自己了,那“县令爷儿”就干脆抱着自己的脑袋了起来,不想再听见那人说的话了。
见到现在这副模样的“县令爷儿”,那人只是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的畅快了起来,终于,他就要受到他应有的处置了,大戏还在后头呢。
没有一丝丝要收手的意思,那人又继续说了起来,眼睛有开始流露出了陷入回忆中的哀伤的氛围了。
“那时候,把这小官都已经让给你了,可能也是上天有些想要帮助我爹,还真是就让我爹找着了那救命的东西,也不知道你是油打哪儿知道了这些,生怕救活了之后,等把事情说出来了之后,威胁到你现在的处境。”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瞬间大家也就都觉得,这人还真是一点儿孝顺都没有,而且,还是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因为这还不知道他后来会做出什么来呢!
果然,更吓人的,在后头。
“那时候,我爹说了,也是一次无意中说漏嘴了,告诉了我一些他去摘那草药的经历,当时,他也是一脸很懊悔的样子,因为他没有把东西拿回来,所以,他准备再去试一试。”
后面的事情,就是那人再也不想回忆起来,但是,到了现在,自己也是一定要说出来,彻底的,让他对自己的爹娘心里愧疚一辈子,还有自己的奶奶。
下面的燕梓承脑子也在紧紧的跟着那人走,在他说到那个药材的时候,他也就忽然想到了,当时说是要寻找红莲的花蕊的时候,他那脸上奇怪的表情。
还有,那路上的一个“小土包”,他当时反常的神情,虽然那人也是并没有说的这样的细致,但是,燕梓承已经猜的差不多了,那个“小土包”,应该是他爹的墓了吧。
心里对他当时情绪的稍稍失控,如今也是全然的明白了,可能,他也是很久都没有敢去那里了吧。
燕梓承这边自己还在想着的时候,面前的那人,也就又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声音里,都是满满的抑制不住的有些哽咽了起来。
“而那次,你不知道吧,我爹其实把我也带去了,是他曾经答应过我的满足我一个请求,于是那次的我也去了。”
“当时,那里我进不去,于是爹爹就把我放在一处草丛里面自己玩,他一个人进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台上的县令满眼的不敢相信,似乎那人说的话,和他全然没有什么关系的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知道。”
台下的几个人都相视的看了一眼,看来应该是精神上面就要承受不住了,但是,这些可都是他自己当年做下来的错事儿,由不得别人在这么些年之后,再给说出来。
那人像是缓了一会儿,继续说着:“那时候,我正在玩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于是我就悄悄的爬了过去,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听了,那人慢慢回过身来,眨眼间也就到了那“县令爷儿”的身边,揪起了他的衣领。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敢抬头的“县令爷儿”,一脸的暴怒的样子,只要那“县令爷儿”一抬头,就也就可以看见那人现在满眼的通红,直直的看进了人的心里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