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燕梓承的身上,墨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也尽数落在了燕梓承的身上。
燕正天拍着桌子,站起来,来到了燕梓承的身边:“你敢威胁我?”
紧紧的盯着燕梓承,不想放过他任何的表情,后者一脸的坦坦荡荡:“你严重了,儿子不敢。”
电光火石之间,燕梓承抬起了头,二人互相对视,最终还是燕正天开口:“是啊,你可是爹最优秀的好儿子了,爹怎么能不告诉你呢?来,起来,跟爹过来一下。”
说完,竟伸手扶起了燕梓承,把他带到书桌前,宛若一个慈爱的父亲,但燕梓承知道,知道他有着一颗黑的不能再黑的心了。
强压下心中的反感,燕梓承跟着燕正天走了过去。
燕正天把桌子上刚刚写的东西给盖住,这才带着燕梓承往书架那边走。
走到书架面前了,燕正天问燕梓承:“你看看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话毕,燕梓承抬起头,细细的观察着书架,寻找着燕正天话中的不同。
燕正天嘴角升起一股子的邪笑,燕梓承还在细细的看着,没有注意燕正天的变化。
燕正天悄悄的离开了燕梓承的身边,等燕梓承慢慢的寻找书架上的东西,走到了一个烛台的旁边,趁燕梓承还没反应过来,转动了烛台一下,眼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还在看着书架的燕梓承,一听见声音便回头看向站的远远的燕正天,心想,坏事儿了。
果然,燕梓承感觉到脚下一个悬空,掉了下去。
陷阱很深,是一个洞,没用任何办法可以出去的,燕梓承知道了,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苦恼的砸着地下的泥土,洞口处不断的响起脚步声,是燕正天过来了,一个头探了出来,看着燕梓承,满是得意。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可笑,早在你回来之前,我便派人把那李家村儿都摸了个便,还想瞒着我,哼。”燕正天说着。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
燕梓承脸上一派平静,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办才好。
对了,想到了什么似地,燕梓承看着上面的燕正天:“你难道不指望我去看看那地方吗?你认为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燕正天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一匹随时会倒戈的狼,来帮我办事儿吗?你把我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只要自己回来了,那面对自己的,便是这囚禁的后果。
燕梓承笑了笑,逐渐骇人起来:“燕正天,你可真孤独啊,最后剩下的人,也就只有我能做这个事儿了,你看看你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即使上面传来的都是辱骂声,燕梓承也不加理会,早就习惯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看着这副模样的燕梓承,燕正天心里感觉憋了一股子气,拂袖离去。
走到书桌边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越看越来气,本来是为了把燕梓承引过来写的,顿时,攥在手里,撕了个稀巴烂,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老爷,该吃药了。”
说是药,其实就是补身体的,张云晚每天不管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事儿,都要亲自给燕正天准备一份药膳。
燕正天压了压心里头的怒气,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进来吧。”
门是在一瞬间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张云晚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头发高高的挽起,颇有着一番贵气,自成而来。
看见张云晚的一瞬间,燕正天眼睛亮了亮,起身准备去接张云晚一下。
轻扶了下弓下身子的张云晚,燕正天遣退了下人,只留下了张云晚一个人。
燕正天把张云晚抱到了书桌前,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张云晚起身避开了,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膳,开口:“人家专门给你准备的东西,你都不吃一口的吗?”
一瞧,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的东西,燕正天不满的开口:“什么鬼东西?天天都一样,有什么好吃的?”说完,把东西一撇,不管了似地。
转身继续抱住张云晚,想要继续下来的时候,张云晚面色一寒:“那既然不吃,我就把东西端走吧,告退了。”
说完,挣脱了燕正天的束缚,端起桌子上的东西,就要往外走。
燕正天一急,赶紧抢过张云晚手里的东西,赶紧拿起勺子喝了起来:“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赶紧把这个药膳喝完了,张云晚眼里闪过了一道寒光。
慢慢的,等燕正天喝完这些东西之后,两人便一块儿离开了这里,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燕梓承一个人呆在地下,想着如何脱身比较好,想来想去,也还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燕正天哪天用到自己了,才能放自己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燕梓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洞口也被关上了,自己能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么一小块,尝试了很多次,也都不能上去。
燕梓承也是彻底放弃了这条路,还有就是寄希望于自己的手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
山上的小庭院里,黑衣人聚集在了一起,脸上满是肃静的表情。
李希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下人们脸上,都浮现的是一种担心的神色,自己右眼皮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不停的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去了饭堂的二楼,趁着小领头的送饭上来的时候,李希一把抓住小领头的胳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小领头的哪敢多说,赶紧把李希的手拿开了:“小人哪知道什么啊!你可别难为我了。”匆匆的离开了二楼。
正是小领头的这番急忙离开的样子,李希更加确定了是出事儿了。
从窗户往下看,院子的一个墙角聚集了一群黑衣人,李希认出来这些应该都是燕梓承的手下,当下聚集起来,面色不善的样子,难道是燕梓承出了什么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