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南宫沛儿跪在地上,俯首施礼。
太后眉心猛跳,南宫沛儿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一清二楚,今日如此声嘶力竭,怕是又要闹上一番。
“怎么了?”
“沛儿身受皇恩,身后又有母后依靠,本来该是一番顺遂,却不知是不是因此得罪了人,竟有人在沛儿床底放上,放上巫蛊之物,诅咒沛儿,沛儿十分害怕,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请母后为沛儿做主。”
“你说什么?巫蛊之物,你可看清了。”
“沛儿将那人偶带了来,请母后一看。”随即看向跪在身后的绾苑。
盼兮上前,将绾苑手里的木盘拿起,拿到太后身前,太后揭开盖住木盘的布,两眼睁大,显然是吓了一跳。
木盘之中,一个锦布做成的娃娃,身上有南宫沛儿的生辰八字,且插了许多的钢针,看着甚是骇人。
“这,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宫中行此大忌之术。”
“母后,诅咒沛儿之人,定是心术不正,沛儿只是宫中妃嫔,受些这等巫蛊之术便也罢了,可若是此人图谋不轨,将这等禁术用在......”南宫沛儿话说一半,便不敢说了,只能惊恐的伏在地上,“臣妾实在是不敢想象。”
“来人,将皇上请来。”
“儿臣参见母后。”棠瑾钰施礼,随后坐在了主位上,“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是有何事?”
太后没有答话,反而是看向了坐在下首的南宫沛儿,“沛儿,今日之事,你且道来。”
南宫沛儿得了太后的吩咐,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起来。
棠瑾钰手里拿着布娃娃,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交给了七安。
“皇上啊,后宫安宁,前朝才能安宁,如今后宫有人破了大忌,你且要好生查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啊。”
“母后说的是,”棠瑾钰随即看向南宫沛儿,“此事是贵妃发现的,心中可有什么眉目。”
“臣妾素日里鲜少与人来往,实是想不出,何人能与臣妾有着深仇大恨,用如此恶毒的巫蛊之术谋害臣妾。”
“朕听说,前些日子,贵妃与婧妃闹的颇不愉快,可有此事?”
南宫沛儿低了低眉眼,“确有此事。”
“七安,宣婧妃。”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皇上,贵妃娘娘。”
“你可知,今日朕将你唤来,是为何事?”
“臣妾不知。”
“七安,给婧妃看看。”
七安端起木盘,向婧妃走了去,婧妃不知所然的看了一眼木盘里的物件,当即吓了一跳,“这,这是何物?”
“此乃巫蛊之术,上面写的,是贵妃的生辰八字。”
尚婧芙这才明白了棠瑾钰的意思,赶紧道,“皇上明察,此事与臣妾无关。”
“贵妃明言,平日里鲜少与人来往,而近些日子,与贵妃有摩擦的,便只有你。”
“臣妾虽与贵妃有过矛盾,可也知巫蛊之术乃宫中禁忌,臣妾岂敢如此胡闹,请皇上明察,莫要听信她人所言。”尚婧芙认为,棠瑾钰这番怀疑自己,定是南宫沛儿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