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上面还沾着小七晶莹的口水。
拿走玩具,楚丽华赶紧把小七的安抚奶嘴给她塞嘴里。
这点,真是没有办法制止的。
在孩子0-1岁,快感中心集中在口腔部位,也就是口欲期。
婴儿要用嘴吃东西,这是婴儿的头号需求。如果婴儿期,一个人常被饿着,那这个人长大后就容易成为一个严重的吃货。
这点,楚丽华深有体会,她自己就是一个吃货。特别是上学时期不在大人身边了,那简直就是吃得停不下来。
不过,那时身体素质好,所以狂吃也不胖。
可是,胃的负担长期过重,终于造成了之后的胃肠炎。
婴儿需要用嘴感知世界,他们对任何东西感兴趣,都会往嘴里塞,这未必是要吞进去,而是要用嘴感知。
这一阶段的意象,就是婴儿的嘴与妈妈的**,这一对意象所构成的画面,有着无限的含义。
楚丽华没办法满足小七这个需求,所以对她口欲期的发展就是格外的重视。
吃饭的时候,孟宪祥端上来楚丽华做的洋芋饭,还有一大碗西红柿牛腩汤。
小七的,孟宪祥给做了牛奶土豆泥,说白了就是把土豆蒸熟了压成泥,然后把牛奶倒进去搅拌均匀就可以。
小七还特别爱吃,楚丽华吃着就感觉没什么味道。
或许是这个时期的孩子不能吃盐的原因吧。
这样温馨的日子终究是没过几天,在楚丽华回来的第六天,她肚子突然就很疼,她以为是要来事儿了;让孟宪祥去帮她买点东西,她还有些庆幸,才休息了不到一周身体就恢复了不少。
可是,直到晚上,疼痛还在继续,可是没来。
楚丽华已经疼的脸色发白了。
——“不行,我必须送你上医院去。”
孟宪祥说着,就赶紧给他那同事哥们儿打了个电话开车来帮忙。
然后把小七背到面前,就背着楚丽华出门了。
在他背着两母女走到大门口时,他哥们儿的车开过来了。
赶快送到医院。
遇上一个中西医都会的值班医院,她问了楚丽华多久没来月经了,然后没有马上开药打针,而是把了脉。
——“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楚丽华疼得有些没听清,“啊?”
——“医生,她真的是怀孕了?那她现在这么疼是什么原因呢?”
孟宪祥焦急又担心。
这段时间的吃的,他尽量从网上查了一下是孕妇可以吃的啊。
——“母体在受孕的时候过于虚弱,气血两虚导致的。现在需要查一下她的黄体酮是否正常。还有,你是家属吗?看她这种情况,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心里准备?她怎么了?她……”
孟宪祥嘴唇都哆嗦了,说不出来了。
——“她疼成这样,太不正常了。这个孩子……还是先做检查把。如果情况不乐观,我想,你们家属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好,医生,我们先做检查,你先不要吓她,她胆子小。”
孟宪祥握着楚丽华的手,她脸色苍白,疼得大汗淋漓。
——“楚楚,你先进去做检查,我在外面陪着你,有事随时看我。放松心情,没事的。乖啊!”
把小七换了背在后面,孟宪祥抱起楚丽华把她送进检查室,放在检查床上以后就退了出去。
正常这种时候家属是可以留下的,因为没有别的病人,可是,他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属。
想到楚楚法律意义上那个家属,她就火冒三丈。
好好的姑娘,怎么去照顾病人俩个人多回来以后,身体就这样了?
更可恶的是,居然还……
看最近楚丽华一直都不曾开机,就算要用手机也是用他的。
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属,他就没有权利做出任何决定。
在他看来,只要楚丽华好好的,那个孩子,当然就可以不要了。
只是……
偏偏,这个时候,那个混蛋却没有在她身边。
检查结果出来了,“楚丽华黄体酮低下,孩子不一定能保住。而且胚胎发育的时候,母体环境很不好,影响还是很大的。”
——“不行,孩子,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不能再失去一个了。”
楚丽华说完就晕过去了。
什么?在失去一个?
孟宪祥犹如五雷轰顶一样!
难道曾经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身体不适合有孩子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楚丽华被推去输液了,孟宪祥背着小七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他想回去拿楚丽华的手机给那个男人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但是……
以什么身份呢?
楚丽华住院了,孟宪祥回去给她收拾一些生活用品。
他还是打开了楚丽华的手机。
密码孟宪祥一次就蒙对了。
果然,这丫头的心思还是那么容易猜。
孟宪祥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没想好怎么给那男人打电话怎么说,凑巧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大宝贝?”
孟宪祥疑惑的接了起来。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谁?”
青云飞心中一股怒火冲天。
——“我还能是谁啊?你又是谁?大宝贝!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是她那个男闺蜜?她去新疆了?她居然自己偷偷跑去新疆了?这个女人枉我还这么担心她!”
青云飞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要不是担心隔壁妈妈听出不对劲,他真要这么做了。
——“你还有脸问?好好的一个人,跟你去了一趟东北,回来以后面色苍白,人都脱相了。你还有脸说她为什么跑来找我。要不是他来找我了,现在她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她会怎么样?不就是受不了一点委屈就跑了吗?”
——“受不了委屈?楚楚是个多能受委屈的人啊!她都受不了的委屈,那一定是天大的委屈了。你身为她的男人,你脸不红吗?”
——“你也知道我是她男人,你大半夜拿着我媳妇的手机指责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和楚楚十几年的交情,我替她不值!”
——“十几年又怎么样?她还不是照样嫁给了我。男女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纯洁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