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之前跟我做了一个交易呢,因为你之前不理他,所以我要帮他吸引你的注意呢,还有,让我跟妈妈要小妹妹的话也是爸爸教我说的!”圆圆一心想让妈妈不再生自己的气,因此一股脑把是萧厉说的以及不是萧厉说的,都推卸到了他身上。
末了连看都没有看身旁已经接近于石化的萧厉,还是眼巴巴的盯着夜笙箫。
“妈妈,圆圆已经把秘密都告诉妈妈了,妈妈还生气吗?”
夜笙箫闻言心里无比震惊,她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了萧厉。
气氛瞬间变的诡异起来,萧厉正要张口为自己稍稍辩驳两句,这时小奶团子悄悄抓住了他的小拇指,萧厉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都扛了下来。
萧厉的沉默就是默认的意思,意识到这点后,夜笙箫怔了怔,脸颊渐渐发起烫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一下子涌上了心间,夜笙箫星眸中闪过了一丝迷茫,顿了顿,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又觉得羞恼,一时间,心中颇有些百感交集的滋味。
不理他?自己什么不理他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圆圆的行为那么反常,这个男人!居然还怂恿不到一岁的儿子为自己助攻!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二胎,二胎是那容易就能有的吗?再说了,这个问题难道首先要征询的,不应该是她的意见吗?
夜笙箫觉得自己本来是气恼的,然而想到这里后,她心尖猛地跳了跳,整个人瞬间惊了一下。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不是吗?
而不仅没有生气,恰恰相反的是,她还在心尖琢磨出了一种甜丝丝的味道。
这让夜笙箫极度惊诧的同时,开始正视起对萧厉的感情。
对于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这个原本只是名义以及合约上的丈夫,自己是不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渐渐上了心?
……
回到萧家大宅后,圆圆寻得机会,爬到了夜笙箫的身上撒娇。
“妈妈,你不会还在生圆圆的气吧?”
小奶团子平日里胃口不错,如今压在身上已经颇有重量了,夜笙箫叹了口气,抱起了圆圆。
“那圆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做出那样不礼貌的行为了?”
圆圆见妈妈终于肯抱自己了,高兴的大眼睛都亮了起来,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会了不会了,妈妈,圆圆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瞧着自家儿子小脸上那一副笃定的模样,夜笙箫忍不住笑了。
“行吧,那妈妈也就原谅圆圆了!”
闹腾了大半天,惦记的事情解决之后,圆圆的睡意马上袭来,在夜笙箫的膝盖上还没玩一会儿,上下眼皮便打起架来了。
夜笙箫忍俊不禁,将动作放缓,轻轻将圆圆从膝盖上抱了起来,准备将他送到儿童房的小床上。
这时候助理走了过来,发现小少爷圆圆已经入睡后,赶紧压低了声音。
“少夫人,夜家主宅收过来之后便一直闲置着,还没有处理呢,您看您有什么想法,跟我们说一声,我好通告下人去帮您处理?”
收回夜家主宅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情,夜笙箫忙的抽身不能,自然已经忘记了夜家主宅的处理问题。
经过助理这次提醒,她才想了起来。
沉吟了一会儿,她开口,“宅子里肯定要重新装修,这样吧,我跟圆圆明天亲自过去,你先叫底下的人帮我找准备些常用的彩色油漆吧,其他的我再看看。”
助理领命,“好的,少夫人,我即刻就去办。”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夜笙箫带着圆圆来到了夜家主宅。
圆圆到了屋子里后兴高采烈,“妈妈,真的吗?圆圆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小孩子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喜欢信笔涂鸦的时候,色彩的运用以及大致轮廓的勾勒对于孩子的智力开发来说有很大的助益,夜笙箫这样想着,索性就由圆圆去了。
“对呀,不过有一点,妈妈要在旁边帮助你。”
“好的好的!圆圆终于能够在墙上画画喽!”圆圆高兴的在地板上跳来跳去。
七彩的油漆桶在地上一一排开,夜笙箫给圆圆穿上工具服之后,两人便开始了粉刷之旅。
小孩子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再加上圆圆本就调皮,不一会儿,原本白色的墙壁就变得五彩斑斓了。
圆圆奶白的小脸上都糊上了油彩,然而他丝毫未觉,沉浸在自己的大作里不可自拔。
“妈妈,你看圆圆画的好不好?这是小花和小草,这个是一只狗呢!”
圆圆卖力的向夜笙箫介绍自己的作品,夜笙箫瞧着这满墙极具抽象色彩且五颜六色的杰作,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一家幼儿园里。
萧厉开会前给夜笙箫打了个电话,那边并没有人接,会议中途,萧厉心神不定,叫助理跟老宅的保姆打去了电话。
随后助理得到了消息,俯身在萧厉耳边小声汇报。
“萧总,夫人和小少爷今天一大早便去夜家主宅做粉刷去了。”
萧厉闻言点了点头,助理退下后,他修长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正在做报告的市场部经理吓得立马噤了声,以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而不只市场部经理,其余的高管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触怒了一向凌厉非常的总裁。
然而萧厉接下来的话让众人跌破眼镜,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今天的汇报就到这吧,会议结束,给你们放一天带薪假,跟我一起陪夫人做装修去。”
萧厉说这番话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听在各位高管耳朵里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既不是节假日又不是星期天,冷面的工作狂总裁居然肯给大家放假了?
还是带薪假期?
可是放假就放假吧,怎么还要去做什么装修呢?
众位高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虽然有十万个为什么,却是不敢发出一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