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安把那一群小混混撵出去后,谭天峰回头关切的询问夜笙箫。
“笙箫啊,没吓着吧?”
夜笙箫摇了摇头,毫不在意,“没有,舅舅,但是这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还是弄清楚一点比较好。”
谭天峰闻言连连点头,“可不是吗,莫名其妙的就冲到了我谭天峰的门上,真是岂有此理!”
经过这场闹剧,夜笙箫看时候也不早了,便起身跟舅舅告别。
“舅舅,圆圆这几天在家里闹得有些厉害,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您。”
谭天峰笑着将她送到了门口,“孩子还小,正是需要妈妈陪伴的时候,快回去吧,下次记得带着圆圆一起来!”
夜笙箫闻言微笑着应下,随后离开了谭家别墅。
她乘坐出租车赶往当地的机场,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随意的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谁知这一看,让夜笙箫心中突的跳了一下。
就在出租车的左侧,一辆五菱宏光大开着车窗,里面的人一头黄毛极其显眼,而真正让夜笙箫敛起心神的不是又见了这一群小混混,而是那群人的后座上,此刻正放着一把雪白锃亮的大砍刀!
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冷色调的光芒,衬的车里面那群混混的气焰无比嚣张。
而看他们的路线,是要往市里面开的!
夜笙箫猛地坐直了身子,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这世上的蠢货从来不少,而最可怕的,是那些无知到又蠢又坏的人!
前面的司机见她的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热心的询问了一句。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呐?”
夜笙箫闻言摇了摇头,再回头时,左侧那辆车子已经汇入了无边的车流之中,她缓缓收紧了身侧的五指,沉声开口,“师傅,我不去机场了,你调头,咱们折返。”
司机师傅虽然不解,但是看她神色郑重,便也没有说什么,将夜笙箫又送回了谭家别墅。
夜笙箫下车后看见了刚刚回来的方凤琳,礼貌的开口向对方打招呼。
“舅妈,您回来了。”
方凤琳很是冷漠的瞥了夜笙箫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径直往大厅里走去。
夜笙箫没有在意方凤琳的冷淡,在后面试探着问她。
“舅妈,表弟还没有回来吗?要不要让舅舅去接他回来?”
夜笙箫在方凤琳身后进了大厅,这时谭天峰看到折返回来的夜笙箫,微微愣一下,眼睛里满是亲切的笑意。
“笙箫?怎么又回来了?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方凤琳在大厅立定,目光在夜笙箫个谭天峰的脸上转了一圈后,便明白了过来。
哼,看来这十几年的恩怨现在是不复存在了?这冰释前嫌的也够快呀!
夜笙箫心里装着事情,一心担心表弟谭越韬,“…舅舅,我没事的,就是看表弟还没有回来…”
方凤琳此刻的脸色极不好看,虽然人家舅舅跟外甥女之间要和好她也阻止不了,但是谭天峰那条腿总是因为她杜清雅给伤了的,这件事像一根刺般狠狠扎在她的心间,时间越长,扎的越深。
因此她连带着十分讨厌夜笙箫,不等谭天峰开口,便转头刺了过去。
“越韬回没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多什么话?”
方凤琳的语气极冲,看向夜笙箫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亲戚,反而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怎么,给你个好脸色你就真当自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可真是瞧得起自己?你看看你舅舅的腿,我就问你一句,你心里有没有半分愧疚?”
夜笙箫也没有想到方凤琳会突然的爆发,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谭天峰闻言对方凤琳怒目而视,沉声呵斥。
“凤琳!你摆什么脸色,跟笙箫吼什么?笙箫是清雅的女儿,现在误会解开了,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人家也是在关心越韬,倒是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当舅妈的吗?”
当着夜笙箫的面,谭天峰的话让方凤琳觉得颜面尽失,她心中的不满越发涨了起来,回头看向了谭天峰。
“那你说我要怎么当这个舅妈?谭天峰,我不是你,能够一夕之间就跟她们冰释前嫌,你能忘记自己那条废了的腿,我忘不了!”
方凤琳双眼一片通红,声音嘶哑中带着哭腔。
“这些年来,只要是变天的时候,你的腿有哪一天没有疼过?更不用说降雨下雪的日子,那都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啊!因为当年她妈妈杜清雅的一时任性,你落下了这个**病,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少苦楚!这些你都忘了吗?”
谭天峰闻言脸色也暗了下去,却全是对方凤琳的不满。
“住口!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跟笙箫有什么关系?”
方凤琳到了气头上,丝毫不退让。
“怎么没有关系了,始作俑者就是她的妈妈!”
“方凤琳!始作俑者没有任何人,当年去追清雅,没有任何人强迫我,那是我自己决定的!既然是我的决定,后果无论怎么样我都自己承担,别要把过错怪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方凤琳闻言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怔怔的望了谭天峰许久,之后脸色复杂的开始摇头。
“…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你可真是个没话说的好哥哥啊,谭天峰…”
喃喃着说了几句,方凤琳眸光一凛,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佣人连忙跟上,不一会儿,楼上的卧室传来了声音。
“夫人,夫人,你收拾这些衣服做什么呀,先生他也就是一时冲动,有话夫妻俩可以好好说,你先消消气…”
夜笙箫在楼下听着这样的动静,猜测方凤琳是准备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她看了看沉默不言的舅舅谭天峰,觉得无比尴尬。
没有一会儿,方凤琳便拉着箱子下了楼,路过夜笙箫时,因为心中气闷,她愤恨的瞪向了夜笙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