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刘姨说着还是有些犹豫。
夜笙箫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幸亏萧厉走了过来,替她解围。
“无妨的,刘姨,床单上只是有一些圆圆洒上去的果汁而已,不会费多大的功夫的,这个点圆圆也该起了,你去看看吧。”
萧厉不苟言笑的时候气场很足,不比温柔亲和的夜笙箫,刘姨闻言连忙点头。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看着刘姨离开卫生间,夜笙箫才松了口气,她转身瞪了萧厉一眼,眸光流转,含羞带嗔。
萧厉被这一眼勾着又心痒了起来,他走进卫生间掩上了门。
夜笙箫大惊失色,连忙压低声音往后退。
“大早上的你要做什么?快出去!”
萧厉轻笑,眸中闪过了一抹戏谑。
“萧太太,不得不说,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啊!”
夜笙箫闻言头上飘过了一排黑线,没有好气的剜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受什么惊,我可没有受惊,赶紧让开啊,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萧厉挑了挑眉,眸光轻飘飘的扫过了盆子里面的床单,那眼神别有意味。
“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扰夫人了,夫人接着做正事吧!”说完打开门,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夜笙箫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又渐渐漫了上来……
这个萧厉!实在可恨!
可恨的男人这时已经带着助理去了夜林宇的宅子。
……
夜宅里,夜林宇战战兢兢的恭候在一旁,小心瞧着萧厉的神色。
萧厉抬了抬手,助理连忙将手上的文件拿了过来。
“把文件递给夜先生瞧一瞧。”萧厉淡淡的吩咐道。
“给我的?”夜林宇从萧厉的助理手中拿过文件,刚翻开第一页,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这…这个…”
萧厉姿态闲适的靠在沙发上,懒懒的掀起了眼睑。
“怎么了?夜林宇对这份文件计算出来的结果有什么疑问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相信大伯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夜林宇脸色巨变,看看文件又看看萧厉,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一旁的夜荧荧见状小声询问,“爸爸,你怎么了?”
夜林宇眼神晦暗,“去,把夜晓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夜晓从后院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正是沈听。
“他怎么在这里?”夜林宇瞟了沈听一眼,怒气冲冲的质问夜晓。
夜晓第一眼便看见了沙发上的萧厉,她吓得一颤,连带着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大伯,我…今天叫他过来有一些事…”
夜林宇对夜晓擅自带外人进家虽然有不满,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夜林宇将手上的文件一把甩给了夜晓。
那份文件上是萧厉叫人计算出的夜家这些年擅自使用掉的遗产价值,每一条事无巨细都列的分明,后面还跟着产生的利润,桩桩件件,加起来的数目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夜晓浑身一僵,大惊失色。
萧厉看着场中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的夜家人,冷冷的嗤笑出声。
“拿着不属于你们的财产肆意挥霍,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东窗事发?还是说你们夜家人就是有着莫名的自信?”
夜晓脸色苍白,急着向萧厉辩解。
“姐…姐夫,这…我们当初也不是有意的,就是手上实在是周转不开了…”
萧厉闻言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
“周转不开?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鬼话吗?不要在这里跟我狡辩!”
男人的语气清淡,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夜晓被吓得连忙噤声。
这笔遗产夜林宇也用过不少,原本他以为尽快还给夜笙箫就能侥幸避开这许多麻烦,却没有想到萧厉还在后面给他留着后招。
这个年轻的男人如此精明,手段又是如此的狠厉,夜林宇这才惊觉,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比夜晓聪明的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只有把姿态放到最低才有可能获得周转的时间。
想到这里,夜林宇弓着腰上前。
“萧厉啊,夜晓是被这个大数目给吓着了,你看,这么大一笔钱,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啊,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你给宽限一段日子,让我们想想办法,你看成不成?”
“宽限一段日子?”
“对对对,你看成吗?”
萧厉扫了夜林宇一眼,缓缓勾起了嘴角,墨黑的眸子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看在大伯还算明事理的份儿上,宽限几天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迟一天便会多一天的利息,这个道理,大伯明白吧?”
夜林宇闻言脸色一僵,暗暗咬紧了牙,下一瞬,又不得不堆出讨好的笑来。
“知道知道,这个当然了,大伯明白…”
这副有苦不能言的模样落在萧厉的眼里,让年轻的总裁心情大好,他噙着淡淡的笑意,起身离开了夜宅。
夜林宇在后面看着萧厉不紧不慢的背影,喃喃出声,“这简直是个活阎罗啊…”
夜晓满脸仓皇,扑到了夜林宇面前。
“大伯,这,这么大一笔钱,咱们现在根本拿不出来啊!我妈妈现在入狱了,爸爸不知所踪,公司里面的财产也早已经被冻结,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夜林宇满脸嫌恶的瞪了夜晓一眼,抬脚把她踢到了一边。
“帮你?我现在自身都难保!”
夜荧荧在一边也没有好气。
“都是你夜晓,自从你借住到我们家开始,就一直在给我们家惹麻烦,你真是个扫把星!”
“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遗产的事,明明你们也有份…”
“你还有理了?”
……
夜荧荧跟夜晓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此时立在角落里的沈听这才知道夜家已经彻底的落魄了,就连夜晓在这里,也只是寄住,根本不是她当初跟自己说的做客。
沈听的心凉了半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