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呢?”莫蓠看着满脸写着开心的陈少卿问道。
“换衣服嘛,我又看不见,慢了一些,难不成你想看裸体?”陈少卿开着玩笑话,莫蓠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看着他。
“不要脸!”
陈少卿听着她的话偷偷笑着,依旧还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去伸手探寻着椅子:“哎呀,这是椅子吗?”
他的手搭在椅子上面问着。
莫蓠白了他一眼:“你今天是不是傻了?怎么这么令我无语呢?椅子你都摸到了还问呢,说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没有,这是椅子吗?我今天手感不太好。”
“打游戏呢?你以为,还手感……”莫蓠苦笑着。
陈少卿嘿嘿一笑拉开了椅子坐下,用着一丝微弱的目光看着面前给他倒着果汁的她,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她真的美若天仙,尤其是那笑容,让他沉醉其中。
看的有些入了迷,莫蓠用手在他眼前晃动着,晃了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阿蓠,你好美啊。”
莫蓠无语着。
“你不怕说违心的话啊,看都看不见我,你还说我美,我可不会因为你这么一哄就开心起来的。”
说完,她偷偷笑着,陈少卿看着她,本来还想说说她笑了,但说出来不就暴露了他现在可以看得见了吗?
忍了忍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为了去医院确定一下眼睛此刻最真实的情况,还没下定结论之前,他觉得还是不要给她说为好,也免得要是只是短暂的复明,一瞬间又失去了视力,不就又要空欢喜一场。
要是这个样子的话,他都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做梦好一点,至少梦里面他想着视力恢复正常起来。
陈少卿此刻故意探寻着果汁杯,莫蓠耐心的将杯子递在他手边:“少卿,你今天真的是笨死啦。”
他笑着拿起果汁杯喝上一口:“有嘛?我以前很聪明吗?”
“那肯定是的啊,以前的你可总是仗着自己聪明然后欺负我呢。”莫蓠委屈地说着,还揉着眼睛。
陈少卿哭笑不得的看着此时的她:“哎呀,受委屈了,我给你道歉,我不该那么聪明的,以后我学笨一点。”
“那可不行,你要是笨了,以后……以后……”莫蓠结结巴巴地说着。
“以后怎么了?”陈少卿不解风趣的问着她。
莫蓠看了他一眼,气的放下筷子:“不和你聊天了,反正你不能变笨,绝对不可以,你要是变笨了,以后孩子也变笨了怎么办?”
陈少卿愣了片刻,微微笑起:“孩子。”
莫蓠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提到了孩子二字。
“我没说……”她急忙自己给自己打着掩护。
陈少卿皱着眉头:“阿蓠,你很想要个孩子吗?我的意思是……”
“嗯。”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着他。
“少卿,我想了好久,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家里面有着你,还有着我们的孩子,可以每天快快乐乐地生活着,这也是我未来想要去实现的事情。”
听着她此时此刻的话,陈少卿的心被深深触动着,伸出手来,拉着一旁坐着的她:“阿蓠,这件事情我们不着急,我答应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说到做到,这一辈子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至于孩子这个事情,就看天意了,毕竟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莫蓠红了些脸看着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连忙端起杯子,喝上几口那带着酸味的果汁,靠着它来缓解自己此刻的害羞。
中午十二点左右,他和莫蓠准备吃午饭时,门外熟悉的汽车鸣笛声音响起,一听这个声音,他们便知道是李东缘来了。
走到房间内,李东缘看着他发着呆,他以为陈少卿要说些什么,可等了半天陈少卿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而陈少卿此刻也正在等着他的话语,两人有意思的互相耗着。
莫蓠看着来到这里的他问道:“东缘,今天你也没有提前来给打电话,说你要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嘛?”
听着莫蓠的问题,李东缘灵机一动回道:“是有一件急事,所以把没有第一时间给你们说。”
“什么事情啊?”
李东缘指了指陈少卿:“那个……少卿啊,医院那边叫你去做一下检查,不知道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陈少卿听着他传来的话憋在心里,扶着额头思索了片刻后回着他:“哎呦喂,有点不舒服,不舒服,快带我去医院把。”
他边说,边拿着导盲杖向门外走去却被莫蓠制止:“等一下,我也跟着去。”
“不行不行……”李东缘拦住她。
“为什么不行啊?你们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她看着陈少卿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的眼睛看出个答案一样。仔仔细细滴盯着他。
李东缘摇着手:“小蓠蓠,别这么盯着少卿了,其实吧……有件事情有些麻烦,不过你要承受住。”
她点点头,李东缘强挤出了几滴眼泪:“小蓠蓠阿,其实今天是少卿给我打的电话,他给我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然后现在需要去一下医院。”
“什么事情?”莫蓠问道。
李东缘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往陈少卿身边靠了靠小声地问道:“我们去医院是去干什么呢?”
“你随便编一个吧……”陈少卿也轻声回着他。
哈哈……
李东缘突然间一笑,随便编一个,不是吧?
“到底为什么今天你突然来找他去医院啊?少卿怎么了?”莫蓠看着他们两个老顽童一样的,不知道在悄悄说些什么的他们,更为的好奇,也紧张着,担心陈少卿的身体状况。
李东缘挠了挠头对他轻声回道:“这可是你让我随便编一个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和陈少卿说完,李东缘笑起来:“小蓠蓠啊,其实少卿说他肾疼!让我待他去医院看一看。”
“肾疼?”莫蓠睁大了些眼睛,看着陈少卿和李东缘。
陈少卿揉着额头,一切突然间不太友好起来,这么一个现场编织的理由,怎么听起来那么令自己后悔呢,早知道还不如自己随便编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