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楚晏等人有些低沉的围在火堆旁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自从得知了没有任何消息以后,所有人都变得低沉了不少。
他们这些作为手下的,弄丢了主子的后果很严重,虽然有楚晏作为老大顶着,可终究还是会不能幸免责任,之前被镖局的人抓了也就算了,现在连主子的消息都没有了,真的是他们的失职。
夜渊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的他们落脚的地方,楚晏后来发现人不见了,但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去方便了而已。
楚晏给春儿将自己的衣服披上,一心都在关心着春儿,倒是也没很想知道夜渊去做什么。
另一边,夏歆因为不知道要去见什么人紧张得睡不着,眼看着戌时到了,然后又悄然过去,按照信里的时间,早就应该有人来找她了,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侍女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也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一如往常地盯着夏歆。
夏歆辗转反侧了一夜,从午时到亥时,又到了辰时,终究还是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变动,仿佛夏歆从来没有看过那个信一般。
夜尽天明,终究是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夏歆,也没有侍女要带她去见任何人的意思。
按理说不应该呀?夏歆的眉头紧锁,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搞不好将会有更大的动作发生。
只是这时夏歆也不会傻到去问侍女为什么没有人来见自己,此刻没有消息,甚至可能是最好的消息,如果见到了幕后的那个人,说不定就真的脱身不出去了,夏歆心里比谁都知道知道的越多,可能面临的危险就越多。
几个侍女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直盯着夏歆连眼睛都不带闭的,已经两天两夜了,夏歆感觉纵使是铁打的人,也不该是这般样子,这里面一定大有门道。
这些个侍女分明不像人的样子,对夏歆来说她们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空有一番人类温热的皮囊,却眼中不含任何感情,做起任何事来也不带有一丝情绪。
想到跟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夏歆突然感觉有些恶寒,甚至感觉自己的毛骨都要耸立了起来。
该怎么想个办法使这个境界打破呢?夏歆沉思了起来。
这一庄庄一件件的事,早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想到天铭国还有男主等着她回去救治,夏歆瞬间感觉时不待人了,心里焦急不已。
一夜都没有睡眠的夏歆,却精神万分,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盯着她的侍女眼睛转了转,瞬间一记上心头,也许她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
“哎呦,哎呦,肚子好疼呀,好难受。”夏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着**着。
看夏歆的这番表现两个侍女倒是眼神交流了一番,夏歆看他们没有要管自己的意思,于是暗暗的掐了自己的三阴穴使自己脸色苍白了起来。
为了做戏做全套,夏歆甚至不惜,真的去伤害自己的身体,此时满头的虚汗倒真的像了几分重病的样子。
“哎呦,我不行了,我。”夏歆装作非常虚弱的样子连话都说不稳了,一旁的两个侍女这才着急了。
夏歆难得的在这几个冰冷的侍女脸上看到了人类的情绪,心里暗喜,这下可能会有门道了。
只见的两个侍女你来我往的比划了半天,夏歆看在眼里,但是却不懂她们之间表达了什么,只是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
“哎呦。我好难受呀~”夏歆继续**着,想要催促他们尽快做出一个决断来,就好像在告诉她们,你们再不去找人帮我医治的话,我就要死了。
终于两个人也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其中有个侍女提着裙子立刻跑了出去,似乎好像是要去帮夏歆找大夫。
夏歆看到这一幕心里暗喜,却还是装作一副很难受昏迷了的样子。
眼看着夏歆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连一点**声都没有了,留下的那个侍女连忙上去查看情况,生怕夏歆出什么问题的样子。
听着脚步声侍女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夏歆暗暗地聚集力气在右手上,一记手刀打到了侍女的脖子上,侍女还来不及反映直接昏了过去。
失去重心的侍女压在了躺在床上的夏歆身上,夏歆将她推开以后这才爬了起来,心里暗暗庆幸,之前有学过一招半式,此刻终究还是派上用场了,不然她可真的要抓瞎了。
好在这些侍女虽然看起来不太像正常人,但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是让夏歆很轻易的给打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病到虚弱的女子,可以直接将她正中要害。
“对不起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夏歆喃喃细语。
言罢夏歆这才拍了拍手,感觉到自己逃脱有希望了,将床上都的那个侍女盖上被子,将她伪装成自己的样子,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因为害怕另一个侍女回来,夏歆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待,也不想知道这里面是谁的地盘,除了将自己的东西装上,夏歆径直的往房门外面走着。
这次再也没有侍女阻拦她了,一时间夏歆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心里甚至感觉到轻松了很多。仿佛此刻她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可以回到百里陌身边一般。
这是夏歆自从被关押到这里,第一次离开那一个小房子来到院中,之前在窗边看到的茂林修竹也还在,到是几分清幽,翠竹上还有几个黄莺叽叽喳喳的叫着。
深吸一口气,夏歆感觉到了这是自由的感觉,心里不免畅快了,一条石路悠长的往前铺着,夏歆猜想这个应该就是离开这里的路,于是毫不犹豫地往前走着。
若非是这里还有很多危险存在,夏歆真的还挺想驻足下来欣赏一番的,只是此刻逃生要紧,再好的美景也不过是浮云,夏歆急忙的朝着外面跑去,生怕被人发现,再被抓回去。
只是还没能走几步,夏歆突然感觉肩膀一疼,就再次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