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声一停,米夏赶紧翻过身,将被子蒙住头,假装睡下去。
孟祁从卫生间中走出来,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走到桌前,随手丢了一张支票递给米夏。
“这里是一张四百万的支票,就当做是你昨天的辛苦费了。”
米夏听到这一句话,身子在被子中微微的抖动,原本已经止住了眼泪,在此刻又忍不住涌现出来。
孟祁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换上的衣服便直接而去。
米夏在听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实在是忍不住便哭出了声音。
家庭的破碎,父母的离去,哥哥入狱,债主们上门要钱,再加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再坚强的内心在此刻也已经彻底被打垮了。
然而在这一刻,旁边的手机也开始发出了声响,拿起手机。
“是米小姐吗?对不起,很抱歉,您的母亲最终实在是因为病重无力抢救了,昨晚已经离世了。”
在听到这一刻消息的时候,她甚至都已经怀疑了人生。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世界要这么对待她。
从小就出生在温室,当有着爸妈的照顾,哥哥的疼爱,甚至从来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今天她是真的已经忍不住了,从来没有受过的委屈,最近全部都已经尝试了一遍。
“妈妈,爸爸,哥哥,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孟祁离开之后,便直接来到酒吧,开始以喝着闷酒。
回想昨晚的一切,看到她眼角流下的眼泪,明明内心十分的痛苦,可是身子却忍不住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及时赶到的话,或许这会儿是不是她已经被别人给破了身子。
一想到这一点,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瞬间冲刺了他的大脑。
喝着苦酒,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强忍住心中的不适。
一天一夜,他就在酒吧里这么度过了一整天。
第二天早上被一泼冷水惊醒的时候,便被人提起来,狠狠的在脸上砸了一拳。
“孟祁你这个王八蛋告诉我,米夏到底去哪里了!!”
顾安然眼里充斥着血红,揪住孟祁的因你毫不客气在他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随后还不解气的又朝着他的脸猛砸。
“孟祁我从来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夏夏家里已经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可你竟敢这样对待她。”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拳接着一拳的力度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顾安然就像是发了疯的一路狂吼。
米夏有什么过错?
凭什么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待她?
如果不是在那一天,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米家破产她是从来都没有想到。
更是从来都没有想到米邵的大哥会因为某件事情而入狱。
更甚至是米夏父母的离去,这样的即从打击精神加上肉体的折磨,这让她如何面对这一切。
可她终究醒来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好不容易才赶回来这里,可惜联合傅靳言找了这么多的地方,依旧没有找到她的半点身影。
直到最后才从酒吧日工作人员的口中才得知了真相。
没想到孟祁居然会对米夏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顾小姐,您手下留情啊!”
秦霖刚刚你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瞬间就觉得有些肉疼,没想过多久就赶紧冲上前抓住顾安然的手腕。
“顾小姐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有改变的机会,现在只能赶紧找到米小姐。”
听到这一句话,顾安然瞬间怒火冲天,揪住孟祁的衣领,一字一句道。
“孟祁我告诉你要是夏夏出现了郑和一丁点的事情,我便剁了你。”
随后将顾安然将他像烂摊货一般直接扔到了地上,转过身离开。
傅靳言就站在门口,看见她走出来,连忙按住顾安然的身子,“好了,别生气了。”
这几天因为她消失这段时间一直心态都不太好。
“对不起,阿言,让你担心了。”
顾安然扑入傅靳言的怀中,就差没有直接哭出声。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几乎都不敢想象傅靳言是怎么能够熬的过去的。
“丫头,你先休息几天,其他的事情就让我处理好吗?”
揉了揉顾安然的头发,再次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在这几天当中,身旁没有顾安然他整夜整夜的失眠。
“不行,靳言现在夏夏不见,那我一定要找到下下,否则绝对不会罢休。”
“安然……”
傅靳言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倒在了顾安然的肩上。
顾安然无奈的按住傅靳言的身体,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对不起,靳言这件事情,我只能暂时自己去处理了。”
这几天以来她也知道傅靳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便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根本扛不住长时间的劳累过度。
秦霖无奈的走上前,顾安然便将傅靳言交到秦霖的手中。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都知道你们都实在是太累了,最近这三天你们都好好的休息,其他的都交给我吧。”
秦霖默默地点头。
看着顾安然离开的背影,秦霖顿时一阵的忧郁。
说实话,他越加的不明白顾安然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明明他就相安无事,可就是一直让人无法找到她的具体位置。
昨天神秘的出现一出现,便是拉着傅靳言满南城的找孟祁。
好不容易找到孟祁啦,结果竟然就这么对待他。
所以说那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但从来都没有见到顾安然居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看着一旁的傅靳言,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将傅靳言赶紧送回去的好。
要不然他要是醒来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几个刚走,从对面的包间当中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