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村长倒是没被秦子衿轻易激怒,倒是吕村长身后吕文学,吕秀秀的爹沉不住气了。
此时的吕文学眼睛通红,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那看向他们的眼神却犹如刀子。
他怒瞪着秦子衿恶狠狠的道,“爹,一定是她,是她故意的,她嫉恨你不卖这块地给她,所以唆使别人打伤了秀秀,爹您可得给秀秀做主啊,秀秀这辈子都被她给毁了。”
说完就蹲在地上抱着头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
倒是李挚他们,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一脸的不明所以。
秦子衿就干脆替几人解释道,“李大哥,这是昨儿夜里往人身上扑那姑娘的爹。”
李挚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冷看着对面许家几人,“怎么,今儿是找本少爷算账来了?”
吕村长眼神闪了闪,忙开口应道,“不敢不敢,公子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今儿特意过来,是想请几位公子到寒舍坐一坐,也好让我这个村长尽一尽地主之谊。”
李挚冷哼一声,“我与村长素不相识,可不敢劳驾这位村长大人,不过昨晚那个比青楼女子还不如,一门心思就想往男人身上扑的姑娘,居然是村长家的人?”
刚刚还蹲在地上抱头哭的吕文学站了起来,怒瞪着李挚,“你胡说八道,我家秀秀一清二白的姑娘,都是让你给毁了,我告诉你,我管你什么富家少爷,这事儿即便是闹到官府,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挚嗤笑一声,“哟,你这是威胁上本少爷呢,还是打算赖上本少爷?还不会善罢甘休,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个不善罢甘休法?一个小小的村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今儿你们倒是让本少爷见识见识,你们打算怎么着吧。”
李挚就坐在那简陋的凳子上,但与生俱来的气度仍让人觉得贵气逼人,看向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吕家人,充满了不屑与蔑视,让吕家人觉得他们在这人面前就如蝼蚁一般渺小。
要说这吕村长,也并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加上这些年在红土村当村长,谁还不给他几分薄面恭恭敬敬叫他一声村长,就连附近里正对他也都是恭敬有加。
常年的养尊处优,突然被人这般蔑视,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羞怒,跟着沉下了脸来。
“公子打人在先,如今还这般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李挚冷笑一声,“呵呵,我还就欺你了,怎么滴?”
李挚身后的秦子衿看着吕家人吃瘪,都忍不住给李挚鼓掌点赞了,她终于见识到这位小少爷的纨绔本性了,打人可以凭喜怒,估计讲不讲道理也看看他心情。
吕家人还想跟李挚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吕村长终是被李挚如此蛮横的回应气的红了脸,“你们,你们真当我乡下百姓就软弱可期么?既是如此,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县衙里跟你们理论理论。”
一旁夏仁脸上倒是人模人样的挂着和善的笑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没那么和善了。
“去什么县衙,找咱们也是一样,赶巧了,我爹是主薄,他爹是县令,你们想说什么只管说,我们一定如实转告。”
夏仁在心里冷笑,不是说他们仗势欺人呢,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仗势欺人吧。
果然,夏仁此话一出,吕家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那吕文汉更是拉了拉前面的吕村长,小声说道,“爹,要不这事儿还是算了。”
然而吕文学却不打算善罢甘休,“什么叫算了?我女儿都被他给毁了,怎能说算了就算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县令公子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毁了女子清白么?我女儿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我今儿就抬着女儿去县衙大门守着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县令公子是如何欺辱民女的。”
吕村长变脸的速度也真是挺快,刚刚还一脸羞怒,很快就收起了怒意,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李挚,“原来是县令家的公子,是小的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只是我那孙女儿,哎,我这个做爷爷的看着也心痛,不管如何,这事儿公子还是要给咱们一个交代才是,不然我那孙女儿怕是也活不成了。”
李挚不明所以的嗤笑一声,“她能不能活关我屁事。”
然而李挚不明白,秦子衿却是猜出来了个一二三,这吕家还真是打算赖上李挚,这是打着李挚毁了吕秀秀的旗号,打算把吕秀秀硬揣给李挚呢。
秦子衿便忍不住出声笑着应道,“哟,吕村长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对呢,什么叫毁了吕秀秀,毁了吕秀秀清白?昨晚那情况,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是吕秀秀装晕往李公子身上倒,李公子可没有做一丝一毫毁女子清誉的事情,怎么着村长这是打算倒打一耙不成?”
不远处不知何时居然围了不少村民看热闹,听得秦子衿说的话,便有妇人混在人群中间嗤笑道,“都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到了一起,肚子都搞大了,还跟人到处显摆清誉,这怕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呢。”
“哈哈哈,就是……”
吕村长顿时沉下了脸来,看向那些围观的妇人,到底还是忌惮他是村长,他眼睛一扫就没人再敢开口。
但村里妇人不敢说,却有人敢说,夏仁笑着道,“哟,村长好大的威风啊,这是话都不让人开口说了?”
吕村长叹息应道,“乡下村妇就爱胡说八道,一群长舌妇,公子不要听她们胡说。”
夏仁却是懒得搭理他,而是转头拍了拍李挚,笑着说道,“看来这仙人跳居然也让你给碰到了一回,真是好运气啊。”
李挚一张脸却是黑如锅底,对着不远处的随从护卫吼道,“你们还杵在那边干什么,赶紧的过来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既然他们想去衙门里说清楚,本少爷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吕文学有些慌了,胡乱开口道,“我们有没犯法?你们凭什么绑人?”
李挚冷笑一声,“凭本少爷高兴?不是说本少爷仗势欺人,今儿本少爷就仗势欺人一个给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