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 > 222、第 222 章全文阅读

巫嵘拳头硬了, 当然了,他不是那种持强凌弱的人,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去揍一个小孩。于是巫嵘用和善的表情与库库卡进行了友好交流, 成功让一个印第安小孩在三分钟内学会流利叫‘巫嵘大哥’。

“嵘哥,谢谢。”

库库卡郑重道:“谢谢你, 救了, 我和魁扎尔。”

“你谢傅清南吧。”

巫嵘一哂,听到这个名字库库卡眼神亮了亮, 紧张担忧磕磕巴巴问道:“傅清南,还好?他, 这,在吗?”

这交流起来还不如之前库库卡仍是鬼童状态下顺利,不过巫嵘理解能力强,能听懂。而且库库卡语言不熟练不过是因为他在大天坑里呆了几十年,太久没开口说过话, 生涩了而已。他很聪明, 学的很快,很快说的越来越流畅。

“傅清南身体有些问题。”

巫嵘略一思考, 开口说道:“他还没醒,不过醒来后也不一定记得你。”

“没事的。”

听他的话, 库库卡并没有露出失落的神情,反倒很容易满足的笑了:“大家都活着就好了。”

话音未落, 他想到什么似的, 神情又黯淡下来,流露出几分悲伤:“如果喇嘛和薇薇安他们能撑得更久些,撑到傅大哥来就好了。”

“他们是被大天坑同化了吗?”

想到完全被污染的鬼獒,巫嵘心里其实早有预感。这么几十年折磨下来, 饶使英雄们意志坚定,能撑到现在的也是少数。库库卡提前将蟒灵送到了外面,二者互为支撑,熬到现在也差点就被完全污染了。

“我不清楚。”

库库卡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小声道:“几年前我就感知不到他们的情况了。”

分别深陷不同的大天坑,因为出发前他们九人互有灵魂誓约,所以偶尔清醒的时候,库库卡能模糊感知到其他几人的情况,就像不同颜色的烛火。烛火明亮代表状态还好,烛火黯淡则代表状态不佳,烛火被黑暗侵蚀的程程度则表明了对方被大天坑污染的程度。

而当烛火熄灭,完全融入黑暗……

库库卡没继续说下去,孩童可能仍心怀侥幸,但也深知大天坑的残酷。

“巫桡的情况怎么样?”

“嗯?”

面对库库卡疑惑的目光,巫嵘淡淡道:“我是巫家后代,巫桡她是我的姨婆。”

巫嵘虽然没见过外婆几次,但他知道老人最大的执念便是能再见姐姐一面。几十年天人相隔,思念从未断绝。即便巫嵘本身感情淡薄,并不是很能共情,但为外婆问上一句,是他身为外孙应当做的事。巫嵘本身也想知道,那个曾在蛊种传承记忆中隐约窥见背影的女子,现在究竟如何了。

“我和巫桡,离得远,感知不清。”

库库卡很是惊讶,他有些歉意,很努力的绞尽脑汁回忆,断断续续道:“很奇怪,巫桡给我的感觉很怪,但她应该还在。”

巫嵘:“谢谢。”

库库卡:“很抱歉,没能帮到你。”

“没什么好道歉的。”

巫嵘并不在意:“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西南群山中的寨子,当初收下蛊种时,外婆他们和恶苗定了一年半后的约战。这一路过去,再加上融合蛊种的功夫,差不多时间也快到了。巫嵘去赴约的同时正好能问问外婆有关巫桡姨婆的一些事。

傅清南当初走出大天坑后,该是给各位英雄们都留了后手。既然他真能把库库卡救出来,那其他人未必完全没有希望。

库库卡也想到了这点,小孩激动得抓紧蟒灵,眼睛满怀希冀望向巫嵘,仿佛在布灵布灵闪光。但巫嵘从来都免疫这种眼神攻击,不说话了。库库卡很乖巧,见他不说也不追问,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人站着,一人躺在床上,房间里飞快变得安静起来。

巫嵘其实还想问库库卡权杖的事情,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和傅清之间的契约似乎动了一下。傅清该是快苏醒了,权杖的事情可以待会再说。巫嵘本不是爱说话的性子,自觉和库库卡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更是懒得说话,就沉默杵在屋子里,边想自己的事情边等傅清醒来。

虽然巫嵘注意力没在库库卡身上,但他的感知非常敏锐。库库卡第一次悄悄偷看他的时候巫嵘就感觉到了,他本来没在意,但紧接着库库卡又偷看了他十几次,跟非洲草原上探头的小猫鼬似的,这就引起巫嵘的注意了。于是在下一次库库卡偷看的时候,巫嵘干脆同时抬眼望去,抓了他个现行。

“有事?”

“嵘哥真的是巫桡的后人吗?”

库库卡不好意思好奇问道:“你和巫桡有点不像。”

“哦?”

巫嵘不置可否,反问道:“哪里不像?”

“就,就是……”

库库卡一时半会想不出形容词,急的差点说印第安方言。还好这次他憋住了,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像只刚学会说话的小草龟:“有很多,很多地方,巫桡她很好看,大家都喜欢她。”

不仅利奥总围着她转,薇薇安跟鹤田也很喜欢和她呆在一起,满婆婆每次盛饭时都会给她盛多点。虽然巫桡总是表情很冷,看起来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库库卡知道她是个好人,她甚至教了库库卡很多养蛇的小技巧。

库库卡也很喜欢巫桡!

乡下小部落来的库库卡不懂万人迷这么高级的词,在他嘴里巫桡哪哪都好,简直没有半点缺点。怕巫嵘不信,他还羞涩强调道:“如果巫桡也喜欢我的话,等我长大了,我想和她生孩子。”

他们部落不太看中这些,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都是正常的。在他们部落里,一个人受到的喜爱越多,越证明这个人魅力非凡。

一个小孩一脸认真害羞说这种事实在太草了,尤其他说的对象还是自家长辈。

巫嵘拿捏力道,‘轻轻’给了库库卡一拳,又从他怀里把蟒灵抽了出来,随手甩给了青灵蛊,以示警告。

库库卡:呜呜呜。

所以说他完全知道嵘哥竟然是巫家血脉的传人很惊讶嘛!

巫桡就不会这么冷酷,暴力,不近人情……不过嵘哥还是很好的。

库库卡顶着肿了的眼眶,大着胆子和巫嵘对视了一眼,小心脏又被他冷酷眼神看的哆嗦了下。像嵘哥这么冷的人,放到他们部落里,是很难收到花的,大家都害怕,不敢接近。

他应该也很难过吧。

库库卡带入自己,想到要是如果自己长得又凶又冷,旁人不喜欢他的话,他也会难过的。

一定是这样,嵘哥他也不想的。

库库卡又偷偷望了眼他,坚定了信念。嵘哥也养蛇,那条蛇很厉害,蟒灵很喜欢它,库库卡也喜欢它!而且嵘哥还救了自己,他是个好人。

就算没人喜欢嵘哥,库库卡也会努力喜欢的!

库库卡正在自我说服,但巫嵘没空去想他。和傅清之间的契约波动越来越规律,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傅清就要醒来了!巫嵘忽然离开床边引起了库库卡的注意,他身体还很虚弱,感知不敏锐,觉察到傅清醒来这件事比巫嵘慢了两拍。

惊喜激动涌上心头,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支持库库卡站到床上。他兴奋望向那边,一声惊喜交加的‘傅大哥’马上就要喊出来。

但下一刻,库库卡就看见走到那处床边的巫嵘被人拉着,俯下身去。

这是怎么了?

库库卡耳朵动了动,紧接着他脸爆红了起来。

这,这是——

一吻终了,巫嵘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屏着气没有呼吸。可能是最近和桃花守宫交流久了,他一贯冷淡的身体也难得游戏躁动。和傅清又亲了亲,道长的嘴都多了分红润,他纵容着巫嵘,似是知道巫嵘一直在等他醒来,傅清眼瞳冰消雪融,流露出一两分柔光,声音低哑:

“有人。”

有人?

巫嵘砸了砸嘴,颇为不善的回头,正对上库库卡震惊中隐含崇拜的目光。

太厉害了!

部落里的小孩都早熟,更不用说库库卡还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很多事他都知道。刚才嵘哥和傅大哥的亲热看的他脸红心跳,实,实在是太火热了。虽然知道嵘哥和傅大哥之间有契约在,但真正看到这一幕后带给库库卡的冲击力还是无与伦比的。

毕竟那可是傅大哥呀!当初傅清南对巫桡也是很正常的对待朋友的态度,虽然他脾气温和,但对谁都一视同仁,从没有偏爱过什么东西。强大的天师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但傅清南从没答应过任何人,甚至还曾说过:“我这辈子不会结婚。”这种话。

库库卡是真没想到啊,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狭隘了。

嵘哥不愧是巫家人!而且还是青出于蓝呀!

可惜库库卡没来得及真诚说一句‘我会支持你们的!’就被巫嵘拎着扔到了门外,和蟒灵青灵蛊一块待着去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处理完库库卡,巫嵘回身,发现傅清南仍坐在床上。他快步走过去,低声询问。傅清醒了,但大鬼还没醒,巫嵘不清楚融合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傅清闭上眼,似乎在感知自身,沉吟半晌才说了句:“尚可。”

“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熟知傅清的巫嵘听出他语气里些微的迟疑,立刻追问道。

“无,我感觉很好。”

傅清伸出右手,张开握拳。忽然他以指待笔,竟是凭空画起符来。符法高深的天师能在危机时不用符纸,凭空画符,但需要咬破指尖,以指尖血为媒介。但傅清却是直接画了起来,而且巫嵘能清晰感到有精纯强大的力量在他的指尖凝聚。

画完最后一笔,符成。一阵清风吹拂而过,房间中顿时变得‘洁净’了许多,巫嵘感觉像吃了薄荷糖似的,大脑变得更清明敏锐了。

“成功了?”

“除秽符。”

傅清缓声道,紧接着他召出一缕正阳火。金红火光跃动燃烧,仔细看能发现在金红火苗当中,有一星白金色的火焰:“我的功法精进许多,快要大成了。”

功法?是说纯阳童子功吗?

巫嵘想起在峡谷时傅清南用出的火焰是白金色的,的确,纯阳童子功练到一定地步后会生出正阳火,阳火的颜色能最直观判断对方功力到达了什么程度。

但巫嵘却更担心了,他再问道:“真没有其他问题吗?”

大鬼还没完全解封,他们俩融合会不会有后遗症?傅清南净化鬼童库库卡身上的污染怨念,这种堪称逆天的举动难道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是有些难受,但不要紧。”

到底是什么情况,倒是说清楚啊。

什么时候能买个会说话的傅清?

见巫嵘真有些恼火,傅清看了看他,走到巫嵘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看巫嵘仍不为所动,傅清牵着他的手,两人靠的很近。

“是这种难受。”

低哑声音最终消泯于亲吻中,不含情欲的,亲昵安抚的吻如蜻蜓点水落在,明明没有再过界的举动,但灼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升温了。

一吻终了,傅清后退一步。他气息绵长,亲了这么久也跟没事人一样,呼吸不乱,衣冠整齐,唯有薄唇有些泛红:“所以,不要紧。”

巫嵘瞬间懂了,傅清这是阳火过剩了。正常男人都有阳气释放的途径,但傅清练童子功需要锁阳。此时他功力陡然精进,正阳火的颜色都变了,身上阳气激增,暴涨到一个令他都感到难受的地步。但这又不能发泄,只能忍耐,慢慢适应。

“我可以给你些阴气。”

巫嵘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