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智一行进城,刚进城没一会马车就被拦住了,来人是川州知府史大人等人。
史知府额头都是汗,显然得到消息立马过来迎接的,“周大人,我等还想大人什么时候来,今日终于等到大人了,大人的住处已经准备好,大人请。”
昌智看着面前的众人,笑着道:“也好,那我就不麻烦钱家了,本打算在钱家修整一日。”
顿了下对钱父道:“改日再登门拜访。”
钱父心跳得飞快,激动的,“应该是在下拜访大人,等大人修整好会递帖子。”
昌智,“也好。”
随后对史知府道:“知府大人请。”
史知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照面他就不安极了,这位与打听的性格有出入,收敛心神道:“大人请。”
昌智又坐回了马车里,史知府得到了邀请上了马车。
史知府暗道,京城传回来的消息,周侯四子爱读书,在翰林院也是书不离手,说不像周侯其他几子,现在见到真人,史知府心里有些慌,周昌智不是如传闻只会读书,时常入宫也不是因为周侯,这位不简单。
昌智最稳的住了,他越稳有的人越慌乱,比如眼前的这位,川州学政出现问题,知府又怎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他想到了前几任知府,有的人是莫不关心高高挂起,反正任期一到就走人。
更有意思的是,知府出自世家子弟,任期期间川州会格外的老实,一旦背景不强的,呵呵!
马车内很安静,明明能听到外面摊贩的叫卖声,史知府越来越烦躁。
史知府深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开口道:“大人从京城到川州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我要纠正一下,我从礼州过来的。”
史知府脑子嗡的一声,不对,去礼州必会经过川州,他早早派人守着驿站并没有守到人,那么问题来了,周大人什么时候去的礼州?
昌智似笑非笑的,“大人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大人可是体虚?”
史知府,“......”
他的身体好着呢!
史知府不敢开口问了,干笑一声,“最近事情有些多。”
“那就是没休息好,大人可要抓紧能休息的日子好好休息。”
史知府品了品这句话,心里怎么更慌了?
别看周昌智没到四品,史知府依旧小心翼翼的,目前的情况只能小心的陪着。
时间飞快,又过了些日子,卢嘉清终于回了京,还带回来一本册子,然后由秦王交给了皇上。
周书仁翻看着册子,“还真调查了不少东西。”
皇上嗯了一声,“卢嘉清的父亲倒是聪明,意识到不对暗地里调查,可惜了。”
周书仁,“的确可惜。”
皇上指了指册子,“此人心思细腻,册子始终没被找到。”
周书仁又道:“他还将唯一的独子安排好了。”
皇上嗯了一声,“只可惜老叫花子并没有往京城走,而是往南中途又病死了。”
周书仁幽幽的道:“臣有的时候挺信因果的,如果老叫花子来了京城,这孩子就不会遇到昌忠,更不会有今日不是吗?”
皇上沉默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书仁。
周书仁,“......您怎么这么看着臣?”
皇上笑了,“没什么,朕只是觉得信因果挺好。”
这朝堂上的众人,有几个信因果的,嘴上念叨着为百姓心里却住着向往权力的魔,最后被腐蚀的面目全非。谷
周书仁问,“那卢嘉清?”
皇上道:“既然身世查清了,这孩子的确有将才,不错。”
周书仁心想,卢嘉清的爹还活着,这孩子一定会走科举,不过从这孩子为自己定位武将,这孩子对科举是抵触的。
皇上继续道:“父皇走了一周年了。”
周书仁心道,他还想会不会被托梦,结果自作多情了,想了想问,“皇上可有做梦?”
皇上,“父皇很放心朕。”
没有,他也等着托梦,明明早早的睡了,结果一觉天亮。
周书仁哦了一声,所以也没梦到太上皇呗!
皇上,“......”
下衙门回家,周书仁问,“今日雪晗可回来过?”
“你忘了,闺女带着孩子去庄子了。”
周书仁一听,“瞧我,还真忘了。”
“你找闺女有事?”
周书仁道:“卢嘉清回来了,我以为闺女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卢嘉清的身世查清楚了?”
周书仁点头,“清楚了。”
“快说说,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对了,他见没见过昌智?”
周书仁换衣服的手顿住了,随后笑出了声,“见到了,这孩子在酒楼见到的昌智,然后第二日这孩子就回京了。”
竹兰问,“两人没私下见面?”
“没有。”
竹兰,“......”
依照她对昌智的了解,一定等卢嘉清找他的,所以白等了?
周书仁咳嗽一声继续道:“这孩子爹是遗腹子,好不容易中秀才娶了妻子,娘撒手走了,秋闱没中发现了问题,然后偷偷调查,结果家里出了意外,怀孕的妻子早产一尸两命。”
说到这里顿了下,又道:“卢嘉清的爹有查案的天赋,发现了妻子去世有问题,还有什么不明白,还真有些本事查到不少东西,可惜了。”
后面不用说,竹兰已经清楚了,又听卢嘉清为何会遇到昌忠,竹兰唏嘘,“这孩子也命大。”
周书仁道:“这孩子早慧始终记着他爹交代的话。”
竹兰,“卢嘉清的爹能先藏起孩子,可见心里并不是十分的信任知府,有赌徒的心理啊。”
周书仁摸着胡子,“他不是赌徒心理,他明白已经被盯上走不出川州城,哪怕有幸离开等待他的也是死亡,不如让自己吸引目光藏起唯一的儿子。”
竹兰疑惑的问,“那这孩子在哪里见到过安家女眷?”
周书仁知道,卢嘉清回来将什么都交代清楚了,“这孩子在他爹喝醉的时候听到的,成为小叫花子去过安家附近,见到过安家女眷。”
竹兰,“所以说安家人顶替了卢嘉清父亲的成绩,安家谁?”
“安家二房的长子,成了举人某了官吏。”
竹兰冷笑一声,“呵。”
周书仁道:“卢嘉清这孩子心里有恨,恨安家的道貌岸然。”
竹兰想,当时孩子小,随昌忠回京后面对春闱想到了自己的爹和仇恨,才会让儿子发现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