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坐在了,绵软的垫子上面。这设计可真是不错,中间他们的力道,被软绵绵的东西微微轻拂,卸去了沉重的冲击。到最后坐到那垫子上面的时候。估计只有树数高的距离。不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有几分愉悦感。
又是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原本黑暗的四周,变得光明大开。云著揉了揉眼,让这双眼睛适应,刹然来到的光明。
在他对面的国师反应明显没有他这么强烈。看来,平日里没少尝试地道的作用。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国师闭了闭眼,良久,才长长叹息的睁开双眼,“如果他们真的是皇上的人的话,云著公子要怎么办!”
“无知者无罪,国师与我是一样的。皇上是庄重之人,无论到什么时候,要选用那些侍卫,也不会是女子。这一点国师与我是同一看法吧,而且如果明知道他们是皇上的人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的,跟他们不卑不亢做这个对,这也是国师看中的地方吧。鸣棋那小子虽然是个没有朋友的人,但是眼力价还是有的,他是不会毫不在乎的,得罪皇上的。刚刚国师的猜错不错,他们有可能是大公主的人。这个可能最多,内外的都是。不过他们想中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国师的地道并不是在那屋子里某一面墙壁之上的按钮,而是,超越世间所有想象的,放在自己身上的控制按钮。”
“到底是为了什么?世子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救我,而且还要保证我是活着的。”
云著一笑,“那个理由再简单不过,是为了跟九皇子作对。两个人都要抢一个桌子上面的菜,于是成了敌人!”
国师长叹一声,“九皇子他果然是要杀我。不过他这种将已经抛弃的人,再重新抛弃一次的做法,可真是多此一举啊!明明可以不用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的。”
云著的双眼已经完全适应密道中的黑暗,“对于那位九殿下来说,国师,你可是上一次抢过他菜吃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太虚弱了吧,一直都看不出九皇子的优点,啊,还是有一个,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优点,但说说也无妨,就是他记性太好。一个人,哪怕是他踩过九皇子家的一只蚂蚁,如果被他亲眼看见还觉得无缘无故就是很痛心的话,也会记到天长地久,更何况是,抢过那盘,他最喜欢吃的菜的国师您呢。不过,刚刚,国师好像已经想到办法能够说服皇上了吧。所以,才会犹豫那么长的时间,我很好奇,国师能够,在皇上面前,重新说得上去的那个建言,到底是什么?”
本来一直面色平静的国师,听到云著忽然扭转话题提出的疑问,眼角的肉抽了抽。而且比平时说话速度快一倍的否定,“哪有那样的事情,只不过刚刚,用那些表情是为了迷惑几方面对手的。上面已经乱了锅了吧,真是可惜,我那精心建造的宅子,估计是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他扭头变了变方向,看意思是想从这里出去。
就那么看着国师,一直向外面走出去,云著的脚却一步也没有动,“国师应该知道,鸣棋世子是个有办法的人吧。虽然,吃不出来老弱病残厨子与那些精明强干厨子,做的菜到底是有什么味道的区别,但是,他一直最厉害的就是,即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依然能想出办法来解决那些,看起来已经走到了死路上的问题。真是遗憾,他没有做巫医,如果做巫医的话,应该是个很懂让人病人起死回生的人吧。国师的宅子,国师的美女,国师的银子,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有办法重新让国师,握在手中。”平直如一条线,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散在空气之中,又反复撞击到洞壁上,形成来来往往的回声,于是,整个空洞之中都回荡着那句,重新,让国师握在手中,重新重新手中手中。
透过洞中恍恍惚惚的光线。国师漠视了一会儿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答案是什么?我会自己跟世子说的!”
云著终于开动脚步,走近他,“国师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我这并没有大费干戈,就引你前来的举动,而觉得自己特别的重要么?世子他其实并没有想要见你的计划,他只是让我留着你这条命。直到你能够自己找饭吃的时候。对了,国师可以放心,按照世子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的活下去,永远的成为,九皇子的心头蛊!”
国师微微皱了皱眉,“在刚刚那个紧急的情势之下,说鸣棋世子会是最好的选择的是你!现在,说出实情的,也是你,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石韫玉而生辉,水怀珠而川媚!我的价值,世子会看到的。也无法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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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连绵起伏的茶雾,云著惊奇的看向鸣棋的反应,“你是说,那些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的确是皇上的人?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些衣服穿起来,有点廉价呢!如果是皇亲国戚的话,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是上乘的音调吧。可,他们偏偏离那个上乘很远,不是很远,而是十万八千里。”
鸣棋站起身来。“看来,我要好好的利用我们的国师大人,连从来懒得看他一眼的皇上,也正在向他投来目光,就说明,他身上展现出来的秘密,已经足够皇上惊喜的了。被丢弃的垃圾,再次发光的时候,它的意味……”
云著升高音调,“你到底要做什么?又有什么样新的打算!既然已经是垃圾了,还会有什么作用?难道是要利用他的臭气吗?况且他手中又有了什么新宝贝,也是穷途末路上的,又一个拼命挣扎而已,弄不好,会拉所有人下水的!”
鸣棋看了他一眼,“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遥远的事情,就过些时候再想再想想,这些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回到皇上面前,会怎么添枝加叶的告我们的状吧!他们到底会说我们的什么?”云著明显没有先时那么淡定了!
“做了皇上的侍卫这么久,难道,连皇上的习性还没有摸清呢?任务失败回去的人,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听。在这一点上,他与我母亲很像。也是二人,唯一能够找到性格的确相近的地方”鸣棋一脸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