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的后面你还没看吧,好好的看看。】9八】9八】9读】9书,2≧3o↗”
老朱似有所指的说道。
额,可不咋地,郑长生只看到杭州知府林云庆弹劾李善长就打住了,这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的了。
难不成折子的后面写的事情,比李善长的事情还要让人骇人听闻不成?
郑长生复又打开了手中的折子,翻到后面定睛观瞧。
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冷气。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五味杂陈,没来由的一阵怒火中烧,眼珠子都瞪圆了。
老朱看似微闭着眼睛,在喝着香茗,实则在偷偷的斜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果不出所料,郑长生怒了,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脸色一霎那间边的苍白无比。
连呼吸的声音都加重了。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郑长生身上发出一种淡淡的杀气。
对,没错,是杀气。
多年的战场厮杀,使得老朱对这种杀气很是敏感。
“皇上,这折子上面所言句句属实吗?”
郑长生颤抖着嗓音,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是属实不属实的,还有待于你去调查取证。”
老朱这会儿倒显得悠闲起来,看样子似乎吃定了郑长生。
“好,臣就走一遭杭州府,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臣誓死不回。”
“不急嘛,等过了元宵节再走不迟嘛!”
“额,皇上,事关李相国的清誉,臣是心急如焚,决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玷污了李相的清白。
毕竟逼死人一事,可是事关人命的大案子。c八』c八』c读』c书,■o↑
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那恐怕会寒了李相的心。
这么多年他跟随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到老了,还这般的侮他清白,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究竟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有是谁在挑拨李相和皇上之间的关系?
臣建议立刻拿下杭州知府林元庆,赴京师问罪。
一定要审问清楚,他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不过臣敢断言,定是北元无疑,臣看他是被北元收买的密探,如此险恶用心。
实在是让人感到愤慨!”
“哦,雨浓说的很好,正合我意。来人啊,传旨锦衣卫封长空,即刻派人捉拿北元奸细林元庆。”
“谢皇上信任,臣感觉此事事关重大,又牵扯到已经致士的李相,臣想明日就奔赴杭州。”
“嗯,好,雨浓忧国忧民之心,咱心中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虽然是年节期间,本应该是和家人团聚一堂的时刻,但是雨浓既然这么坚持,那咱也就不勉强你什么了。
明日,咱会派人手前去府中接你。速速回家,跟琪丫头和婉丫头高个别吧。
告诉她们,此趟杭州之行不会太长久,很快你们夫妻就能再见的,不要让她们挂念。”
“是,谨遵皇上圣谕!”
郑长生躬身施礼后,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大殿。
老朱微微笑了一下,老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啊。
都说聪明人好说,糊涂人难缠。
他们两个人对于杭州知府林云庆的态度,高度的重合。
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谋而合了。
林云庆目前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他可不能出了差错。
可是又找不到李善长违规的确凿证据,因为事情都是他的家奴出面做的。他完全可以一推二六五,拉出来家奴顶缸。
所以,在这件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是不能表现出对李善长的疑心的。
既然不能动李善长,那就只有动林云庆了。
看似把林云庆锁拿进京,实则是在保护与他,同时也是在麻痹李善长。
大殿阴暗的角落里,封长空像是幽灵一般的转了出来:“皇上圣明,还是您了解永和伯。”
“哎,这孩子重情重义,是个好孩子。
你明天随同一起赶赴杭州,要切实的保护好他的安全。
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能出半点差错,他要是出了事情,你提头来见。”
“是,皇上,永和伯的安危就交给臣了,尽管放心。
一切事情,臣都做了完全的准备,连永和伯家的四周都有人保护。”
老朱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
封长空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夜幕中。
老朱独自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额,又下雪了!”
郑长生的心都要碎了,李善长指使家奴当街行凶致人死于非命。
这个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进宝的老爹,方有财。
折子里具体的原因并无过多的说明,林云庆只是提了一嘴,李善长家奴逼死烤鸭店掌柜方有财。
朝中的大人们或许就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事情处理了,毕竟事情牵扯到李善长。
他们还在尽力的捂盖子,以防事情闹大。
不就是死了一个寻常的商贾店家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郑长生就不同了。
他和方有财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是跟方进宝和他母亲陆氏关系亲近啊。
陆氏和母亲当年在郑家村情同姐妹一般,好的不能再好了。
而自己和方进宝也可以说是发小吧,说是光着屁股玩大的莫逆之交也不过分。
虽然自从自己来到京师后,这么多年就一直的没有在见过面,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是越发亲近。
每个月都有书信往来,光是每个月付给驿传的费用也是不菲的。
就说嘛,怎么突然之间方进宝就断了联系了。
感情是家中出了如此的变故了。
郑长生心里在难过的同时,心中感到暖暖的。
方进宝不和他联系,是不想要他被牵连进来。
这是在保护自己啊。
他知道自己在朝为官,在他的眼里,自己就算是为官,恐怕也是一个微末不入流的小官。
怎么着也不会是曾经的宰相李善长的对手,为了不让好朋友为难,果断的断了联系。
郑长生脚步匆匆的出了宫门,可是来到自己家门前的时候。
他的脚步停下了,在府门前徘徊了好久,始终没有往台阶上迈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身怀有孕的婉儿,也无法面对视方进宝为弟弟的小七。
幼年时的玩耍镜头,就好像是幻灯片似的,在郑长生脑海里一幕一幕的闪过。
眼前浮现出方进宝胖乎乎的小手拎着一根棍子,嘴里大吼一声:“吃俺老孙一棒”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