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易冷细看,这老人家头发已然发白,脸上皱迹一目了然,到底是在山村之间生活过的,气色看上去倒是不错。
“不知老人家为何这样说?究竟是何人强迫你们?”
轩愈明性子急,自然是抢先发问。
“这件事到也算不上坏事,毕竟你们都是上仙,这孩子也与你们有缘,你们带着正好是两全其美,结个善缘倒也没什么损失,或者日后这善缘还能帮到你们。”
毕竟是老了,这老村长说完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有点底气不足,语气开始虚了起来。
东易冷看着和小猫嬉戏在一起的小念好一会儿,终究还是选择了接受,“这孩子确实与我有缘,我自然会好好待她,只望以后再回这里的时候,她还记得你们的好。”
修炼者,不只是炼气,单纯到达那仙之上,还要修心,这红尘,只怕是这般开始了,何去何从,只怕要在以后困上心头了。
这些均是东易冷心中所念,旁人自是不知。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来,我早就备好了小菜,要和上仙共议一事。”
老村长活了大半辈子,倒是放得开,也许心境早有脱俗,奈何没有仙缘,倒着实可惜。
三人一兽跟随老村长,走到山脚下靠着石壁的一处小屋,期间东易冷莫不感慨,这世间,终究是有苦命之人,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人如沐春风。
“这也许便是幸福了。”
“?”轩愈明满脸疑惑,东易冷这句话他真是一点也没听懂。
“来,坐。”
老村长语气中带着欣喜,轩愈明不知是为何,东易冷却已看出,这落寞之家,只怕是这只有这老人一人独住。
若说如何看出,只看桌上四双筷子便已知晓。
因为看出,所以不到道破,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却在这个时候发现小念的衣物实在是有些脏了,她不好意思入座。
“小念,过来。”
东易冷挥一挥手,一把扇子便出现于手中,待小念一过来,轻轻一扇,只是眨眼之间,衣物焕然一新,原本便是白蓝相间的衣服,此时更是多了一层神秘。
“以后可别再弄脏了。”
东易冷语气稍微温和,对于这小女孩,除了未知的亲切,倒也是确实有少许喜欢。
“谢谢爹爹!念儿以后不会弄脏的。”
衣物不脏后,她自然是快速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四人桌刚刚好满人,而桌子下还有一只猫。
霎那间,老人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自己的夫人,自己的两个孩子,只是早已成了往事。
“……”东易冷自然不说话,这些他自然懂得。
轩愈明虽不明,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只埋头吃饭。
“唉……”老村长微微叹气,“其实老农有一事相求,却不知道该如何请得动上仙。”
“老人家不必客气,若是在下能做,自然会去。”
“能的,能的。”
“请说。”
老村长没有想到两位上仙居然没有拒绝,一时间倒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事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约莫四五百年前……”
四五百年前,正是修罗族大军压境,古村虽然逃过一劫,没有遭到破坏,但是却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这个人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虚弱无比,当时这里正值野兽乱行之时,这人在这养伤有一段时间后,为了报答村民,便自己上山去除恶兽。
却从未想到这山上不只是有恶兽,竟然还有修炼有为的巨蟒,当时那人与巨蟒整整大了三天三夜,据说当时天地变色,晚上都能如同白昼一般。
虽然最终那人打败了巨蟒,却在回来后的第二天便仙逝而去,只不过仙逝之前,告诉了我们当时的村长,这恶莽会在五百多年后突破封印。
“……仔细算来,也就是现在。”
老人说完,看着东易冷。
“那巨蟒在什么地方?”
东易冷倒是对于这野兽没有什么在意,遭受了封印,这巨蟒的实力自然不会再有以前厉害,特别是在没有解除封印的时候,这对于自己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别急,我觉得还是要交代清楚才好……”
老村长却是又说了起来。
这件事还是要从更早以前说起,至少一千年以前。
那时候我们村落是一个大村落,虽然这里大山环绕,水肥土沃,但是也有可怕的巨兽盘踞在这,那是一头高约十人身高之高的巨猴。
这巨猴经常出来虐杀村民,使得部落人员凋零,知道一位大能者出现,只用一招便镇压了巨猴,但是也在那地方留下了法阵,可是大约是五百多年前,法阵松动,经常有奇异巨兽从松动的地方出现。
直到巨蟒出现后,这现象才消失,而巨蟒被封印之后,奇异巨兽又再次出现,巨蟒似乎是镇守着法阵的存在。
而后,我们村子周围就遭了一次劫难,整条河流都染红了,这一变化惊动了不少修炼有成的修炼者,在这一查之后,竟然发现,在深山里面的各种巨兽竟然被屠杀至尽。
这件事之后,修炼者查出了原因,竟是一只不知什么地方来的异兽。
知晓原因,修炼者自然是开始制定计划,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战,竟然让所有参与的修炼者命损当场,最后还是一个神秘的修炼者结果了这异兽。
这之后,又加了一层封印。
“只是现在,这两层封印不知道是哪一层封印遭到了损坏,如果不能将封印再一次完善,不只是我们村子遭殃,只怕这么多年的封印让那巨猴新生怨念,一出来就怕是生灵涂炭开始啊。”
“这……”
东易冷本以为此间事是简单的事,并不复杂,未曾想过竟然还有这么久远的秘辛。
“这件事着实不好处理,但是我俩依旧会尽力而为,如若不行,只能寻求更强大的前辈了。”
对于重要的事情,他自然知道要慎重。
“那是自然,这件事上仙若是能处理已是最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老村长似乎是了却了一件大事,脸上竟多了一丝红润,也许有的时候,过度的渴望成了压倒我们的稻草,就算看破,又该何去何从。
这红尘,终究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