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来自于一个非常有钱的家族,你的外公非常会做生意,因为应酬,人也非常花心,你外婆忍受不了你外公的花心,最终精神失常自杀身亡。
蔷薇道:“我要跟我妈走不一样的路,不让家庭为我做选择,君安,我们组建一个普通幸福的家庭。”
“嗯。”
“你想生几个孩子?”蔷薇问道。
我一口咖啡喷出来,这个话题转换得太快:“孩子,我们的条件,现在还言之过早了点……”
蔷薇白了我一眼,道:“什么早不早的,你都不小了。”
“我们的经济不太好,养孩子……”我不仅仅是经济状况的原因,因为家族的血统,我不知道跟族外的女人生孩子会产生什么未知的情况。
曾经,我们族内流传着一个传说。
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跟外族女人在一起,传闻他们无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执意在一起要生小孩,酿成了非常可怕的后果。
蔷薇道:“为什么?如果是经济方面的话,妈妈曾经留给我一笔定期存款,我算了算日子,还有两个月的世界,到时候会自动解冻,我们就没有什么经济压力。”
这个消息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义正言辞地说:“我怎么可以花你的钱。”
蔷薇奇怪地望着我,“君安,你不擅长说谎,你不想要跟我要孩子?”
“不是的,我觉得现在还不适合,学校的事情让我头大。”
“这个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敢让蔷薇冒险,不知道跟她说家族里面的事,受科学熏陶的她肯定以为是无稽之谈,甚至觉得荒诞。
以前的我深信不疑,认为老祖宗说的话,定的要求,子虚乌有。
只是他们封建传统的固地自封的想法,维持他们高高在上的封建迷信做派。
我崇尚的是自由,自由自在的生活。
并且以此为目标,特意飞到了地球另一边,为了摆脱原先的生活方式。
我以为我摆脱了家族的封建般的生活,却发现我虽然离那个封建迷信的家很远了,心却更加忌惮老祖宗的咒语。
我来到这个公寓,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生病。
这样非但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反而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喊我,让我寝食难安。
我说:“等我的情况更稳定一些。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肖蔷薇道:“是吗?是没有准备好,还是不想跟我生?你心里清楚。”
“你说什么?”我察觉到了蔷薇的不对劲,她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姑娘。
“你爸说只有雪梨才能为你生孩子。”肖蔷薇暗淡了眸子,“我不行。你是不是……”
“别胡思乱想。”我拉着她的手,“她只是我的妹妹。我爸是老封建迷信……你别放在心上。”
肖蔷薇道:“我们生孩子吗?”
“当然。”我只能这样敷衍着说,前提是我能够找到方法解决孩子可能出问题的办法,不能拿妻子的生命开玩笑。
在此之前,我只能借用别的手段,不让蔷薇的愿望实现。
一天,从学校里面回来。
肖蔷薇正在跟一个英俊的外籍男士聊天。他打扮绅士,浑身上下透着高贵,一颦一笑都有满满的英伦风。
我惊讶地走过去。
蔷薇连忙给我介绍:“这个是玛丽的儿子。”
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时先生,我叫奥兰多。”
奥兰多年纪与我相仿,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个头不算高,身上喷着古龙香水味,看起来生活非常精致,这双眼睛跟玛丽相似,却似乎比玛丽更加的深邃。
而我产生了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熟悉感。
奥兰多邀请我们吃晚饭。他一向在外面工作,很少回来,好不容易见到租客,希望我们能够多多帮助玛丽。
当然,这些都是客套话。
邀请吃饭的地方在三楼的餐厅。
原先布满灰尘的餐厅,因奥兰多的到来,终于露出了它们原本的真面目。
蔷薇惊讶地望着这些精致的餐桌,还有盘子碟子,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我对这个当然不了解,出身富贵的蔷薇对西方的艺术品工艺品都有所了解。
餐桌都是出自意大利著名奢侈品品牌,她还指着上面一处刮花的痕迹,对我解释着说:“每一件艺术性质的工艺品完工后,都会刻上设计师的名字,这是约翰尼.布雷斯特德,是当初红极一时的鬼才设计师。”
蔷薇看到了许多好东西,连连称奇,这座公寓似乎是一座宝藏屋,里面的东西具有年代感,在蔷薇的解说下,似乎都有故事,而且价值连城。
我对于这种东西,毫无研究,犹如听天书一样。
奥兰多端着香槟过来,笑着说:“rose小姐很有眼光,没错,这些都是家父特别去意大利找知名设计师制作的,现在都是绝版了。”
蔷薇显然很开心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对我来说,只觉得这是一张可以吃饭的餐桌而已。
餐点不是奥兰多做的,而是是从外面的餐厅定制送上来的。
吃饭的时候,奥兰多在这里,没有见到玛丽出现。
奥兰多笑道:“她的身体不太舒服,要求我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你们,说你们是非常善良的租客。”
我对奥兰多非常抵触,觉得他比玛丽还要危险,总是对你妈抛媚眼。
蔷薇擅长跟人交际,并且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吃过晚饭,我们一块收拾了餐桌,奥兰多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道:“刚才听说,你不喜欢小孩,这么巧,我也是。”
“我没有不喜欢小孩。”
“那为什么不生小孩呢?”奥兰多笑道:“rose是个优秀的女人,知道你不能生小孩的话,肯定会大失所望。”
“你说什么?”我神色一变。
奥兰多动了动高挺的鼻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有一双非常敏锐的鼻子,闻见你的身上带有一股特别的药味,你在吃药吧。”
声调不高不低,永远是绅士的口吻,太有洞察力,而且好聪明,却令我感到反感。
“你们在聊什么?”蔷薇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我怕事情败露,拉着蔷薇连忙离开。
奥兰多在后面说道:“别担心,就算出来是畸形的,直接杀死就好啦。”
我浑身一颤,头皮发麻,他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越发令我恶心。
肖蔷薇看我脸色不对:“怎么啦,你脸色太差,你们聊了什么?”
“他很危险,比玛丽还要危险。”我惊魂未定。
肖蔷薇奇怪地望着我:“君安,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