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寻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所谓的安全地方,就是挖了一个大坑,他们躲在大坑里面,他们也能屏住呼吸,似乎与大地融为一体。
九月龙打了个哈欠,盯着时钟一秒一秒地走,又一次后悔没有带零食过来吃。
司徒青自然也没有闲着,询问时凡关于王坤的信息。
九月龙大致了解一点点,司徒青之前没参与过兔女郎的战斗,也没有正式见过王坤,所以许多事情不太了解。
听过时凡的客观评价。
时凡见一脸凝重的司徒青:“怎么啦?你有什么担忧的吗?”
“我担忧的事情多了去啦!”司徒青叹了一口气:“我希望可能是我多想了。”
“什么?”
“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兔女郎。”司徒青道:“只有她能给我庇护。”
九月龙不满道:“司徒青啊,同学啊,你能不能说话说明白点,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吞吞吐吐的吗?”
司徒青道:“无论是清道会,还是煞人联盟,我们都必须清楚一点,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种合作是建立在彼此都能获得好处的基础上,对不对?”
“是的,这个有什么问题?”
“如果对方能够给他们更多的好处的话,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出卖我们?”九月龙倒吸一口气:“你担心他们背地里会出卖我们吗?还是已经跟对方连成一条线呢?”
司徒青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只是希望这是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你说的没错,我们口头许诺的不过是空口白说,也就是说,我们抛出去的诱饵是……画大饼。”时凡道:“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全部取决于他们……相信我们吗?”
“是的。”
“信任,互惠互利的信任,本就是非常脆弱的。”时凡道:“而且,雪梨告诉我,不管多信任都需要保持一定的戒心,怀疑着。”
司徒青看到如此冷静的时凡,感叹着说:“是的,我觉得……你的这个同学有点邪门,做事情似乎没有规则,又似乎有一点点……”
“有一点点什么?”
“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你,他之前是傻子,后来突然好了,突然变好应该是因为变成煞人的缘故。”
时凡赞同。
司徒青道:“为什么变成煞人那么厉害,要去参加科能大学的考试,而且科能大学没有发现呢?他如果是煞人的话,科能大学背地里应该不至于发现不了他的身份吧。”
九月龙道:“你们纠结这个干什么?没有发现也没什么吧,毕竟那么多的考生呢,而且他有没有进入最终考场呢,第一轮就刷下去了。”
“一个煞人联盟的老大,你觉得他会第一轮考试都坚持不住吗?”司徒青反问道。
时凡道:“他参加考核是另外有目的?”
“是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目标人物是你。”司徒青分析道:“你与他之前有过接触吗?”
“没有啊,只是高中同学。在班级上,我是吊车尾的存在,而他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九月龙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能不能别在打哑谜呢。能将话说清楚点吗?王坤究竟哪里不对劲啊?莫非他喜欢大哥吗?是一个同志吗?”
司徒青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时凡起了鸡皮疙瘩:“不要说这么恶心人的话,监视我就监视我,干嘛说得那么暧昧。”
“哈哈哈……哈哈……”司徒青道:“你现在都没有发现吗?”
时凡道:“为什么要监视我?”
“如萍说的话,我不觉得全是假的,你的一举一动早在煞人的监视之下了。”司徒青道:“要知道…你的血统不太正常,现在玛雅人与恩泰人都不知下落,东方就剩下你这个高山族的血统,是门的守护人。”
“他们那么喜欢门,不监视你,监视谁呢?”司徒青道:“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大约是你之前表现太普通,要不然可能是苏雪梨为你阻挡风雨了。”
时凡回想起小时候的确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那时候没有太过在意。
司徒青道:“想起了什么吧?”
时凡道:“我一直在监视中,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难怪我一直都有一种貌似被牵引着前行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不是来源牵引,而是……被人注视着。”
“是的,王坤估计一直都在监视你,至于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敢下定。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不能太过相信他。”
九月龙叹息道:“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身边没有一个友军吗?光靠我们三个,要怎么阻止天空之城。”
“这一次过来,我们的目的不是阻止天空之城,而是让天空之城成功。”是司徒青忍不住,很想要暴打九月龙一回,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听人说话的呢?
九月龙道:“成功?”
时凡也觉得九月龙概括上面,貌似有点欠缺:“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兔女郎,只有她的立场是最明确的,我是门的守护人的话,应该可以与她达成明确的交易,如果我死了的话,应该没有门了。”
司徒青道:“还有一点,天空之城会以什么姿态发生,这个实验的终极没有人知道,听说天空之城的计划一直都是纯理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很需要强大的煞人能够庇护我们。”
事不宜迟,九月龙总算听明白了,点头说:“两个大哥,现在我告诉你,现在晚上七点啦,天彻底黑了。”
他们讨论之后,发现有太多的不确定,要在这一场胜算为零的战役里面生存下来,就必须依靠更大的厉害。
这一份力量可以主宰这里所有的一切才可以。
而目前为止,只有兔女郎能做到这些。
他们从地底下出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就连煞人都停下了动作,四周弥漫着一股死气,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在这个地方。
死亡似乎距离她们没有多远的距离。
他们不过启动灯光。
这个时候,时凡脑子里想起了高中语文课上,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四周一片漆黑,当光亮起来的时候,那一束光都是有罪的。
以前,他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想一想自己的处境,他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不就是在这个漆黑的混沌世界投入进去一束光吗?
司徒青走了一会儿,发现后面的时凡没有追上来,无声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时凡尴尬地笑了笑:“找兔女郎所在的位置。”
司徒青问道:“有线索吗?”、
“应该不在这一片区。”
司徒青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时凡小声地问:“魔都的区域太大了,我们这样一个一个区域的找,天估计都要亮了,目前气压很低,而且马上就要开启计划,不如我们分头行动。”
时间不多了,魔都的区域的确太大,如果一个一个区域轮流找的话,怕是天空之城的计划开启,他们还没有头绪呢。
但是分散他们,战斗力应该也会受损。
九月龙道:“我也觉得分散比较好,生死有命,我们三个人……运气应该不太差,只要找到兔女郎,她应该有办法,找到我们?毕竟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困住兔女郎存在的。”
司徒青与时凡诧异地望着九月龙。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只是诧异,你竟然会动脑筋。”司徒青感叹着说
九月龙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是大白痴吗?”
“是的。”
“你们这么说实在太失礼了!”九月龙差点咆哮了,“哼,时间不多了,分头行事,这里是南方,你们一个东边,一个西边。我去北边。”
司徒青与时凡都没有异议,剩下的一个小时里,最好在半个小时里面找兔女郎。
他们的感官高于常人,所以一旦与兔女郎有一定的距离,就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其实,他们都知道,最好的偶遇是时凡与兔女郎相遇,最次遭遇司徒青。
九月龙是最不合适遇见兔女郎,毕竟他在兔女郎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巨大的价值,所以即便是放弃杀害也没什么损失。
九月龙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司徒青与时凡都嘱咐他一旦见到了兔女郎,不要轻举妄动,通知他们,由他们来解决。
“好。”九月龙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过多的纠结,毕竟他一向在问题上拎的清。
他没有期待着能够找到兔女郎,选择北区也是因为这里范围比较小,遇见兔女郎的概率会小一点。
当然,这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步行在街道上,周边静悄悄的。
因为环境太过安静了,九月龙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这种感觉不太好,跟司徒青与时凡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有一点稳定心神作用,毕竟被抛弃的感觉……让人容易沮丧。
九月龙期待着时凡与司徒青发出他们找到的指使令。
可惜的是,九月龙傻眼地望着前面,张开了大嘴巴,上天一定是个聋子,没能听到他内心里面的祷告。
所以,兔女郎就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里,她坐在沙滩上,望着海平面。
没有一丝光芒的海平面就这样一篇漆黑。
“谁在哪里?”兔女郎的声音温和。
九月龙差点忘记了,要通知时凡与司徒青他们,还没来得及按下信号键,他的身体兔女郎的一只脚缠住,抛到了沙滩上。
他浑身像散了架的疼。
兔女郎一眼看清了九月龙的模样:“原来是你啊。”
九月龙举起双手:“是我,我们又见面了,我对你没有恶意,可不要杀我。”
“你来了的话,时凡也来了?”
“是的,我们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告诉你一件事。”九月龙的信号被摔坏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心里面想着糟糕了,现在要怎么通知司徒青与时凡他们呢,可不可以大喊大叫呢。
只是九月龙不确定自己现在这样做,会不会被兔女郎先一步抹了脖子。
兔女郎道:“去跟阎王说吧。”
他的一只脚马上要穿破九月龙的头颅。
九月龙吓得要闪躲,要将自己的所有的绝学都用上的。
真正的快是肉眼明明捕捉到了它的轨迹,时间似乎在停止中缓缓中流逝,就如同被上帝按下了缓慢播放键,可是自己的身体同样被按下了静止键盘,身体无法动弹。
九月龙倒吸一口气,躲不过,死定了,时妙婷,完蛋了!
脑子里想过许多,突然心脏沸腾,感觉有什么熟悉要从脖子处涌动出来。
于是,出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那一只脚直接横在了九月龙的眼前并没有穿破九月龙的脑颅。
与此同时,那一脚拨开了九月龙的衣领,兔女郎发出咦的一声,惊讶地望着九月龙脖子上挂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兔女郎将九月龙缠着弄了过来。
九月龙栽倒在兔女郎的脚下。
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九月龙道:“这个是……定情礼物。”
“定情礼物?”兔女郎纳闷。
九月龙道:“是我买来送给妙婷的。”
他非常喜欢妙婷,所以想要跟妙婷结婚,于是去买了一对戒指,要跟时妙婷求婚,当然是被拒绝了,之后他就将戒指变成项链带在了脖子上。
其实这个戒指原本是一对对戒的。
现在九月龙才发现戒指已经少了一只,上哪里去了?
兔女郎道:“你喜欢的人是那个臭丫头吗?”
“妙婷是香妹纸,不是臭丫头。”
“跟时家的人牵扯上,都没有好下场。”兔女郎道:“我劝你想要活得长长久久一点,还是放弃喜欢危险的女人。”
“喜欢需要理由吗?”九月龙道:“谁也不需要给别人人生建议,毕竟谁的人生都不是复制黏贴的,我只要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就可以了。”
“你这个小子!”兔女郎摇了摇脑袋,“大约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青春吧,对了,你要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