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笑笑姐,你找我来时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是随便问一问,今儿个你干什么去了?!今天店里面的生意不错,我和雀儿两个人都有些忙不过来,本来想找你帮忙的,但是没见着你的人影……”
这些话原本就是借口,事实上,就算他们店里客流量再多,也不会有手忙脚乱的时候。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做好的,客人本来只需要点好自己要的东西然后结账就行了。
但是柳东却并没有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毕竟在他看来,他们店里的生意是真的很好。今天要是比平常格外好,这确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是说今天啊……今天我看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和他呆了一会儿,然后他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又过去帮了他的忙……”柳东垂下头,眼眸闪了闪。
“许久不见的朋友?是什么朋友?我们认不认识?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毕竟人多力量大嘛!我们也还可以想想怎么帮他,你一个人扛着也不大好,你说呢?咱们大家之间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方笑笑一脸关心他的样子。
“我……”柳东皱了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他垂下头去,再次回头间,脸上又画上了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没事的姐!都是一些小事儿,我们今天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随后他又催促着,“现在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开店呢,你还是早一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擦头发睡觉了。”
几不可察间,方笑笑蹙眉。
看来这小子果然不对劲!
不过自己还没有到逼他的地步,如果他不说,她会一直等着他说。
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事儿还没到时候!算了,再等一等吧。反正自己印象里的柳东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柳雀儿正在房间里面对着帐本,方笑笑一走进来就看到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你?耷拉着个脸,发生什么事了?!”方笑笑疑惑的问了句。
“账目有问题!老是觉得有笔银子对不上……”柳雀儿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这账目自己来来回回已经对了三遍多了,可是每次都是有问题的。
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这每一笔都可是记得十分清楚啊。
“我已经对了三遍了笑笑姐,可总是少了三百文,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了……”一边翻着账本,柳雀儿抿嘴说道。
“你是说,少了整整有三百文吗?”
刚给自己沏好了一杯茶,轻抿间,方笑笑的动作有所停顿。
“是啊!”柳雀儿抓狂无比的揉了揉脑袋,“是少了三百文没错……”
“算了,等下我再对一遍!要是这次还有问题,那就只能找你出马了……”
可能是自己学医不精,哪里还有什么纰漏不知道吧。要不然也不会好端端的出现这种情况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段时间自从我把账本这件事交给你之后,你一直做的都挺好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现在不但有错,而且还错了那么多的铜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有问题吗?也许这错并不在我们……”
柳雀儿愣了愣,目光看向了远处柳东的房间,随后变得有些深沉,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东西。
方笑笑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这话里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
然而……
若只是就这么怀疑,万一这件事情和小东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可是不怀疑的话,确实也没有什么能够解释过去的理由!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账本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而他们今天也恰好看到了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儿也由不得他们不这样想。
“笑笑姐,那我们怎么办……”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娘他们?”
轻轻吹了一口茶,浅啜一口,方笑笑这才说道,“先不要告诉他们吧!他们毕竟也年纪大了,万一小东真有个什么,你娘也受不住打击!”
“那小东……”
“我原本以为他总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隐藏的这么深。这样吧,明天就是清灵的及笄礼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在专心致志的我们在专心致志地抓他的事儿!”
柳雀儿点了点头。
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夜,姐妹二人都忧心忡忡。尤其是柳雀儿,她在不断的胡思乱想着,想着柳东最坏的结果。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转眼便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阳光明媚。
微风正好。
墨清灵所在家族是有名的大家族。
当今皇室也是姓墨。
今日事墨家大小姐墨清灵的及笄礼,来来往往全都是一些权贵之人。
墨清灵上头有个哥哥墨天耀,二人从小父母双亡,被叔父接到自己家里教养,由墨清灵的祖母一手带大。由此,他们兄妹二人也和祖母的关系十分亲切。
如今老太太在家里只觉得闷得慌,近些来身子骨也不好,所以就想回到祖籍所在之地来调养调养。
这里是墨家的根基。
最近这两个月以来,墨天耀并不在这里,再加上老太太也不想继续隐藏踪迹了,所以对于自己她并没有过多刻意的隐瞒。由此在这里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的了。
当年他们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赫赫有名,墨氏一族的先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无数年。因此,就算是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们对墨氏的尊敬也是非同寻常的。墨姓的影响力也不比之前少丝毫。
一幢精致的宅子外面,一辆又一辆的马车不断的停在了道路两边,随后各个世家的小姐和夫人们也不断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