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是什么事?我陈文静从小到大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道将军指的是哪一件啊?”
陈文静一脸挑衅的神情望着沈从戎问道。
“挑唆叶洲叛变,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沈从戎平静了下来,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陈文静给看穿。
陈文静笑了起来,对沈从戎说道:“叶洲本就不属于将军你的,何来叛变一说呢?”
沈从戎彻底被陈文静那油盐不进的情绪给激怒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小姑娘坐在这里谈论属地这种大事。
他努力的平息着自己胸腔的怒火,因为他会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陈文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你说叶洲不熟我?”沈从戎望着陈文静反问道,然后极具讽刺的笑了起来。
“将军当时夺下叶洲,便将叶洲交给我爸爸来管理,守卫叶洲的军官们,都是我爸爸的亲信,我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子女还在,我是我爸爸的女儿,我自然有权利继承我爸爸留下来的江山。”
陈文静一脸笃定的说道,她断定沈从戎不敢将她怎么样。
沈从戎双手握紧了拳头,面对叶洲的这些军官,他还真不敢将陈文静给怎么样。
可是叶洲的归属问题,她陈文静是不是会意错了。
她爸爸当年是他身边的军官,替他管理着叶洲,这叶洲自然是属于沈从戎的。
沈从戎一脸平静的朝着陈文庆望了过去,陈文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将军的面前。
“将军,都是我管教无方,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我妹妹,以后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陈文静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她走到陈文庆的面前,伸手将陈文庆的胳膊给拉住了。
“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为什么要跪沈将军?”
陈文庆反手一把将陈文静给拉住了,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同跪下了。
“因为他是沈将军啊,我们陈家两代忠烈,我们的爸爸对沈将军忠心耿耿,我对沈将军也从未有过异心,不能到了你这里,就毁了我们陈家的声誉。”
陈文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赶紧跟沈将军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我可以求沈将军饶了你。”
陈文庆说完,朝着沈从戎望了过去,他希望沈从戎能够看在他们爸爸的面子上,对这件事情既往不咎。
岂知陈文静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朝着陈文庆狠狠的瞪了一眼。
“大清早就灭亡了,现在只要手里有一杆枪就能打天下,你真是愚昧至极,你还当沈从戎是从前的皇帝吗,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吗?”
陈文静一脸不屑的望着沈从戎说道。
“难道不是吗?”陈文庆反问道。
“自然不是了,以前的沈将军,我敬畏他几分,但是现在的沈将军,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他凭什么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杀大权?”
沈从戎听了陈文静的话,双手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他咬紧了牙关,牙齿在嘴里咬得咯咯作响。
“陈文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沈从戎气极百环的站了起来,伸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他拿着手枪对准了陈文静的脑袋,依着他的性格,他恨不得立刻叩响抢板,将陈文静的脑袋给打开花。
突然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群士兵扛着枪走了进来,将沈从戎他们给团团围住了。
他们扛着长枪,咔擦一声子弹上膛,然后全部都瞄准了沈从戎。
“原来你早有准备?”沈从戎望着陈文静冷笑了一声。
怪不得,今天的陈文静如此的胆大包天,原来是早就都准备好了。
“是啊,我若是不准备好,我怎么敢让沈将军你上岛,既然你有胆量上岛,我就有胆量让你有来无回。”
陈文静说话硬气得很,没有半点惧怕沈将军的意思。
“呵呵呵……”沈从戎冷笑了起来,他不解的望着陈文静问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是和余大帅勾结在一起了,还是和宋一冉暗通款曲?”
“是沈将军你啊,你知道吗,爱能让一个变得卑微,也能让一个人变得强大,你看看允姑就知道了,她在你身边卑微的生活了十几年,只是希望能得到你一点点的爱,可是你却从未正眼瞧过她。”
“我和允姑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可是我不要像允姑那样,卑微的在爱情里挣扎,结果尸骨无存,我要我的爱情轰轰烈烈,既然得不到它,那就毁了它。”
陈文静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她紧紧的咬着牙齿望着沈从戎。
既然他不能爱她,那就毁了他,大不了玉石俱焚,也绝对不能便宜了赵芸锦。
“你还真是可怕。”沈从戎轻扯了一下嘴角,不屑的说道。
“是啊,像我这样敢于追求爱情的人让你觉得可怕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像允姑那样,对你的话言听计从,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手中,是吗?”
陈文静一脸满不在乎的望着沈从戎,她绝对不要成为第二个允姑。
这时候一个军官走了进来,他将一个登记簿拿给了陈文静,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陈文静看见登记簿上面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顿时便乐开了花。
这是不是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去把她抓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走。”陈文静低声道。
那位军官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便立即去办了。
陈文静朝着沈从戎走了过来,对沈从戎说道:“沈将军,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回环的余地,你让你的人都出去,我也让我的人都退下,我们来商量商量,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
沈从戎瞪了陈文静一眼,然后伸手意识他们都退下。
陈文静也伸手摆了摆,让他们都退下去了。
最后大厅里只剩下沈从戎和陈文静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