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宋新题一边说,一边走近床头,他看着睡熟毫无防备的人,伸出手抚上明蓝的侧脸,在那处流连。
突然,他的动作被身旁的人阻止,手腕处被握住的地方比浸过凉水的地方还要更冷。宋新题受不了这种冷上加冷的感觉,他止住抚摸明蓝的手,不知为何,居然说出一句,“你的身上这么冷,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
宋新题说这句话的本意就不高雅,他指的就是那件事。如果一个像冰块一样的女人硬要往他身上凑,就算对方是个绝色美女,他也提不起来半点兴趣。
对于亲生哥哥意有所指的话,宋致逸并非完全没有感受。几个小时前他刚刚靠近妻子时,对方身体上的排斥还是很明显。只是到了后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竟然渐渐不再挣扎,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温度。对于这个问题,等明蓝醒过来后,他自然会问清楚。
不过,问出这种问题,对于宋新题这个“大哥”来说,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见宋致逸迟迟不肯回答,宋新题也知道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不**的内容。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趣,现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睡着的女人,还有一个睡了这个女人的男人,不,是男鬼。而只有他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显得可笑极致。
突然觉得“无趣”起来,身上的冷意似乎要浸到了骨子里。宋新题现在只想找跟烟来抽,他又换上了一幅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语气,“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对了。”准备走时,宋新题又加了句,“你最好尽快告诉她真相,告诉她真正的丈夫是谁,不然下次我再见到她,就直接强——奸——”
说完,宋新题径直去开门,这次房门倒是没有出现故障,他很快就推门离开。
在他走后,卧室书桌上的一本书瞬间燃起火苗,不多时便被吞没,显示出看书之人内心的不平静。如果是换了平常的人,“强——奸——”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产生杀人的冲动。可那个人偏生是他的哥哥,令他不得不作出难得的忍耐。
宋新题径直夺门而出,走在大街上时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寒风刺骨,一阵阵夜风直接趁着湿透的衣衫径直钻进他的身体,让他不禁冷到了骨头里。由于是在半夜,在街上也很难打到车,就在他以为今天半夜要独自一人压马路时,手机里突然响起铃声。宋致逸还算有点良心,将他泡进冷水里之前没有忘记拿出手机,算是替他省了一笔买新手机的钱。
拿起手机看时,宋新题一愣,原来打过来的是林显,他现在看见跟宋新题相关的人或者事情就厌烦。本想挂断电话,不知是被冻到了还是别的什么,他竟然手滑按到了接听键。既然已经接通了,他索性拿起电话准备膈应对方几句,所以一开口就是,“哟,这不是给我那弟弟跑腿的吗,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