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锦听了一遍又一遍。
和同学喝酒这并不是什么事儿,但是有梁斐在。
如果陆沉直接说有梁斐而不是用同学笼统的概括,程似锦可以当做他解释了,可陆沉没有。
程似锦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好久,最终把那一句“昨晚我打电话是梁斐接的”删掉,颓然地闭上眼捂住脑门,紧阖的眼尾有泪溢出。
她对陆沉的喜欢,终于还是超出了她所以为的限度,光是想一想离开他,就难过得难以承受。
要相信陆沉,这种偶像剧和脑残小说的情节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
程似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逼着自己去相信陆沉,可心里始终有了芥蒂。
程似锦就是那种人,一旦有了心结,就没有办法再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所以程似锦不再主动联系陆沉。
陆沉倒是打电话的次数多了起来。
虽然程似锦没有再提起那件事,陆沉也没有再提,但是程似锦知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过不去,她在等陆沉说分手,毕竟是她追的他,那么分手他来提,这样也算公平。
仅此而已。
程似锦以为这么些天以来,她已经能够很好地消化掉这些情绪,没想到想起来还是心痛得要命,又看了眼手机上她和陆沉在图书馆的那张照片,程似锦吐出一口气,收起手机拎着包漫无目的地走着。
刚跟陆妈妈吃完饭,陆妈妈让司机送她回家。
程似锦司机在半路放下她,她只想一个人走走散散心,现在跟陆沉有关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沉重,压得她喘不上气。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程似锦还没来得及反应包已经被一股大力拽走,拽得程似锦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啊!”程似锦叫了一声,胳膊肘还有膝盖上锥心的疼,程似锦含泪叫了一声,“抢劫啊!”
周围寥寥无人。
也怪不得飞车党这么有恃无恐。
程似锦忍了又忍,坚决不会让自己落下泪,胳膊肘和膝盖忍过了最初锥心的疼就是火辣辣的疼,只要不动,就还可以忍受。
程似锦下意识地去拿手机,猛然发现手机刚刚被她放进了包里。
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让程似锦的心又酸又涩,她笑了出来,笑中含泪,心里嘲笑自己:你看,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你还在坚持什么?
哭够了,程似锦忍着疼爬起来,一个人走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现场没有目击证人,程似锦对于飞车党的特征也不够详尽,只能先做个笔录等警察调查。
在做笔录的时候,有人吹着口哨进了警局。
“嘿,哥们儿,这包是我刚从一飞贼那里抢回来的,我可追了他十几条街,也太他丫。的能跑了!”
来人说着,把包放在了警察办公桌上。
程似锦抬头一瞥,正是自己刚刚被抢的包,“那个,警察同志,这就是我的包。”
一脸正气的警察检查了下包里的证件,见的确是程似锦就把包还给程似锦,还嘱咐程似锦:“以后姑娘家一个人不要走那么偏僻的地方,抢点东西倒还行,至少人没事儿,要是遇到更穷凶极恶的怎么办?”